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吧?”程予期也不太有把握,“我不露面再隐藏掉关键的信息,应该没什么事。走一步算一步,遇到困难再克服困难吧。毕竟你一个人也很忙,多一些助手帮帮你也好。”

池引沉默了好一会儿,程予期无声地等着,等他给一个答复。如果他决定拒绝,那么程予期必定会另寻合适人选。

从小到大,也不是第一天知晓程予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狡兔三窟的道理,程予期不会轻易将自己栓死在一条道上。

倘若真到了那时候,届时受各种因素影响,事情的发展便会很难再把握方向了。

“可以,都听你的。”知道程予期做了决定,池引只能点点头,把这事应下了。

他和程予期面对面躺在床上,顺着程予期的后背摸到后颈,指头熟稔地按揉着薄薄一层皮肤下的柔软腺体。

程予期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轻轻地叹息。

“今天急着走吗?”池引把程予期压进胸口,鼻尖抵在程予期的发顶,“我释放安抚信息素,你在这里睡一觉好不好?”

“嗯......”程予期满身是池引的味道,对来自池引的安抚信息素更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手臂搂着池引的腰,脸埋进池引胸口,腿也蜷缩着把脚尖挤进池引大腿内侧。一整个人团成蛋状,很有安全感地被包裹住。

池引感受着程予期温热的肉体,他们像一对最正常不过的AO恋人。如果没有其他Alpha在程予期身上留下的印记。

“一个优秀的Alpha,又怎么可能独属于哪一个Omega?我又不是谁的附庸品,他们哭哭啼啼要生要死也与我没关系。”

程予期倚着沙发,自信从容地说出这句极度无情的话。而后静默一阵,头疼又无奈地叹气:“我好像有点理解程兆了。唉,我那可怜的Omega父亲。”

这个画面,曾一度盘踞在池引的脑海,一次次打消了他企图占据程予期心脏全部位置的念头。

从前的他看着无数的Omega分享一个程予期,而如今,他和三个Alpha,一同占有一个程予期。

结果程予期刚才告诉他,一切要回到原点。

池引没敢问,如果程予期的腺体恢复正常,他在程予期的身边,是否还有位置?如果有,又应该是什么身份。

“予期啊......”池引抱紧了睡着的程予期,“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

四个攻齐齐见家长?/手感怎么这么好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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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这个吧,这个好喝。”

程予期旁边端威士忌的服务生被一把挤走,有人殷切地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示意他快拿盘子上的那杯香槟。

陆小狗同样的一身服务生装扮,戴了假发贴了阻隔贴还涂了层偏暗的粉底,隐藏在宴会的Beta服务生群中。

故作淡定,装出一副不熟的样子。但眼神实在太过胶着,一下就露了马脚让人能看出是在冲程予期示好。

不过宴会厅里的许多人,或多或少的都藏着想要巴结程予期的心思。

小小服务生,引不起多大的波澜。

程予期随了陆景棠的愿,先拿了香槟边上的甜点小口吃着,再把香槟端走。

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右手摸到小狗的后腰,指尖连衣服带肉捏着,捏得小狗一阵抽气,顺带蹭掉指腹上的甜品碎屑。

程予期面上从容,如照顾后生的坦荡荡姿态。实则过近的呼吸,轻飘飘地往陆景棠耳尖吹起阵湿暖潮热的风,暧昧至极:“贪玩归贪玩,别乱跑。”

程予期的爷爷,程牧勤的寿宴,由第二任妻子操持。五十岁的Omega保养得很好,站在丈夫身后,推着轮椅也尽显端庄仪态。

程予期走上前,曲膝单脚跪在Alpha身前,乖巧地向其问好:“爷爷。”

年迈Alpha威严略收,抬起手满是慈爱拍拍程予期的肩膀:“哦,是我们予期来了。”

“好些日子没见,怎瘦得比我还快。”程牧勤朝身后的妻子摆手,“让予期同我这老头子走走,我们爷孙俩聊聊天吧。”

程予期起身,向Omega颔首,接过了轮椅。

说是聊天,其实除却关怀一两句,再了解一下学业与工作,便没了别的什么话题。

程予期保持着脸上随和的笑容,不时与上前的宾客打招呼,不时垂头与程牧勤交流。好一番孙孝爷慈,尽享天伦之乐的融洽景象。

而程牧勤要给大家看的,就是这样的景象。程兆是程牧勤第一任妻子的儿子,程予期又是程兆第一任妻子的儿子,要说血脉,自然是程予期的最为正统。

何况程予期在外名声极优,礼仪与品质再到信息素等级,无可挑剔。不浮不躁,有敏锐的商业洞察力,是程牧勤眼里,也是众人认为的,对程家最合适不过的继承人选。

程予期知道程牧勤有心要培养他,他并没有因此自傲自大目中无人,在人前依旧待人和善,秉持着一贯的谦逊有礼态度。

“程老先生近来精神愈发的好啊。”与程牧勤年纪相仿的一位儒雅老先生笑着向程牧勤问好。

“一把老骨头了。”程牧勤调侃着自己,看向池务身旁站的年轻Alpha:“你们家小引是越长大越有你当年的风范了,后浪推前浪啊。”

池务院长笑道:“哪里哪里,这小子只会花钱乱搞些没用的研究。不如予期有能耐,早早知道怎么给家里赚钱。”

程牧勤曾入院待过些时日,在医学界颇有盛名的池务被引荐,负责过一段时间程牧勤的治疗。加之池家宅子就在程兆宅子边上,程牧勤来过不少回程兆宅子,也算是看着池引长大。

两位长辈“叙旧”,两个小辈在边上,肩并着肩,乖顺地微俯着身旁听,偶尔见提到自己的便附和一两句点点头。

他们这些人,小时候再好的玩伴,也无非是成年人们眼里家族间的未来助力,可以用来交换的利益。

“爷爷。”程沁怯怯地走来,携着男伴。本是不想上前,但闻荇说作为儿孙,怎么也该道一声祝福。

程沁小心翼翼看程予期一眼,低着头小声对程牧勤说了几句恭祝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讨喜的话。

闻家也在受邀之列,程牧勤偏心程予期,为照顾他的心情,敷衍应对程沁两句后,不再理会,只和蔼地同闻荇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