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一对好姐妹

“看到了吗?”康斯坦斯也同样捂着胸口对我说。

“嗯,我看到……是超知预像没错。”

“不用跟我说。”康斯坦斯握住了我的嘴,“那是属于你的预像,你知道如何去做就好了,况且它会不会应验也还不一定。”

“到现在为止我看到的预像好像都成为了现实。”除了在血海中划船的大哥,不过那时我更多的是陷入了沉睡才把预像和梦境混在了一起。

“那也许你是比我更棒的超知者。”康斯坦斯抱了抱我,“恭喜你。”

“没有用的失忆者只能成为被祭献的牺牲。”爵士的话又在我脑海里回响起来,“不!不是的!”我顺势抱紧了康斯坦斯。

“你叫什么。”康斯坦斯用她呼着热气的嘴唇在我耳边说道,“就算你的超知能力比我强,我可也没说我会认输。”说完,她一把推开了我。

超知现象带来的疼苦慢慢褪去之后,我定了定神看着自己刚才搭在石棺上的手掌,这次并没有血,只有大本钟的钟声。在没有血的情况下只由大本钟的众生唤起超知能力,对我来说只有一次就是在席卷整个伦敦所有福利院收养所的恐怖爆炸之前,但是那时和刚才不一样我有的只是预感,并没有看到具体的预像。

康斯坦斯似乎是看出了我想问的问题,“这就是我要说的容器。”

“容器?”我还是不能不明白康斯坦斯的意思。

“这口石棺、你手中的羊皮书还有红顶血荠都是容器。所谓容器就是用具有超知潜质的失忆者的血浸染的物体。你的羊皮书插图中的红色就是用鲜血经过特殊处理后涂上去的,红顶血荠则是在经过女巫屠杀的鲜血浇灌后才出现的植物,而这口石棺的主人,血腥玛丽则是把自己变成了容器。容器保留了血中的力量然后超知者在触摸容器的时候根据超知者的能力不同在不同的诱发条件下就会激发出超知能力。大笨钟的钟声就是我现在发现的一个诱发条件,虽然我还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但是雯瑞只是触摸了红顶血荠的花朵就激发出了身上的她超知能力,想到这点我忽然意识到雯瑞或许才是我们当中最厉害得超知者。

“你刚才不是提到了时间之子吗?那又是什么意思?还有玛丽一世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容器?”我接着问道。

“为了她心爱的妹妹伊丽莎白。据说通过容器间接接受超知能力比直接接触鲜血给超知者的身体带来的影响更小。玛丽大概是不想让伊丽莎白的身体受到更多的伤害吧。实际上伊丽莎白最后也确实活到了70岁的高龄。”

“但是只有超知者也就是我们这些失忆者才能看到超知预像吧。伊丽莎白不是那个亨利几世和他罢黜掉王后取的小三生的吗,她怎么会是失忆者。”

“我刚才就说过了,她是时间之子,不是失忆者。所谓时间之子就是可以看到时间长河中的预像的超知者与普通人结合生下来的孩子,他们的能力虽然不能与超知者相比,但是也多少继承了一部分的超知能力。”

“你说伊丽莎白是那个亨利和小三生的,可那个小三总也不会是无名无势的失忆者吧。”

“亨利八世!”康斯坦斯先是纠正了我的叫法,“是的,伊丽莎白的母亲安妮·傅林同样是贵族出身。她的父亲是托马斯·博林,母亲伊丽莎白·霍华德·博林是第二代诺福克公爵托玛斯·霍华德之女。”

“那?”

“但是关于她的出生地点和出生时间却没有明确的记录,所以其实孩子已经被掉包了,后来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安妮·傅林可能本身就是一位时间之子,那她的女儿伊丽莎白就是有着四分之一超知者血统的第二代时间之子。”康斯坦斯言之凿凿,“而安妮·傅林后来在被送上断头台时,你猜其中有一项罪名是什么?”

没等我回答,康斯坦斯就接着说道,“就是行女巫之术。”

“那第二代的时间之子也有超知能力?”

“如此看来肯定是有的,但是可能会变得比上一代更弱,所以伊丽莎白才会终身未嫁成为‘童贞女王’。因为据说抱有童真的人会具有更强的超知能力。这样一切就都完美的讲通了。”

雯瑞?爱丽丝?我随即指了指康斯坦斯,“那你的超知预像会与现实出现偏差,莫非?”

“滚!”康斯坦斯抬起来就又是一脚,这次直接踹在了我的小腹上,“老娘现在可还是有假包换的处女,你要是不信的话……”

“不!这就不用检验了,检验完就不是了。而且我们都没有过去的完整记忆,你怎么知道自己是……?”我疼痛着的肚子却没能阻止我这惹祸的嘴。

“我自己检查过!”

如果不是我躲得快,肚子上怕是又要挨上一下重击。

“所以你是说伊丽莎白一世是靠着超知能力在治理国家的过程中做出正确决策的?”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赶快叉开这个关于童贞的话题。

“没错,伊丽莎白一世在玛丽的帮助下实现了对英国的英明统治。”康斯坦斯继续说道,“她的座右铭是‘我观察,而且我沉默。’我想她观察的就是姐姐血腥玛丽带给她的预像,而她自然也不可能把这种事情说给别人听,只是默默地用它引导着自己的治国方针。”

“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玛丽一世要对篡夺了自己母亲位置的一个小三所生的妹妹这么好?说不通啊。”

“后来亨利八世也抛弃安妮·傅林再娶了新妻子珍·西摩,而且安妮·傅林还被送上了断头台,在她被斩首的时候,小伊丽莎白还不到3岁。玛丽一世或许是在伊丽莎白的身上看到了过去自己的一点影子吧?”

“那血腥玛丽这个名字对玛丽一世来说也太过于残忍了。”

“可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默默地点点头,康斯坦斯,如果你需要我也愿意成为你盛血的容器。

“我申请的时间差不多了,这里马上就要开放了,不能再跟你说更多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康斯坦斯……”我刚才心里想的话涌到了嘴边。

“好好保护你的小新娘子雯瑞吧,她比我更需要你。”

为什么每个女人都会读心术?还是我的心太容易被看透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些?是你看到的预像告诉你应该这么做的?”

“这是你今天说的最让我生气的一句话。”虽然刚才也有对我拳脚相加,但是此时她脸上的颜色却是最难看的,“我才不管什么预像呢,如果我不告诉你这些,什么都不明白的你凭自己能熬过这个乱世?我告诉你这些还不是因为我……我们是一起生活过的兄弟姐妹吗?”

“对不起。”

康斯坦斯转身走掉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接受我的道歉。

已经开始有人走进教堂了,所以就算刚才被康斯坦斯狠狠踢了一脚的小腹还在绞痛,我也不好半靠在教堂的墙上,而且我还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我看了一下手包里的羊皮书,走出教堂想着保罗的酒吧走去。

第六十九章 又收服了一个男人

来到保罗的酒吧门外,果然‘家中有事,暂停营业’的牌子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