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好像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受着万箭穿心之苦,她闭上了眼,眼角溢出的泪水让她显得更加苍白。她猛的冲到马路上,用力推开了姚远和秦凡。两人扑到在地,身后刺耳的急刹声响彻天空,伴随着“砰”的一声,时间停顿了几秒,随着几声尖叫声,人群开始攒动,沸声四起。姚远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后,猛的起身跑到暖暖身边。他轻轻揽起暖暖的肩,不停的叫喊她的名字,暖暖,暖暖,你醒醒,暖暖....他抬头对着人群咆哮,快叫医生,快叫医生啊。
缓缓抬起已被鲜血浸染的手,想去抚摸姚远的脸,看见一片鲜红,扬唇笑了,脏...脏了...姚远颤抖着握住暖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声音沙哑,暖暖,坚持一下,医生就来了。暖暖只是看着他笑,视线越来越模糊,已经不能言语,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暖暖将手放到姚远的胸前,贴近他的心跳,停顿了几秒,收回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渐渐失去了意识,嘴上的笑意却不曾退去,没有眼泪。姚远失声痛哭,旁人已经听不清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姚远搂着怀中的人,胸前那个鲜红的掌印是那样的刺目。那也许是姚远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张笑脸。姚远觉得心里空荡荡地,每一次呼吸仿佛都能听到胸腔里空洞的回音,他害怕自己永远看不到那样的笑容。
推进医院的时候,姚远一直握着暖暖的手,直到进手术室才放开。手术进行了多久,姚远就在门口守了多久,一动不动,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说。手术室门打开,姚远冲到医生面前,听到医生说已经度过危险期,姚远才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向后倒去。在失去意识前,姚远只想着,希望自己不要晕太久,因为他想快点看到那张笑脸。
姚远推开门,看着空荡荡地病房和洁白的有些晃眼的床单,视线突然有些失瞧,他掎着墙支撑着有些站不稳的身体,慢慢向下滑……
姚远说,“要是我以后做生意失败破产了,我就先把家里人安顿好,再留一笔钱给你,然后穿的西装笔挺去超市吃东西不给钱,他们抓我我就装成神经病,让他们把我抓到精神病院去。”
姚远对暖暖唱着最简单的情歌,“baby我已不能爱你多一些其实早已超过了爱的界限……”
暖暖送给姚远的情人节礼物,写了满满一整本日记本的,“姚远,我喜欢你”。
暖暖跳起来箍着姚远的脖子,对着姚远的嘴狠狠亲了一口,“不许和XXX走的那么近,没看出来她对你有意思啊,我已经盖章了,你是我的。”
……
爱情和青春很像,开头和过程千奇百怪,结局却是千篇一律,只是当别人问,你释怀了吗?你除了潸然泪下,还找不到别的答案。
☆、i will be the one
作者有话要说:这首歌陪伴了很久,上学放学的时候拿出来循环听,走夜路的时候听,坐火车的时候听,睡前听,站在窗口发呆的时候也听,仿佛任何时候都适合拿出来听,契合情境。
结局在苦思冥想中,不想太平淡也不想太深刻,真是耗费脑细胞的事儿,呵呵。
春晓回来了,变瘦了,也憔悴了,整个人沉默寡言。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人回来的,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暖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女人经历了男人,就等于经历了沧桑。
后来的几个星期暖暖约春晓喝茶吃饭,都被以各种理由推辞了。暖暖终于忍不住要破口大骂,春晓最后只是回以一个极为清淡的笑容,“让我静静吧,有些事情我需要自己好好想想。”
暖暖准备好的一堆说辞顿时无用武之地了,暖暖郁闷的不行,操起电话打给了许久未见面的风清扬,“清扬同学,干嘛呢?”
那边轻笑出声,“终于想起我啦。”
暖暖露出一副汉奸相,“哪儿啊,这不店里人手不够嘛,刚和春晓交接完就找你来了。”
虽然风清扬看不到暖暖的样子,但也能想象出来,眼里溢满了笑意,“那行,我正好刚忙完,想去干嘛?”
暖暖嗯了半天问道,“你说咱们是去看电影呢,还是去看电影呢?”说完捂着嘴窃笑。
风清扬除了笑还是笑,“嗯……那我们还是去看电影吧。”
暖暖哈哈大笑,“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变形金刚2》刚上,我想看。”
风清扬应道,“好,你在店门口等我会儿,马上就到。”
两人被视觉轰炸了两小时,一出门口便异口同声的说,“去哪吃饭?”两人彼此相望,了然一笑,这样的默契让他们觉得些许欣喜。
风清扬带暖暖去了一家私房菜馆。那是一家很小的店,在小巷里七拐八拐才出现在眼前,是一对夫妻经营的,风清扬说他们一年当中有一半的时间到处旅行,收集和研发新的菜式。店内以暖黄色为基调,木制桌椅,墙上随意挂着他们的旅行途中拍的照片,吧台是用书堆起来的,很有特色。休闲区摆放着一个树干,其中一面被磨平了用做茶几,听说是旅行途中发现带回来的。这样温暖而用心的生活,让暖暖羡慕不已。她四处打量,惊奇地问风清扬,“你怎么发现这儿的?”
风清扬仿佛没有听到暖暖的问话,略带恍惚的神色好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暖暖光顾着四处参观并没有在意。她走到书架面前,琳琅满目的书籍吸引了暖暖的目光,各种游记,地理杂志,摄影集。暖暖一排一排的往下看,最底层放了一些人物照片,大大小小参差不齐,店主二人的温馨照,他们养的牧羊犬,还有一些是为顾客拍的留念照片,暖暖一张一张看着,视线落在了角落里的一张照片上,暖暖拿起那张照片,上面已经有了一层薄灰。那是一对年轻男女,似乎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两人好像被什么东西引的大笑,互相拍打着彼此的头,举止亲密。暖暖从他们的笑容中看到了幸福二字。那个男孩,是风清扬,同样温和的笑容映衬出些许张扬和桀骜。照片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八年前。
暖暖回头看着还在飘忽中的风清扬,那沉稳的面庞下有过的暗涌,她突然很想知道。
她低头仔细打量起照片中的女孩,过肩的头发松散的垂放着,清秀的脸挂着一个放纵的笑容,因这笑容显出些许妩媚。暖暖看着照片中的人扬起嘴角,他们很配,她觉得。
暖暖回到座位,侍应生已经开始上菜,她再次发问,“经常来这儿?”
风清扬敛回心神,“以前常来”,喝了一口水又说,“这里重新装修过了。”
暖暖又问,“你很久没来了吗?”
风清扬点头,笑道,“恩,变化很大,菜单上的菜大部分我都没吃过。”
暖暖看着他专注吃菜的样子,突然间又不想问了,回忆只是生活的附属品,再刻骨的人事也只是时间的一个横切面,过去了便过去了。做了这个决定让暖暖觉得很轻松,她欢喜的拿起筷子两眼放光的看着桌上的菜,在想应该先吃哪一道。只是风清扬的一句话,又让她没了食欲。
“春晓的事怎么样了?”风清扬问。
暖暖闻言重重的放下筷子郁闷的看着风清扬,“哎,我也是一无所知啊,她什么都不说,而且还特安静,我就更想知道了,真不像她。”末了暖暖又没头没脑的加一句,“她回来就回来吧,也不知道给我带点爱尔兰的特产什么的,也不告诉我爱尔兰好不好玩,真是的。”
暖暖像个没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抱怨着,风清扬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脸上的浅笑不变。
他突然想到什么,问暖暖,“春晓以前没和你提过她在爱尔兰的事吗?”
暖暖挺起背,伸直脖子瞪圆了眼问,“她以前也去过爱尔兰吗?她没跟我说过啊。”
风清扬也挺惊讶,“你不知道?春晓是爱尔兰的国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