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费鸣蔷声音冷得像是要把面前这个不自量力的男人一片片凌迟,她几乎是指着徐家主的鼻子在骂,一字一句从齿缝里往外蹦。

“徐家主还是先看好自己家的狗,别在别人家地盘乱撒尿。”

意料之中的不欢而散后他们没再多留,反正以费家的地位就算提前离场也没人敢说什么。回本家的路程安静得甚至有些压抑,司机一路上都在战战兢兢。纪尘清楚现在最大的问题并不在徐家主和程东这两个跳梁小丑身上,而是费鸣蔷。他太了解她了,她的一切都是她从无足轻重的微末里一点点拼命争来的,又怎么能忍受有人觊觎她的东西呢?

何况是纪尘。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费鸣蔷心里的愤怒几乎是瞬间翻了倍,她无从思考这凭空而来的怒气是缘何而生,却实打实地被充斥了整个肺腑。这些愤怒汹涌地裹挟着她,要把她带回卑弱无力的少年时代。

每当这种时候费鸣蔷都深刻地意识到,自己依旧是那个活在费海途阴影下的小女孩,一无所有并且无能为力。她倾尽全力得到了费家,却依然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女人始终无法成为上位者,因为她在上位者之前首先还是个女人。

她是说一不二的暴君,是令人惊惧的黑蔷薇。但这层看似坚不可摧的盔甲其实很脆弱,或者说费鸣蔷其实很脆弱,它经不起无穷的否定和挑衅,她心底有费海途花费十几年深深种下的自卑。她从来没有战胜过它,只是自欺欺人地将它藏起来了。

这种根植在心底的自卑逼迫着费鸣蔷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她的所有物,就像她曾经对纪尘反复实施过的所有身体上的凌虐她要确认她拥有纪尘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她的完全归属。

她明明已经非常清楚纪尘坚贞不二的忠诚,此刻却依然无法遏制从内心深处翻涌起来的怀疑。那是她的魔障,迫使着她逼问这个正恭顺地跪在地上的男人。

“告诉我,纪尘,你委屈吗?”

“你想被男人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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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的剧情章。有人说写作是意识的投射,可能现实接受到的许多信息都太暴躁了吧,这篇文的大小姐真的戾气蛮大的,不过本文就是个肉文还请不要在意(。

重点是!下一章!可以doi啦!

第13章 13

她全都听到了。

当纪尘看到费鸣蔷出现在走廊上的时候就意识到许多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结束,然而这依然是他料想中最坏的情况。相比于可以随意跳槽挖角的正常工作,以家族或帮派形式组织的势力里自由度显然没那么高,这里的人总是把人员归属看得很重要,一只脚踏进来,这辈子就别想逃走了。

虽说如此,带着各种目的试图到别人家挖墙角的也从来不少,纪尘在费鸣蔷初掌权的时候更是被她那个废物大哥费鸣峥连番轰炸过好几回。但或许是那时费鸣蔷的重点还集中在如何令费鸣峥死心上,对于手下的管家被人觊觎这件事并没有格外在意,那些愤怒都很好的杂糅在一起,令人无从分辨。

纪尘并不自恋,但他清楚整个费家没有谁在费鸣蔷心中的份量超过他。费家的财产是死的,她曾经靠坐拥这堆宝藏填补内心深处的空虚,而纪尘是鲜活的,甚至他的心脏都是为了费鸣蔷而跳动的。

他迎着费鸣蔷的目光看向她,她眼里依然是冷漠的,很难说那是她脸上妆容附加的肃杀气质。她的目光像一把冰冷的刀,在刺穿他、解构他。

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也许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带给费鸣蔷完全的安全感。但纪尘对她永远是赤诚的,他永远对费鸣蔷敞开胸膛,包容地接纳她所有不安和质疑。

“我不委屈,大小姐。”

“性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但如果一定要选,我只选择您。”

或许是费鸣蔷周身散发的气压过于骇人,佣人们一路察言观色踮着脚经过走廊,整座房子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静谧的压抑。

调教室内灯光亮如白昼。

没有捆绑,没有稀奇古怪的道具,费鸣蔷把纪尘压在高度恰好的台面上。她动作里有几分毫不留情的粗鲁,却并未受到什么阻碍。

她的格斗技巧是他亲授,如今反馈回他身上也不会遭到任何阻碍。纪尘乖顺地顺着她的力道伏下身去。他浑身上下的衣物已经尽数褪去,整个人呈现出一丝不挂的光裸。费鸣蔷手指顺着他的脊柱一路向下划,那种微妙的触感让纪尘觉得自己在被解剖。

她的手最终停在了臀缝,这个男人的身材兼具力量与美感,连臀肉都是紧实有致的,然而臀缝中央露出来的一小节格格不入的布巾却忽然横插一脚,平添了许多色情。或许是今晚的情绪过于激烈,费鸣蔷差点忘了他后穴里还有这条漏网之鱼那银灰色的方巾露在外面的部分已经全部被染湿成更深的颜色,只一个角在外面像一条瑟缩的尾巴。

她冷漠的神色终于有些波动,拽起方巾一角向外抽出,刻意放慢的动作像是要仔细感受手上的拉力和收缩的括约肌之间的博弈。此时此刻她是残忍的猎手,愉悦地品味着纪尘在即将失去唯一屏障的危机下的垂死挣扎尽管他的颤栗并不十分明显。

只剩下一点的时候后穴将那角方巾咬得格外紧,纪尘明明努力放松身体,潜意识里拉紧的警报线却执着地命令身体咬死那一小块布料,虽然那挽留实在不自量力。

费鸣蔷用力一拽,失去堵塞的穴口瞬间就决了堤,向外吐出大股的透明液体。她用手从臀缝中央轻轻划过,指尖拉起一根粘稠的银丝。

这样淫秽的场面其实与纪尘的气质并不相符,但他越是不堪,费鸣蔷就越是诡异地满足;他越乖顺,她便越刻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出一丝令人满意的占有权。

“我的好管家……你可真骚呐。”

伏在台面上的身体有一瞬间明显的颤抖。

费鸣蔷忽然觉得她手上连着一根无形的线,操纵着纪尘的身体和情绪,这种权力美妙得令她只要品尝过就再也不想丢弃

如果注定无法阻止别人对他的觊觎,那就事先为他打上代表她所有的印记。

费鸣蔷从前一直觉得男性生殖器很丑陋,它象征着造物主赋予这个性别可以随意侵犯他人的权力,并且总是令交配中的男人过于自以为是和洋洋得意。然而真正把这种形状的假阴茎戴在身上时,她好像突然理解了那种侵犯另一个人的身体能带来的欢愉。

或许即使伪装得再文明,人类也终究无法摆脱原始的兽性。这样看着纪尘雌伏在她身下,随着她的每一下抽动发出微弱呻吟,确实能填补心里爆棚的占有欲。

她甚至连润滑都没有做,尺寸可观的假阴茎从穴口直戳戳地顶了进去。那个瞬间纪尘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一下,喉咙里发出被赫然填满的闷哼。只是他的后穴早在明胶的润滑里变得无比湿润,无比顺从地迎接着突如其来的侵犯。

费鸣蔷没有停顿,规律而无情地继续抽动着。她动的频率不算快,但每一下都像是要狠狠钉进纪尘身体,在所能抵达的尽头烙下独属于她的深刻印记,带起一阵灵魂的震颤。她压着纪尘颤栗的脊背描摹他突起的蝴蝶骨,这种体位带来的既视感似乎让她回忆起了飘渺的往事,那些她以为已经掩埋在记忆深处的事情抖落灰尘,遥远地呈现在她脑海中。

“我五岁的时候在客厅撞见费海途和他的情人做爱,我手足无措地傻站在楼梯上,费海途看见我却笑了,他抓着那女人的屁股叫她再喊大声点,我落荒而逃。等到我十岁的时候再撞见费鸣峥在同一个沙发上操他的女人,我已经能面不改色地给他鼓个掌结果他萎了。”

费鸣蔷的声音起初还带着一丝回忆的生涩感,但那点滞涩的恍惚随着她的叙述逐渐变成了切齿的坚定。她低头看着男人劲瘦的背,肉色的铺陈上有许多陈旧疤痕。她知道那是更早以前,费家训练营为这个男人烙刻下的痕迹。

这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道,是毫无美感的征伐与暴力铸成的血色天梯。想出人头地,想争权夺势,总得狠一点,不光对别人狠,也要对自己狠。

她手掌慢慢上移到纪尘的后颈,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凉。

“我从那时就知道,想让别人把你当人而不是当女人看,你得比男人更无耻更豁得出脸。”

费鸣蔷说到这里忽然很想看看纪尘的表情,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露出痛苦的神色。被无机质的死物挑拨情欲他尚且能够接受,但,如果是这样毫无尊严地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性交呢?

她掐上纪尘的后颈,命令他转过身来。

说不清那张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他眼睛里有一丝被情欲浸润过的茫然,和费鸣蔷无比熟悉的、专注的顺服,也许还有一点痛苦和忍耐,但她清楚那绝不是她想象中愤恨的痛苦。

她犹不满足,从正面掐住了纪尘的颈。

这个男人的身体在被她贯穿,如今连命脉也捏在她手里,毫不设防地暴露出所有弱点,脆弱得只要她用力收紧,就能了结这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