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鸣蔷目光扫过他浑身上下,看得心里一阵发痒,临出门叫司机继续候着,转而把纪尘带进了调教室。
挽月阁这次新送来的东西有点意思,可惜正值年末事务繁多,还没来得及用。她打开墙上的冷藏柜,略过其中品类丰富的一排排酒水,从底层拿出了一个硅胶模具。
这东西放进去也有几天了,里面的明胶早在低温下凝固成圆润的球体,摸上去质感倒是紧实。时间有限,费鸣蔷没叫纪尘将衣服全都脱掉,只半褪了裤子卡在膝弯,跪在拘束台上。
对纪尘来说,保持身体内外的清洁已经成了和每日傍晚例行检查一样的稳固习惯,他的后穴很干净,只是没来得及做过润滑因而仍旧干涩。费鸣蔷从台下的暗格里掏出一瓶润滑液直接对准入口淋了不少下去,她扩张得急,但手下的身体倒没太大不适,括约肌呈现出一种被调教良好的紧致弹性,穴道内部没多久就变得潮湿,热情地吮吸着她的手指。
而台面上的男人依然保持着完美的跪姿,不难看出西装下线条流畅的脊背,只偶尔溢出一点细弱鼻音,表现出和温热后穴全然不同的克制。他总是这样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却依旧能从身体反应里看出几丝不平静来。
费鸣蔷将手里硅胶制的异形阴茎直接插了进去。
这玩意和它先前从冷藏柜里取出的模具是一整套,不得不说人类在性这方面的想象真是天马行空,这东西全套叫产卵器,硅胶制的主体大约是某种幻想生物的阴茎形状,尺寸可观并且内部中空,可由底端注入球形的“卵”,经过推杆的推动最终从顶端的开口吐出,直接抵达甬道深处。“卵”则是明胶在模具里低温凝固成的球体,受热可融化而且对人体无害,玩起来相当省心。
纪尘不知道费鸣蔷为什么临出门又忽然把他带到这里,但当已经涨满的后穴内再次传来被注入的冰凉触感,他隐约有种头皮发麻的不详预感。这种预感很快随着挤进穴内的越来越多的冰凉球体达到了顶峰。
很撑,很凉。尽管还没有仔细观察过后穴里这根东西的模样,纪尘此刻却异常清晰地感受到了它的真实意图
它在他身体里产卵。
他竭力使自己保持客观地看待这种只是被塞入异物的感受,大脑却偏要与他的意图背道而驰,偏执地向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方向持续发散他在被注入,被撑满,脑海里甚至一度浮现了狭窄直肠被一颗颗球形的卵逐渐撑开的画面。
脑海中的警报在疯狂作响,费鸣蔷仍在继续,他不知道还有多少颗才算终结,但已经意识到费鸣蔷想要他装着这些“卵”陪同她继续今晚日程的真实意图。无法抑制的忐忑不安随之而来,尽管他已经可以适应被费鸣蔷填入各种器具,但她此前还从未在这种情况下叫他外出。
他试图恳求。
费鸣蔷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转而将手掌覆在纪尘正暗自较劲的下腹微微按压,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体内部被骤然充斥的阵阵翻涌。很有趣,即使枪林弹雨也不会令这个淡漠的男人露出这样明晃晃的不安,她恶意地没有解释他身体里的所有卵最终都会融化能看到他竭力沉静的面容一点点破裂想必也是一种乐趣,因此直接拔出了那根作为输入通道的异形阴茎,然后亲手将纪尘穿戴整齐。将衬衫下摆收进裤腰再扣好腰带的时候,她仿佛感觉自己在为这个男人打下封印。
他还是那个面面俱到的大管家,是费家不苟言笑的二把手。然而只有费鸣蔷知道,这个人齐楚的衣冠下,都是她亲手填满的记号。
纪尘刚站起来的时候走得很慢,姿态像是刚开始学步的蹒跚幼童。他此刻又忽然有些庆幸那些东西进入得足够深,才不会时刻担忧它们会随着他每一步动作辗转在掉落的边缘。
费鸣蔷看着他一路在副驾上坐得端正,和平日里任何一次好似如出一辙,只是太过板正,反而能叫她看出一丝可疑的僵硬。
他确实非常善于忍耐,以至于费鸣蔷在入场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甚至都忘记了,这个时刻跟在她半步之后的男人身体内还塞着一堆明胶卵,虽然那些透明球体估计都已经融化了。
她勾起唇角,葱白指尖从纪尘上衣口袋里挑出他叠放规整的方巾,终于回答了他众目睽睽下隐晦的恳求。
“那就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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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卵器
第12章 12
融化的明胶早在后穴泛滥成灾,能挺到现在全凭纪尘过人的意志力。他躲在洗手间末的尾隔间里,撑在墙上褪下裤子,不出所料地看到内裤上已经有了一小块浸湿的痕迹,穴口更是随便一摸就是满手湿滑。
大庭广众下的提心吊胆令它一直保持着高度绷紧的闭合,但融化出的滑腻液体总能找到机会趁括约肌疲累的时候无意识地从穴口流出,顺着隐秘的沟壑一路坠落,竟有一种性别错乱的淫秽。
纪尘看着手里已经被攥得满是褶皱的方巾银灰色,丝绸质地,虽然放在他口袋里,更多还是为费鸣蔷准备的,她不久前还拿它擦过手,万万没想到现在竟然要拿来用作这种用途。
他当然清楚这不过是费鸣蔷一时玩兴,是和让他塞着满屁股“卵”陪同她参加宴会一样的恶趣味,但他最终也只是略感遗憾地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马桶,然后皱着眉头将手伸到身后。
穴口依然处于绷紧的闭合状态,潜意识扼制了这里所有已经非常疲累的反射,他试图放松,只一下就像是关口泄闸,大股的湿滑液体瞬间争先恐后地向外涌。纪尘闷哼一声,手指抵着方巾用力向穴内顶进去,依然有漏网之鱼顺着腿根向下流。
方巾虽然是丝绸质地,但显然还无法在如此紧闭的甬道内保持充足的顺滑质地,好在溢出的明胶算是相当不错的润滑。布料被入口处堆积的液体浸湿后,再挤入甬道逆行的过程明显顺利许多。纪尘担忧面料笔挺的西装裤不能完全遮掩住方巾轮廓,因而将它塞得格外深,最后几乎只余下一个小角在穴口外面。
算不上什么体力活,但整理好衣服的时候他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释然,又后知后觉这种安心实在令人羞耻。
他清洗着手指间残余的已经变得微微粘稠的液体,对着唰唰的水流声有一瞬的出神。身体内的异物以一种更加鲜明的感觉存在着,唯一的好处大概是他终于可以放松关口,不必再时刻提心吊胆那些液体会染湿他的下装。
离开费鸣蔷太久也是一种失职,纪尘没敢再耽搁,洗过手后便匆匆赶回宴会厅。这酒楼是徐家面上最大也最气派的产业,层内面积着实不小,他穿过几个拐角再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却被某位不速之客拦在了半路。
徐凭,徐家现任家主,这场宴会的实际承办者。
现任徐家主上位时间不算久,外界对这个男人都还所知甚少。这样端看着对方,纪尘只觉得他身上有种令人作呕的粘稠气息,半眯着眼打量他人的时候尤其突出。徐家虽与费家同为金字塔顶端的家族,但城内东南西北四个势力平日里大都井水不犯河水,尽管小规模的摩擦时有发生,总体上还默契地维持着这种各占一方的平衡。
纪尘想不出他将自己拦在这里有何用意,只是以这种姿态找上门来,无非是想对费家、或者对费鸣蔷不利。他不动声色地扫过走廊里每隔几米均匀分布的“安保”人员,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在别人家的地盘上动手,何况每年一度的聚会不得动武早是各势力约定俗成的规矩,于是沉着脸道了声“借过”。
拦在他面前的男人终于将他打量完毕,忽然开口说话:“费家主那个女人……玩你玩得爽吗?”
纪尘心跳骤得一停,险些以为自己哪里暴露了,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徐凭说的不是今晚的事。费鸣蔷爱玩男人的事情在道上不是秘密,无论何时类似的桃色绯闻总是更受人追捧,何况大张旗鼓的挽月阁也从来没遮掩过什么。徐家主大约是以为费鸣蔷精虫上脑到手下的男人都得被她玩个遍,联想起他之前对费鸣蔷不加掩饰的轻蔑,这个男人恶意诋毁的目的显而易见。
纪尘对这种拙劣的挑拨离间毫无兴趣。费鸣蔷刚掌权时太多人拿她的性别说事,挽月阁建立以后尤其如此,一边腹诽她一边提着裤子在挽月阁里找乐子。这群懦夫不敢在费鸣蔷面前骂她变态,却又止不住地恶意揣度她和她这条最忠心不二的狗之间的情色关系,这种无边无际的诽谤仿佛能给他们带来极大快感,飘飘然地以为这样就能老子天下第一。
类似的言论纪尘拐弯抹角地听过不少,他只觉得聒噪又无稽,随手收拾一番教那群人从此见了费家人就乖乖闭嘴,如此冒犯的话语倒还真是很久未曾听过了。
徐凭见他不说话,自以为戳中了纪尘的痛脚。想想也是,这世上哪个有能力的男人会心甘情愿地雌伏在一个女人身下?他总听别人说费鸣蔷手段了得,同样是夺权篡位,他听过太多把他和这个女人相比较的话语,这个事实让他本能不适。他不觉得费家如今的地位全是她自己功劳,小丫头片子而已,能发展到现在还不是凭着有条好狗。
想到这他忽然找到无限信心,故作亲密地拍上纪尘的肩,令人犯呕的呼气立刻密密麻麻地缠绕上来。纪尘立刻后退一步,眼神里是很明显的警告意味。徐家主终于在他忍不住动手之前惋惜地收回了手,只是嘴里吐出的话语依然是如出一辙的冒犯。
“她连男人那根东西都没有,你能爽到吗?”
“纪管家如此能人……”他语义不明地顿了顿,然后用十足下流的目光扫过纪尘下半身,“你来徐家,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纪尘无意与他嘴炮,正准备开口回绝,熟悉的女声从不远处乍然响起。
“我说怎么大老远听到犬吠,原来有条野狗圈地盘圈到别人头上了。”费鸣蔷声音冷得像刀子,一袭黑裙从宴会厅门口款款走来,身后还跟着位老熟人。
程东向徐家主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这个曾经狂傲自大挑衅费家的金银帮帮主,显然是在这半年里找到了新的靠山。其实也不难猜,金银帮的地盘就夹在城南和城西之间,惹了费家不快也只能转身投奔徐家。
费鸣蔷想想觉得可笑,败家之犬连找个下家都是和它臭味相投的野狗,竟然还敢打费家的主意,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纪尘在无声的视线交锋中站回到费鸣蔷身后,他依然是恭谨顺从的,像一把沉默而收敛的利刃。这个男人是费鸣蔷最倚仗的下属,他不需要说什么,仅此一番行动已经是对徐家主拙劣挑拨最强有力的回应。
被女人骂和被骂作野狗不知哪个触碰到了这位新任徐家主的禁区,也或者二者都有,他眼神瞬间变得阴鸷起来,愤愤地盯着费鸣蔷,最终略带可惜地扫了眼纪尘,黏着的视线像是要从他脸上舔过。
“良禽择木而栖本就天经地义,费家主管得未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