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的爱普萝是什么意思。”

“女巫虽然在他的时代已经消亡了,但是还有FILII TEMPUS和容器留了下来。”

“FILII TEMPUS?时间之子?还有容器是什么?”我抓紧了自己的手包,印着这‘FILII TEMPUS’几个拉丁字母的羊皮纸现在就装在里面。

“没错就是容器,那才是我真正想要跟你说的。”康斯坦斯从石棺上跳了下来,像是哄孩子一样拍了拍牛顿的棺材板,“我们去下个地方,听我慢慢给你讲。”

第六十七章 那里应该有谁的墓在才对

“等一下。”在康斯坦斯准备拉着我离开的时候,我反手拽住了她。

“怎么了?”

“牛顿爵士旁边是不是还有谁的墓来着?”

“有啊,那边是达尔文的墓,就是那个提出物种进化论的人。嗯,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他的故事和今天我要跟你说的事没有什么关系。赶快,我们时间不多,不要管他了。”

“不对,不对!肯定还有。”我拉着着急想走的康斯坦斯,指着牛顿爵士和达尔文墓旁边空出来的一块地方,“这里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的墓吗?”

“你不会是看到什么超知预像了吧?”康斯坦斯疑惑地看了看那块空地又看了看我,“有哪个大人物要死了?能安眠在这里的可都不是普通人。”

“没有,我好好的,没有身体被激发出超知能力时的反应。应该是在我的记忆碎片里,我记得我来过这里,那个地方绝对有另一个人的墓,让我再想想。”我用手摁着自己的脑袋,“对了,我想起那个应该是在这里的墓碑上有一段文字,‘斯蒂芬·霍金的肉体安葬于此。’底下好像还有一个什么数学公式。”

“斯蒂芬·霍金?”康斯坦斯也皱起了眉头,“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模糊的印象,但是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数学公式?他是数学家吗?能葬在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但是现在我也算在上流社会里有些交际,从来没从别人嘴里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我也只能想起这么个名字来,其他都没印象。”

“但是事实就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一定是我们的记忆出现了混乱。不要管什么斯蒂芬·霍金了,如果只是一个数学家也不重要,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嗯,你说的也是,毕竟我们是失忆者,本来也没有可靠的记忆,大概是我搞错了。”我没有再纠结,跟在康斯坦斯后面离开了牛顿爵士的墓。

康斯坦斯带着我重新穿过有些阴森的教堂内部,来到了位于教堂东侧的圣·爱德华礼拜堂,围绕在这里的石棺上的雕像与南端的那些诗人学者的雕像完全不同。一个个不是手握权杖就是头戴王冠,一看就知道这些安眠者肯定都是些王家贵族。

“还有双人床那?”我指着一个上面有两个并排躺在一起的黄金色雕像的石棺说道。

“那可是都铎王朝的开创者亨利七世和他的王后伊丽莎白。”

“死了都要在一起,他们两个一定很恩爱吧。”

“至少死的时候是吧。刚结婚是就不好说了,毕竟是政治婚姻。身为约克王朝公主的伊丽莎白,她的兄弟至亲都是被亨利杀的,谁知道她一开始抱着的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毕竟是因为他们两个的结合约克家族的白玫瑰和开兰斯特家族的红玫瑰才合成了后来的都铎玫瑰。而且他们又生了那么多孩子,没感情的话恐怕造不出那么多人来。”康斯坦斯说到这里有些脸红,“不对,被你带偏了,我想让你看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

她把我拽到了另外一边。

“哇,不光有双人床还有上下铺呢?”我又发出了感叹。

康斯坦斯展示给我看的是一座用十根黑色的石柱撑起来的上下相连的两个石棺。

“这对夫妻的感情肯定不好。”我围着这两个上下相连的石棺转了一圈补充道,“不然肯定不会分床睡觉。”

“前面又不是没有碑文,你长眼睛是干什么用的。这是玛丽一世和伊丽莎白一世的墓葬,她们是姐妹。”

“对,我好像有印象,先后的两任英国女王,同父异母的姐妹,怪不得关系不好。”这些无用的历史知识并没有从我脑子里丢失,果然是选择性失忆。

“就这些?”康斯坦斯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嗯……”我沉吟了一下,我想即使是我有记忆的时候对这段历史大概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就这些。”

康斯坦斯叹了口气,“血腥玛丽听说过吗?”

“好像是种鸡尾酒?”我脱口而出,“我知道有一家酒吧还不错,下次我带你去那里喝。”

康斯坦斯则毫不客气地照着我的小腿就是一脚,这不是雯瑞的绝招吗?她怎么也会。你们才真的是姐妹吧?

“杀害了三百多、流放迫害了八百多新教徒,为人们所诟病的血腥玛丽,就是躺在下面的这位虔诚的天主教徒玛丽一世。”

这次她没有像刚才对待牛顿爵士那样轻率,而是远远的伸手毕恭毕敬地指了指处在双人床下面的那具石棺。

“而上面躺着的那位就是笃信圣公会新教派的被人们成为一代名主的伊丽莎白一世。”不过与她嘴上所评价的相反,我倒是觉得康斯坦斯在指向上面的石棺时倒好像缺少了一丝敬畏。

“玛丽一世的父亲亨利八世为了休掉玛丽一世的母亲凯瑟琳王后,迎娶的伊丽莎白一世的母亲安妮·傅林,才和教皇闹翻独立了门户成了圣公会的领袖。”康斯坦斯似乎变身成了大教堂里的导游小姐。

“哦,那这对姐妹可真是深仇大恨啊。”听了她的解说我感叹道。

“假的。”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啊?假的?什么假的?”我被她搞糊涂了。

“我刚才讲的这些都是假的。”

“喂,你不要因为我历史懂得少,就故意拿我开心好吧。”

“不,我刚才讲述的那些就是历史书上所记述的史实。”她特意在最后的史实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但是历史上说她们两个姐们关系不好,争权夺势,都是假的、骗人的。”

“所以你想说的是?”

“FILII TEMPUS时间之子和容器。躺在下面的姐姐玛丽是容器,就是她用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托起了躺在上面的妹妹,时间之子伊丽莎白。”

“时间之子和容器到底是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对于一直在卖关子的康丝坦斯,我有点不耐烦起来。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康斯坦斯说着谨慎地凑到血腥玛丽的石棺旁边把一只手轻抚在石棺上,然后另一只手招呼着我,“来!”

“来做什么?”

“照着我的样子做。”

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站到康斯坦斯对面的位置效仿她的样子也把手搭在了石棺上。

与此同时,大本钟的钟声透过布满彩绘的大教堂的玻璃窗传了进来,我的心也随着开始了一阵绞痛,那是超知能力被激发时的生理反应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