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斥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下贱过。他急切地望着喻绫川,所有的尊严和理智都被一把火烧了个殆尽,只恨不得当场冲着喻绫川跪下去:“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点点头吧……”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被求者一下变成了求人的那个,姿态又卑微又可笑,简直滑稽到了极点。但等短暂的、令人想死的难堪过去之后,他就感受不到任何尴尬了。就像一道窄门,跨过去,一切就不存在了。

他彻底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了。现在他只想让喻绫川的头往下低一低,然后他就可以将喻绫川用力抱在怀里,和对方共度一个绝妙的余生。

容斥虔诚地望着喻绫川的眼,想从他水润的眼眸里找见自己。但他失败了。喻绫川低着头,不去看他的脸,蓬松的黑发凌乱地披散着,长长地散落在肩膀上。

漫长的三十秒后,他缓慢地抬起了眼,轻轻动了动脑袋。

左偏一下,右偏一下,一个摇头的动作就完成了。

容斥反应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摇头是拒绝的意思。于是他像一头困兽那样被激怒了

他把喻绫川推在墙上,粗暴地撕掉喻绫川身上残破的裙摆,摸他被别人干到不像样的下体,摸他被别人握在怀里反复摩挲玩弄的腰身,摸他被别人吮得粉乎乎红艳艳的奶头。柔润的双穴中还咬含着不知谁给他塞进去的尾巴,艰难地把桃心和金属两端同时吮住。容斥将那玩意儿拉出来时,两处穴口同时喷出了大股的淫水,以及没清理细致的白精。

容斥俊美的面容因为暴怒而微微扭曲,紧咬着的牙关磕碰在一起,让轮廓鲜明的下颔轻微地抽动了两下。他将手指捅进喻绫川后头那口被干肿了的肉穴里,声音紧得绷成了一条线:“这里也被弄过了?是谁弄的?是谢清岑还是周旸?”

喻绫川被插得好痛,踢蹬着哭起来。那根手指上来就顶开了里头重重叠叠的褶皱,压在敏感娇嫩的肠道里,钻磨着里头深藏的敏感点,让他浑身都止不住地抖了起来。

“哥、哥……你别这样,我好害怕……我、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喻绫川恐惧地去抓容斥的手臂,想让他停下来。但容斥侧过脸,钳住他的手腕,将冰凉的嘴唇贴在了喻绫川的耳尖上:“晚了。”

狰狞的阴茎直挺挺地抽在喻绫川的大腿内侧,发出一声沉闷的拍打声。喻绫川狼狈地并着腿,被那根大东西顶得腿根发酸。容斥不仅要用手指弄他后面,还要揉他的双乳,咬他的耳尖,用阴茎磨他的前穴。他被对方疯狂的神情吓得浑身发软,四肢百骸里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更别提挣脱眼前这头疯狗了。

膨胀的龟头紧贴在了柔嫩的皮肤上,在一片雪白上覆上了一点红。一线水液顺着腿肉滑落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容斥的马眼上,让他猛然打了个哆嗦。

年轻的生命正在他手掌底下战栗、喘息。气息温热,心跳急促,绝对不是什么冰冷的遗体。这提醒着他,他正在独据这份美丽,并且将永永远远、完完整整地将人攥在手里。

是了。已经没有人能再把小喻从他手里抢走了。即使死亡也不可以。

容斥闭着眼,听见颅内正在发出不成形的强烈嗡鸣。同样强烈的心跳声混杂在一片耳鸣之中,几乎生出地动天摇之感。相比之下,连砖石的崩解声都微不可闻了。

“你他妈放开他!”

一声爆吼骤然在耳侧炸响。喻绫川紧闭着眼,恍惚感到有什么滚热的液体落在了他的脸上。紧接着是一种鲜血的腥臭味,暴烈地侵犯了他的所有感知。

他头脑空白地掀开哭肿了的眼皮,眼前只见了一片血红。周旸兽化的右臂从容斥的腹部穿出来,锋锐的指甲上鲜血淋漓。

容斥连个防御咒都懒得用,直接被那只手臂重重掼到了墙壁上。而那双深紫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喻绫川,嘴巴张合着说些什么。

喻绫川头晕目眩,脸色惨白如纸。他想自欺欺人地闭上眼,不去看容斥身上那个破洞。可就算是这样,容斥的声音依旧断断续续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令他的眼泪直直地流淌下来:“开心了吗?他们回来找你了。”

“你要跟他们走了吗。”

“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就我不行啊。”

“为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点爱给我啊。”

第46章 三攻修罗场,撕逼互殴,扯头花扯到头破血流

周旸出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他的小喻被人按在墙上,身上的衣服被扒了大半,露着圆滚滚的小屁股,脸上满是乱七八糟的泪痕。细棱棱的脚尖被迫踮起了一点,腿缝里挤进了一根粗长狰狞、令人恶心的性器,将大腿内侧磨起了一片潮热的粉。

“不……不要……呜呜……”

他哭叫着摇头推拒,却被身上人轻轻松松地制住,只能徒劳地拢着腿,却根本阻挡不了即将到来的兽行。过分的恐惧让他连头发丝儿都在打颤,粉润的面庞全失了色,小腿肚像抽筋了一样直抖。

细细弱弱的哭叫不断撞击着周旸的耳膜,令怒火瞬间烧遍了他的胸腔。周旸恼怒到了极点,血管甚至在脑门上发出了突突的跳动声容斥怎么敢的?他怎么敢这么对待他视若珍宝的小喻?

极度动荡的情绪之下,他的身体开始失控,人类的手臂眨眼间退化成猎食者的利爪,覆满了厚实的毛发。然后,他像一头发狂的野狗一样飞扑过去,上去就往容斥的后背上挥了一爪

鲜血四溅。

容斥居然毫不设防,像个被大头针钉穿身体的虫豸那样悲惨地被捅了个对穿。亲手重创情敌的快感让周旸的心脏疯了一样狂跳起来,比打赢了一千把比赛还要令他亢奋。

他甩了甩手臂,轻轻松松地把人从小喻的身上撕了下来,将对方摔到了对面的墙上。容斥的身体与墙面碰撞,发出很沉闷的一声响动,尔后软塌塌地从墙壁上滑了下来。而周旸犹嫌不足,还要指着容斥激动地破口大骂:“你是畜生吗?你他妈看不见他不愿意吗?强奸犯,老子今天一定杀了你……”

听见他的话后,容斥不怒反笑。他靠在墙壁上,讥嘲地看了眼周旸兽化的手臂,一边咳血,一边轻蔑地说:“畜生?强奸犯?这种词不是用来形容你的么。还是你觉得,你逼着小喻跟你做就不算强奸?哈哈。”

他的声音很轻,但精准地把周旸气得想死。于是周旸二话不说就反手一拳,狠狠砸在了容斥的脸上。容斥似乎被砸傻了,也不还手,任凭他使足了力气一拳一拳砸过来。

周旸越打越凶,克制不住的恨意和妒意从胸腔里喷薄而出。腥浓的血液沿着他的手腕不断落下来,混合着一些其它的恶心液体滚在地上。

什么声音他都听不到了,只有两个字被放大了无数倍,在他心底高分贝地反复回响。

去死。去死。去死吧。

每一拳砸下去的时候他都要在心里疯狂叫喊这两个字,仿佛只要念得次数足够多,容斥就能彻彻底底地死掉,变成一具不成人形的尸体。他叫得是如此急迫,以至于他不确定这两个字是不是真的被他吼出来了。

最后居然是谢清岑把他拉开的。从一开始他就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直到事态出现控制不住的苗头时才走到周旸身边,一脚把周旸踹在地上。周旸正全心全意地殴打容斥,一时竟被撂了出去,还没等重新扑回来就被谢清岑摁了回去:“够了吧,别发疯了。”

谢清岑的面容冰冷而平静,青色的眼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雪白的眼睫低垂着,像一尊不近人情的神像。周旸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用眼睛狠狠地剜他,却隐约从对方漠然的眼神里窥见了一丝怜悯。

搞笑,有什么好怜悯的?他又高贵在哪里?

他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把谢清岑推到一边,想将小喻抱进怀里。而就在触碰到对方的那一瞬,小喻忽然重重地哆嗦了一下,眼睛里又惊惶又茫然,掺杂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那双眼瞳中蕴含的情绪实在太重,让周旸的心猝然一坠,让他刹那从嗜血的快感里清醒了过来。

小喻肯定是吓坏了。周旸后悔得要死,恨自己干嘛要那么冲动。虽然他在心中给容斥捅过一万刀,但至少不该在小喻面前动手。于是他不得不忍着恶心偏过头去,想看看容斥死了没,别脏了小喻的眼。

容斥被打得不成人样,身上大概断了好几处,鼻子和嘴巴都在流血,源源不断地从那张惹人厌烦的面孔上淌下来。周旸真心实意地祝愿他最好因为内脏破裂而死,虽然他知道可能性不大。但即便这样,那家伙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小喻看个没完,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一些“爱”与“不爱”的屁话,听得他想吐。但在这一众屁话里,有一句像带着利钩的箭一样,精确地抓住了他的心什么叫“他们都可以”?

这个“他们”,也包括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