段沐尘不再忍耐,他低下头,狠狠地咬了口温迟鹤的肩膀,随后猛地贯入到最深处,用力地顶弄着身前的人。
温迟鹤被快感冲击得彻底失控,他喘息着,几次泄了身子,可后穴仍然被操弄得又紧又热,双腿因刺激而发软,根本站不住,只能被段沐尘抱在怀里,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终于,在段沐尘即将泄身的时候,他猛地抽出滚烫的欲望,然后抵住温迟鹤的花穴,一口气贯入其中,灼热的白浊全部射入体内。
温迟鹤的眼眶瞬间一热,被这种刺激弄得又一次泄了出来,下身的快感太过激烈,他整个人瘫软在段沐尘怀里。他喘息不止,浑身细汗淋漓,额发被汗水打湿,眼角的泪光还未散去,整个人被情欲吞噬,失去了所有力气。
此刻,段沐尘抱紧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腰身,语气依旧天真无害:“小鸟,对不起,我又不小心弄进去了。”
10、千秋万寿宴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整个夏日,温迟鹤几乎都跟段沐尘度过的。
白日也好,夜晚也罢,他们悄无声息地交缠,在皇宫深处的每个无人角落里,有时是隐秘的长廊,有时是偏僻的庭院,但最常去的还是冷宫。
那个被遗忘之地成了他们的乐园。
夜深时,冷宫的门扉微掩,隐约透着烛光。屋内的榻上,温迟鹤总是被段沐尘从身后抱紧,任由那人以最原始的方式索取。
汗水浸湿肌肤,喘息交缠,他有时被弄得哭着求饶,可最后仍是在快感的裹挟中彻底沉溺。
就这样,整个夏天过去了。
相处久了,温迟鹤渐渐发现,段沐尘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傻。
至少,他很敏锐。
有好几次,他们正在隐秘的角落亲热,远处忽然有人靠近,都是段沐尘最先察觉,然后迅速拉着他藏了起来。等着那脚步声走远,才松开怀抱。
他的动作流畅迅速,根本不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可就在温迟鹤开始怀疑段沐尘是不是没那么傻的时候,那人又会用最稚嫩的语气,问他一些天真的问题,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
段沐尘坐在那里,看着他笑。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得过分。
温迟鹤一时间也分不清,段沐尘究竟是个天真的傻子,还是其他的什么。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段沐尘继续这么傻下去,还是稍微聪明一点,至少能和他说些别的,不至于让他总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一个傻子。
*
八月初八,永熙帝的千秋万寿宴。
这是每年最隆重的宫宴之一,不仅是为了庆贺帝王的生辰,更是整个宫廷势力明争暗斗的缩影。
大明宫内灯火辉煌,雕梁画栋间垂挂着金缕织锦的华灯,照亮长案上摆放的珍馐美馔。三宫六院的妃嫔华服盛装,宗室贵戚、朝中重臣齐聚一堂,皇子、公主们则准备了才艺献礼、祝辞贺寿,在暗暗较量。
温迟鹤一如既往地坐在角落,安静地看着这一切。
御座上,文武百官依次敬献祝寿表章与珍贵礼品,宴席间,妃嫔们或奏曲、或献舞,丝竹管弦间,气氛庄重又不乏浮华的喧闹。
不远处,段沐尘也坐在角落,身影隐没在人群间。
两人相隔一条宽阔的大走道,以及几排觥筹交错的身影,只在偶尔的间隙,才能遥遥地对望一眼。
目光交汇片刻,又很快移开。
然而,温迟鹤并未察觉,段沐尘的视线从未移开太久那目光深沉,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占有欲与压抑的侵略性。
-
温迟鹤身上的衣裳,是惠妃命人送来的。
他不明白惠妃为何要拉拢他这个失宠的贵人,这份突如其来的恩惠,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但宫中向来如此,上面的人送来的东西,无论想不想收,都必须收下。
那是一件琉璃蓝金丝绣银杏纹的衣袍,银杏枝叶分布在衣襟、袖口、衣摆,如风吹银杏落。惠妃还附赠了一支银杏叶形状的簪子,装饰在他乌黑的发间。
温迟鹤以为这身衣裳虽然精致,却并不显夸张。然而,当他端坐在宴席之上,却不知自己成了众人目光的落点之一。
在一群浓艳华服、珠光宝气的妃嫔之间,他身上的蓝色反而显得沉静出尘。在烛火映照下,银杏叶的暗金纹路仿佛轻轻浮动,使他更添几分清冷的韵味。他宛如秋风中被遗忘的一枚银杏叶,静默孤独。
温迟鹤并未察觉自己的不同,他低着头,安静地抿了一口酒。
千秋万寿宴的喧嚣在耳边流转,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不想引人注意。他知道,这里不是他能放纵自己的地方,所以他也不该喝得太多。
酒过三巡,千秋万寿宴的秩序渐渐松散下来。
待宴席进入尾声,永熙帝便提前离席,留下一众朝臣与宗室自便寒暄。场面随之松散下来。许多王爷和大臣借故告退,也有妃嫔三三两两地交谈,整个大殿热闹依旧,却已无先前的庄重肃然。温迟鹤端着酒盏,目光扫过席间,发现阮镶玉不见了。他目光微微一顿,心下便有了几分猜测怕是又去见他的奸夫了。
他收回视线,假装不甚在意地随意望向另一侧,却发现段沐尘也不见了。温迟鹤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了一瞬,皱了皱眉,四下张望一番,仍未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段沐尘本就不喜与人接触,宴会上也是乖乖地坐在角落,但此时,他去了哪里?
温迟鹤不想多想,也不愿在人前露出异样,自己也觉得有些待腻了,便找了个借口,说夜风微凉,头有些晕,想去偏殿歇息。宫人们听了,也只是恭敬应下。他便自顾自地离开席间,朝着御花园走去。
夜色寂静,御花园在华灯照耀下仍显得幽暗清冷。他沿着长廊缓步前行,跨上了廊桥,倚着雕栏向水中望去,水面倒映着一轮上弦月,微微晃动,仿佛悬浮在池底,触手可及。
温迟鹤看得出神,想起段沐尘曾经说过的话。
*“小鸟,我给你摘月亮。”*
*他当时忍不住轻笑出声,想看看那傻子要怎么摘。然后,段沐尘就捧了一盆水过来,郑重其事地端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问他:“看看,月亮是不是在这里?”*
温迟鹤想到那一幕,唇角微微弯起,眼里透出一丝难得的温软。那傻子虽说真的傻得离谱,可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
就在他放松的这一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在静谧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微微一怔,回头一看
是永熙帝。
他心头猛地一跳,惊得一时反应不过来。
皇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