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手臂把他围在中间，身处围城的祁寒雨，自个儿的命根被陆景握在手心，屁股则承受着另一根肉/棒的鞭挞。

冬天的H市很少下雨的，夜雨的寒意阴湿砭骨。祁寒雨下到地库开车。这时候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十点多。风禾的豪车进的比出的多。

祁寒雨的车牌号很好记。之前接许绍远出院也是小祁开的车。而屈胤扬的记性又不差。

他隔着窗，果然看到了祁寒雨，正扶着车还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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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洽谈】

28论成功学

夜场人多眼杂，屈胤扬原本并不打算在入口处停车。他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生活作风低调，不大会主动招惹谁。直至拐上道从旁驶过，看见祁寒雨神色不大对劲，才不顾司机赴约迟到的提醒，下车径自走过去。

祁寒雨反应挺大。离开了风禾炫彩的灯光，才能看出他脸色难看。

他身体素质算不错的。但那两位起了劲，也不知勃/起了几回，如狼似虎，剥食他这头肥羊。连被衬衫摩擦着乳/头都觉出了异样。齿痕斑驳的，不觉有怪才是活见鬼了。所以，祁寒雨还能走出房，真是凭着一肚子委屈和气劲。

浑身都不舒服。连晚饭吃的羊腿面疙瘩都迟来地泛肉荤，让人犯呕。

人不舒服的时候心情也不佳，祁寒雨神色郁郁。清醒着被操，心头噎了口闷气，可想而知多不顺。祁寒雨顺着心口揉了两下。别说，这法子很管用，他还是跟祁奶奶学的。小时候被气着了，老太太就这么硬梆梆地跟他和好。祁奶奶也是差不多这时候走的，过年前的大半个月。

冬至没去成，要抽空带祁钰回去扫扫墓了。祁寒雨想起了这回事。老太太极爱干净，怕是受不了坟头长满杂草。真是不孝子孙！冬天的时候，那块坟地上空的天，湛蓝透彻，冷清清的。

数鸟么…如果一直在那片区域呆望，该是件多么无聊的事情。祁寒雨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松了松规矩打的领带。还是上班的打扮。

直到屈胤扬走近，祁寒雨才反应过来。

“在这想什么心思呢？”屈胤扬这话的口吻，像小祁的妈妈问出来的。

祁寒雨瞥过脸看了看他，有些漫不经心，睫毛夹着眼尾，折返回正视的路线。“在想怎么能像屈主任一样，既有充裕的时间，又事业有成，还能兼顾生活雅趣。”

“哦？”屈胤扬像被他吊起了兴趣。“那想出策略来了？”

祁寒雨换了个姿势，转过来，盯着地面，此刻又显得有些傻气。“想不如不想，越想得要想不开了。”什么想不想的，姓屈就好了。

屈胤扬低头抿了抿嘴，祁寒雨长着聪明相，这般憨样和一番实话，挺让人意外。“想混个铁饭碗，钱可拿得不多。”

“是哇。我毕业那会还想过要考，后来被人劝退了。说脑筋死直，清汤寡水，混不开官场。”祁寒雨抬起头，站直了身子，真跟屈胤扬寒暄了起来。“现在公务员不比老早。光靠死工资，怕养不活家里。”

“要是胆子够大，贪官油水满。”屈胤扬乐了，调侃道。祁寒雨话多就很反常，倒让小屈笃定了他是从谢亦先那儿来的。“想要钱的话，搞钱的法子多的是。看你是要图钱来得快，还是来得稳。”

“钱来得快，你知道网上那个叫明玉的网红吗？上海富婆掷60万要他一个联系方式。”

祁寒雨卖屁股的事情不想沾半点。钱来得稳，也是赚的这些有钱人。祁寒雨需要一笔拿得出手的启动资金才能想之后的事情。不管是哪样，屈胤扬都占尽优势。

如今这两个人在意外的场合撞见，又进行着一段出人意料的攀谈。虽然是屈胤扬先问的，可祁寒雨存的心思也不简单。

“祁寒雨，你想要权势吗？”

“有权多好，只有别人求你的份儿，”祁寒雨诚实回答，“傻子才会不想要。”

“那你可不适合当官。”

“我也觉得。”祁寒雨因为祁向东的关系也考不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惜的，他的一点一滴都是自己创造积累的。既没拿胆量去中饱私囊，也没那家底和觉悟让他视金钱如粪土。

“四年前，我在老宅是见过你的。”屈胤扬只这一句话，让祁寒雨冷得透透的。他只说这一句，又叫祁寒雨生出来物极必反的反应。冷极了必然发热。

“嗯，我遇到了困难。”祁寒雨舒了口气，“但这个局我一直没解开。”

“那说明当时就找错了人。”屈胤扬不紧不慢，他参加私下的应酬无所谓赶不赶得上，少一场不会有影响，错过了就错过。他这话叫人分不出他在说许景山还是说他家老爷子。“遗留的根茎，得拔除了才叫解决。”

祁寒雨的眼睛里闪着光芒。车库的光落在他眼里。

“祁寒雨，我下棋还可以。想学吗？”

“我要付出什么？”祁寒雨问。许景山肯带祁寒雨是看中他长得好，那么屈胤扬呢？

“时间还有悟性。还有，要帮我写写材料。这是教学以一换一。”

“怎么样？”

“这样就可以？”

“人有的时候会很无聊。我教你，可以当作，是想找点趣味和意思。”

“那你会在这待多久？”祁寒雨像个靠天吃饭的农夫，离不开自己那一亩三分田。“我弟弟离不开我。”

屈胤扬笑了，“你这个要求过分了吧？从H市到上海也不花多少时间和路费吧？周末你往返一次，还不够？”

祁寒雨听见了外面密如鼓点的雨，雨声听来清晰，却不阴沉。

能牵上屈胤扬这层的关系，自然是再好不过。他们所说的下棋也不只是字面意义的下棋，更多也是靠这小把戏结交笼络的关系网。棋艺好，是敲门砖。比起考虑屈胤扬的真实意图，祁寒雨一心想挣脱谢亦先，以他的立场和地位，报复这一层面的他还奢想不到。但起码不能被他拿捏着，这么一天天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么地操/蛋。

32 | 31比总理还忙

【一门手艺】

29比总理还忙

头天晚上接过高枝，祁寒雨第二天大早就被屈胤扬叫醒去学艺。才六点，天都没亮。

过了圣诞节整二十七的祁寒雨，只有遇上接待大领导才会这个点起。

祁钰也被吵醒了。他脚上的烫伤已经结痂没什么事了，但他这几天胃不舒服，就跟着祁寒雨一起睡了。祁寒雨给猫铲了屎，顺便交代了他两句，开车到了鸿景山庄。

鸿景是当地排前三的豪宅，没点身份和家底还真住不进里面。祁寒雨也是在酒局上偶然听过鸿景的入住条件，由于与自己生活太过遥远，连震惊都谈不上。现下却对屈胤扬的身家背景有了实感。屈胤扬与许绍远的注重衣食讲究不同，因工作性质缘故，表现得更为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