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刻停歇的躁进的杀意却也随红绳回渗鬼王的心脉,同他意识海中深暗的爱欲和鸣。酒吞只觉如此掌控怀中之人的快意鲜明且强烈,蛊惑着、催动着他进一步侵蚀掌下的生命,恍如千年以前那个致命的诅咒归返。

妖掌鬼使神差地挪向茨木抻长的脖颈,鬼王苍劲的虎口卡在了艰难喘息着的蠕动的喉头。

扼颈的威胁本应挑起的警觉徒助长了大妖嗜念极乐的亢进,他更加驯顺地偏过头,索性把整条脖颈交付在主人扼杀意味的举动里。

既为鬼神,何有惧惮。

酒吞的指节缓缓收紧,惹得大妖侵犯自己肉茎的动作愈渐激烈焦渴。铃鸣混乱,肉柱鲜活地跃动在鬼王的掌心与眼前,那肉冠肆无忌惮地膨大,描摹着已经无法压制的洪流。

终在一阵透骨的战栗之下,大妖卸了一身气力,尽数软靠在主人怀里,高挺着下身蹭进鬼王烫热的掌心也迎向那根灼红的铜棒的捅贯。

酒吞卡颈的指腹猛一收扼,胯间抵死缠绵的臀肉旋即深长地抽搐起来,茎身上传来的紧绞令他分不清是谁在窒住谁的呼吸。那机械爪持着细棒,娴熟且应时地没向肉柱深里,随后连根一拔,一股比之先前更加浓稠的精液便随终末的铃音喷涌而出,长长不绝。

鬼王杀意的指掌没有松动分毫,卡死的指节引来攀顶的胴体濒死的僵挺,大妖双臂垂坠,缠住鬼王的双腿生理性的挣扎有如高潮迭起的失控颤抖,而他竟在高射的白浊之后失禁地涌出一串绵长清冽的暖液。

面前一地晃眼的水渍,歪进酒吞肩窝的头颅亦耷拉下来。

黑底之上,一对琥珀仍圆睁着,只是无神地直了焦距。先前奋力绞榨着入侵者的肉壁止息在一阵渐弱的痉挛里,怀中那副身体在掌下断绝了生息。酒吞这才疾晃过神,迫切地探进茨木心口。

却不等他失声低呼,眼前妖纹遍覆的脸颊忽然微动两下,从嘴角咧起一个得逞的弧度。

重又流转的眼波捉住他的主人有失镇静的目光,泛白的嘴唇微启,描摹出致命的字眼:

“快活。”

【作家想说的话:】

茨木快活了我们都快活

第68章 陆拾柒·无间(变坏的玩具刺激他的主人将他灌满) 章节编号:7196429

他是有意将这血液深处磨他至深的杀意渡进了专注情事的鬼王的血脉,引失控的爱欲横流作杀念。一切不仅关乎信任与交托这般肤浅的理由。     ?32O33594O2

与酒吞一别,深渊之下绝望的阴霾与地狱腥风的残戮无时无刻不令他回想起擦过体肤的猎猎拳风与焚入鼻息的红莲业火。他无法将自己浸在那种地方,有如枉费生命。他确信他宿命之中无尽的“苦难”都应来自那个令他战栗不止的灵魂,而非这方困顿六道蝼蚁的暗狱。

将最后的喘息交待在酒吞烫热的指掌中,这是他新生的夙愿。今时今日也算得偿,只不过脱胎鬼道的神格赋予他无尽永生,他将一遍遍地“死”在其中并更加沉沦。

而正如唤醒神格的代价是以一己之身融合鬼疆幻境、至阿鼻无间,今日赚取的得偿所愿亦有代价。

迎接他的是来自酒吞的不明含义的粗暴深吻,继而整副身体被掀翻摔落,砸进沙发缝隙的肩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压。生殖腔深处脆弱的软肉亦被暴怒的巨龙碾上,毫无征兆地强拓开来。

“……你变坏了。”酒吞低叹一声,稍稍恢复了先前的自持,道出的字句却暗合茨木的用意,“还是说,你偏想把这条命交代在本大爷手里,像个没有生命的玩物一样做本大爷发泄的容器?”

开腿跪伏的Omega闻言竟主动塌下腰身,两条漆黑鎏金的巨大鬼角如驯服的雄鹿般放低下来。他努力舒展下腹,让紧锁主人肉冠的地方松开一道更为舒软的入口。

“请主人……随意……发泄……”大妖在拓张深处的折磨中挤出颤乱的字句,润滑的欲液溢出来,用以孕育的腔室张作肉欲横流的温床,全然应了他主人的那句调侃,“……全部……射进来……灌满吾。”

他眼底失焦,涣散在喃喃道出的羞耻字句中,已然同他扮作的身份相融。

这般癫狂的受纳阵仗撞进幽紫的眸心,磨开了酒吞最后一线夹着莫名怜惜的恼意。方才的过火他们谁都不能撇清自己,说穿了,是深里那对不肯分割的灵魂在渴望突破生死界限的合鸣。

而此刻,这渴望依旧不得满足。

酒吞稍稍放缓身下的突进,以不惊动茨木的方式给他适应的余地,扯着宫口软处的进出与厮磨皆变得缠绵,唯有侵入并填满他身体的意愿笃然矗立。

微末的变化与细小的取悦自逃不过茨木的感官,他努力收紧分开的臀瓣,夹着滑腻得合不上的穴口,配合那根阳物的深入浅出摆动腰胯,试图对主人的眷顾投桃报李。

却不料,换来的是扇在臀上的清脆的巴掌。

“玩具没有资格自己动。”酒吞说道,他忽然分外想念茨木在绝顶快感的冲刷下极力隐忍的模样,就如人类之身的他最初被丢在鬼王榻上的时候,“别出动静,把本大爷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吃进去,这才是你今天的本分。”

凝聚二人鲜血的御妖铃重新回归茨木颈间,这将是唯一被准许发出声音的地方。

鬼王坚硬的耻骨疾风骤雨般狠撞在大妖弹实的臀肉上。没有口枷的辅助,茨木唯能紧咬下唇以遵从主人的命令,每一寸紊乱节奏、濒临窒断的喘息皆是堵在齿间的本应肆意的长吟。

酒吞目睹着眼前潮红之上阵阵泛白的肩头一次接连一次地瘫软下去,与之相合是缠着他的肉壁不能自控的收缩痉挛。他知这是连绵无尽的迭起的高潮在冲刷大妖的血髓,它因不能泄于唇间而愈发肆虐在茨木滚烫的背脊深处。

戴在宠物颈间的御妖铃狂乱且肆意地摇响,扯动虚空中无尽缠绵的绳契,牵连并蛊惑着两颗深深浸淫于交合中的心脏。此时此刻,他们同为欲念的化身。

酒吞扬起手中的长鞭,以散漫的抽甩宣泄濒临喷薄的快意。眼前汗湿的裸背遍覆红痕,他要茨木吃下他赐予的一切,要这痛与爱欲胶漆难分。

合着阴阳倒错的铃响与慵懒错落的鞭鸣,茨木最终迎来了属于他的第一场浇灌。肉柱并同主人的节律猛烈抽搐,与主人一道射出的浊液显然清稀许多,不似自己宫腔深处承受的灌溉,散发着浓烈馥郁的Alpha费洛蒙,卷袭他的脑髓并透过他每一寸体肤的毛孔氤氲开来。

酒吞的指掌露骨地掂量着茨木的下腹,发泄过后的余喘恣意缭绕着身下这只“玩具”依旧敏感得一触即红的耳尖。

“这么饥渴的肚子,装不满的话会很难受吧?”他关切道,指腹随性地滑向穿刺蔷薇的乳珠,横行于情欲满盈的胸膛,忽而一把握回劲窄的腰肢,刚撤出的肉结又抵回那方暖室,继续下一轮的耕耘。

几番满溢的灌溉过后,茨木榨净汁液的肉柱再被贯穿深透并锁回铜环之中,卡死的一声脆响伴着熟悉的铃鸣。

凸起的小腹鲜明地顶进视野,恰如很久之前同在这座冰凉的建筑中如出一辙的遭遇,他亦与彼时同样堕失。

他的鬼神之目已然洞见自己如初咬着唇、似受孕般隆起肚子、在不见尽头的绝顶中双腿无法支撑的种种。他将被他的主人以极度羞耻的姿势托着腿弯抱出这间冰冷石室,像只被填灌得发沉的性玩具,掰开双腿露出仍不知足的穴口,任由修长遒劲的手指插进濡湿的肉壁、抵住紧闭的宫腔,被业火化就的电光击穿尽处,在主人坦荡的注视下失禁般地将一肚子的浓精倾泻出来……

他将为之一遍遍地昏死过去,主人的精液比之拙劣的禁药更能轻易地击穿他的灵魂,而他的主人断不会就此停下。神明将信守承诺,把数月的思念与存蓄一滴不落地交存在宠物的身体里。

冰凉的石壁间满盈一室春色,将从前那段发生于此的看似相仿的旧闻轻描淡写地叠覆过去。

激荡的交合中溢出万缕金芒与暗紫,浮空的妖力缠成一束,随肉体碰撞的黏腻水声骤起波澜。

它一端渗进冰凉的机械臂上缠缚的铜锁,一端融进鬼王掌心浸润梵咒的珠串。白光一现,汹涌得几欲侵噬世间的一双神格相拥而敛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