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光风霁月,你跟着许景山不就为了这些?不为了钱和权,用得着对那群老东西卖屁股?许景山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他拍拍屁股走人,你再看看自己…”
祁寒雨语气已然平和,“我是为了钱、为了权力,但也挑人卖屁股。谢大少爷,您尽兴了吗?”
谢亦先说得再难听,也敲不到祁寒雨心上。反正他都见过自己委屈求全、任人宰割的怂样了。他的尊严,在他们看就是个笑话。有的不过是做了还不敢让别人说的假正经、假体面。而祁寒雨要的,是生活寻常不过,他不必再掀起那阵波澜。就连老季他们都不知道这些。
他要是真出来卖,大抵又跌了身价,更被看不起。祁寒雨太懂他们这帮权贵了。即便是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也不在乎传出去。被曝出来的难说不是狗咬狗的结果。规则本来就是他们手中的工具,以此拿捏下位者的人性弱点。
小祁秘书努力往上爬,也只是昙花一现。讽刺的是,他跟着许景山,得到的好处与付出的代价实在不成正比。反而为此埋下终生隐患。
小祁是风雨不惊了,谢亦先却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着。“许景山有远见,知道自己没那本事,不敢把你往上引荐。你还要跟着他儿子,怎么,成他们家养的狗了?”
“我正反都是狗,不对吗?”
谢亦先一贯嘴毒,但祁寒雨说自轻自贱的话,他又不爱听。大概是觉得匍匐他身下又没什么,多少人想爬还爬不上呢。可那姿态不就是做狗?同许景山做的事有什么区别?
“你听没听懂话?我问许家那小子,没睡你吧?”谢亦先说着,伸手拉住踉跄着往外走的祁寒雨。
祁寒雨光着脚即要滑倒。他被操得狠了,精/液附着在腿心,跟流尿似的。但屁股被异物捅得火辣辣的,两相权重,这点没法牵动他的感觉。
睡不睡,跟他有毛关系?
但祁寒雨不接受有问必答,在此时的谢亦先看,就是坐实了他给老板操屁/眼。“被操上瘾了?
“祁寒雨。”谢亦先叫不住,跟着祁寒雨出来。地板印了一串水痕,有脚印,还有水从身上滴下来的。
谢亦先扯着他胳膊。“你往哪去?你浑身哪个地方我没看过?别扭个毛线。你上次被喂了那么多,不还是我给你弄出来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祁寒雨更恼。嘴唇被他咬得嫣红,祁寒雨眼圈也呛红了。他反手扇了谢亦先一巴掌。情之所至,行云流水。
所以力道也不是一般重,脸都跟着一偏。
“你给我开多高条件,让我塞这么多人的几把。你不嫌我屁股不干净,我还怕得艾滋。”
这下他是真把喜怒无常的谢亦先惹毛了。谢亦先是讨厌吃人剩菜,可这回小祁有点不知好歹了。他拦着陆景还不是为他好?他懂个屁。
谢亦先活像头被激怒的猛兽,一把将祁寒雨按墙上压倒,撞得祁寒雨后背生疼,骨头发出嗡鸣,散了架似的。
“是,你说得没错。”谢亦先怒火之下倒是更平静了,所剩无几的节操也烧干净了,“我就好这一口。既然你提了,总得让我今晚爽了,对吧?”
他坐沙发上给陆景打了电话,“你不是想操/他吗?老地方。”
夜生活才开始,陆景正好在附近的Tatto玩。本来还有一丝郁闷的陆景接到电话尚且有点懵,但这把屎盆扣人头上,好处自己得的机会可不多。“我半小时到。”
谢亦先射的精/液留屁股里跟漏尿似的,还不如尿热。祁寒雨去了另一间又冲了下,裹着浴袍闭着眼趴在床上。他要真得了艾滋,是不是还能一祸害一窝?想到这,祁寒雨竟有些痛快。
他这人,说不上有多热爱生活,却不是那种轻言生死的人。他不能生病,更不会想到死。他死了,祁钰怎么办?单单是祁钰对他的依赖,就对他太残忍了。不是说祁钰一个人就没法生活,而是一个人总归会极不容易,而且太孤单。
一个家里,有人跟没人真的不一样。这时候祁钰还在给他发消息。问他是不是又加班了,还是去小许总家了。许绍远嫌医院味道不好闻,服务又差,早早地搬回了自己家。小祁两头跑,给他汇报公司事宜还兼做了保姆的工作。
祁寒雨才看到他的消息。
祁钰后面又发了几个猫在猫窝里的视频。关在笼子里的阿饼,一对大眼眼巴巴看着外面,用鼻子直顶玻璃。像是在嗅外面自由的空气。
祁寒雨回:他是想出来玩了吧?
祁钰:已经放出来了。玩心特重,太闹了。
祁钰躺在床上,猫在床上四处乱窜,把他当床板在他腿上跑酷。从地上又上桌,再上床,厚实的后足让他弹跳力惊人。胆子又大,哪都敢跳。那么小一只猫,已经敢从1米多的桌子上蹿下来了。
祁钰:一放出来就玩得忘乎所以,忘记吃饭拉屎。我是没办法抓他回笼子了。【叹气】
祁寒雨:在家里拉屎就把他丢出去。
祁钰:5k块,现在还不止了
祁寒雨:你别管他。给他玩累了自己就乖了。药吃了吗?
……祁钰打了视频过来。
祁寒雨这时候不好接视频,只好给他回了个电话。
谢亦先在客厅抽了会儿烟,房门狭开了缝,见祁寒雨在里面打电话。
祁寒雨神情温柔和煦,这通电话结束得也很快。像是担心被对面知道了。
“催回家的电话?”谢亦先站在他旁边。祁寒雨不回答即是默认了。他家里除了弟弟还有谁?
“你那么疼你的残废弟弟,尝过他的几把吗?要不要接他过来一起玩?不过,他那地方没坏……”
“谢亦先,别太过了。”祁寒雨已经把他压在了门边,撞得门“哐”地一声响。
“我也不想脑袋开花。”谢亦先投了降。动一动嘴皮子就能把他惹火…真试一试…
他怎么不知道祁寒雨的弱点。不得不承认,这唯一的弱点有时候真挺碍眼。但没了祁钰,他还有什么把柄能被自己拿捏呢?祁寒雨追求的东西,也都是为了他这个弟弟。
针锋相对之时,陆景过来了。不熟悉他的人,看陆景就是个清俊周正的小伙子。他们这一圈,个个皮相都不错。可内里实在不行。
祁寒雨和陆景没有交集,第一次就是承谢亦先的邀一起把祁寒雨上了,祁寒雨连他的脸都没记住。第二次都是无比清醒的状态,可陆景却不觉得和生人靠几把和洞交流很荒谬。
陆景朝祁寒雨笑了笑,跟谢亦先耳语了几句。
自然,不管陆景是把祁寒雨当炮友还是出来卖的鸭,都不是他想关心的问题。他对祁寒雨,像是某天吃了道新鲜菜特制菜,还想再尝一口。打听人家的时候,又觉得他还挺有趣的,不想玩一次就结束。
陆景对着祁寒雨像是熟知的情人,手法娴熟。就在那张沙发上,再一次把祁寒雨从谢亦先那承接过来。祁寒雨感觉自己也有点不正常。躺得不够彻底,卷得不够厉害。
他从没想过逃。逃亡的主角应该是一个人。他拖家带口,凭什么要放弃朋友和亲人,还有那套好不容易即将成为自己“家”的房子。眼前这两个人,一样是官官相护、层层相逼。一干二净的祁寒雨撞上了就无路可逃。要不然也不至于他那会儿失踪了半个月,祁钰去报警都没人立案。
摆在他面前的永远都是一个问题。靠山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