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小绿公公轻飘飘的声音,“来人,小殿下累了,还不快把轿子给移过来,扶小殿下进去!至于这人”

“藐视皇威,竟敢阻拦殿下回宫,将他给我压下去,好好警告一番。”

身穿盔甲的动作训练有素的跑到了季铃琅的身边,还没等他起身反抗,无数根冰冷的红缨枪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动弹不得,甚是耻辱。

连抬头的姿势都做不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精致的绣花鞋从他的面前离开,没有一丝停留,然后便是小绿公公尖声细气的喊“起轿!”的声音。

“姜........”季铃琅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追上去,奈何他话还没喊出口,后背便被猛烈的重击了一下,他一下子又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一口血溅在了地上。

他未说完的话是,“姜吟,你别走。”

我给万人迷作配角[快穿]np156那双手按住的位置,不偏不倚刚刚好

【作家想說的話:】

求个票,摇头晃脑,啾咪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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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156.

本打算回小荷镇的,到底是没有去成。

姜吟又哭又闹的唱了半场戏,本准备后面的时候做个心灰意冷的神情然后借机回去看一眼的,哪知道半路杀出个小绿公公来,后半段的戏份几乎被这人接了去了。

小绿公公只是一个下人,背后站着的却是主角受谢怀音。

根据原著中呈现出来的描写,主角受理应是个仁慈善良得不行的“老好人”,即使是被身为弟弟的小炮灰多次设计陷害,依旧是一副好兄长的模样。

哪怕后期小炮灰祸乱宫闱,上蹿下跳的作死,这人也没有狠下杀手。

可这次季府之事吧,很难让姜吟觉得对方是清白无辜的。

这小绿公公身为主角受特殊训练出来的人才兼鹰犬,深陷恋爱脑的玉枝公主看不出来的不对劲之处,姜吟就不信小绿发现不了,无论是甜言蜜语的哄骗,夜间的偷梁换柱,还是药引一事。

尤其是最后,小绿公公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要等他跟季铃琅吵架闹崩之后才跳出来,仿佛此次季府之行就是为了让他看清季铃琅的真面目,对男人彻底死心一般。

姜吟虽然觉得目前的谢怀音和原著主角受的形象有些出错,但他身为一个没脑子的美貌蠢货,也不需要想那么多,只要跟着剧情走就行了。

于是在被接回宫之后,他做足了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抱着青年陛下狠狠的大哭了一场,直哭得眼睛红肿,几乎昏厥。

更何况回来的时候吹了点冷风,有些受凉,方才同谢怀音哀泣诉苦还不显,此番累了消停下来便觉头脑发昏发热,有些不舒服,于是又请了太医过来看诊。

开了些药,然后由宫人们拿着方子去煎了药汤。

“可还觉得头疼?”谢怀音伸手抚上姜吟的额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泽,如玉似的手背上是蜿蜒清晰的淡青色血管,有种直透人心的清瘦美感。

姜吟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他神色恹恹的,偏那眼尾处横生一抹薄红,每当生气的时候,便红的愈发厉害了,“唔。”

他懒懒的哼唧了一声,然后握住了谢怀音的手,他身上烫的厉害,但谢怀音整个人却是散发着冷意的,对此刻的他来说宛若极佳的良药,恨不得将对方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

谢怀音也纵容了他,掀开被子躺在了姜吟的旁边。

两人挨得极近,姜吟几乎是被谢怀音揽在了怀里,这般亲密缠绵的姿势在本就狭隘的床帐之内更是添了一分意味不明的气氛出来,姜吟浑涨的头脑后知后觉的发觉他和谢怀音有些暧昧了。

即使是普通人家的兄弟姐妹,再怎么亲昵,也不可能如此姿态。

男人把头抵在他的颈间,有意无意的轻嗅着他的发香,放在姜吟腰间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的轻点着,仿佛某种正在休憩放松的猛兽,一派慵懒的惬意。

古怪的滋味涌上心头,姜吟不自然的挪动了一下,他刚才哭得久了,现在声音还有些微哑,“皇兄,你过去点,好热。”

谢怀音漆黑的双眸望过来,如此近的距离,几乎可以看见他那根根分明的细长羽睫,有一种不近人情的温度,但是眉头轻挑,淡淡含笑,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好兄长,“怎么,蓁蓁还在念着那个人?”

连同兄长亲近几分都不愿。

“没有!”姜吟仿佛急了似的不顾病体就要起来反驳,“他都那样对我了,我怎么可能还念着他!皇兄,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我就要生你的气了。”

谢怀音轻轻的将他按了下来,“皇兄又没有说什么,做什么这般着急?罢了罢了,蓁蓁不喜,那皇兄不提便是。”

他自然知道现在蓁蓁对那人没什么好感,毕竟

他肯放人去季府,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

无论那季珏在蓁蓁的心中是如何一副美好的模样,此番季府之行,他都非要扒下那人的皮不可,再是如何甜蜜缱绻的情感,在有了间隙之后,也不过是不堪一击。

只不过现在高兴还是太早了,蓁蓁若真的是完全放下了那人,又岂会连那人的名字都不敢提?

在谢怀音看来,蓁蓁现在这般,不过还是得知自己心意被践踏之后的气怨不甘罢了,要彻底对那人死心,还需再下一笔狠手。

无妨,慢慢来且罢。

季珏此人,在谢怀音眼里,就像是那陈年旧伤上的腐烂坏肉、疤痕脓疮,只有用最尖锐锋利的刀子,在火焰上滚烫的灼烧之后,快刀斩乱麻的除去。

方可让伤口长出新肉来,然后慢慢的痊愈。

过程虽然痛苦,但他会一直在蓁蓁的身边陪伴他的。

“既然生了病便好好休息,莫要再想那些糟糕的事情了。”谢怀音轻轻拍着姜吟的后背,那双幽深的眸子里竟然显出罕见的柔情来,烛光透过纱幔照进他的眼底,有了温度。

像是一缕柔柔的微风轻抚过耳畔,姜吟阖上了眼,他耳边是谢怀音如珠石冷玉相击的清越嗓音。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