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澜拜见公主,”
聂澜冲她行礼的空档不着痕迹地将她从怀中移开,苦笑着望着一脸控诉地望着他的怀安公主。
“哪里就是许久不见了?半月前才见过,公主难道忘了?”
还真是个公主啊?
嘉欢觉得自己这趟来的真值。且不说能在侯爷这种人身边伺候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活的公主。
说不定待得久了,她连龙颜都能见着了。听说当今圣上不过是个垂髫小儿,那龙椅都得被太监们抬着才坐得上去。
陈琳给她讲这事儿的时候,嘉欢怎么也想象不出一个小孩子坐在龙椅上的场景。如今一想到还真挺想看看那小皇帝长什么样子。
嘉欢想的起劲儿,忽然被怀安公主一指,“她是谁?!”
嘉欢也傻乎乎地指着自己像是向她求证一样。
“就是你!一脸呆样,本宫来了侯府多次怎么从没见过你?”
嘿!是不是他们这些上流人无所事事到就喜欢靠挤兑别人找乐子啊?
嘉欢平白被她骂了一句却也不能还嘴,正准备老老实实地交代她姓甚名谁之时,就被一旁的聂澜打断。
“怀安,不过是一个新来的小厮。”
怀安却显然不信,她望了嘉欢一眼,等转过头望着聂澜时眼底已有了一层薄泪。
“真的……只是小厮?”
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旁的嘉欢看在眼里都心疼的恨不得立刻跳出来把什么都告诉她,结果聂澜偏偏仍是毫无波澜。
聂澜也不回避她□□炙热的目光,他望着她,仍旧是那副朗月清风的模样,像是看不到她的委屈失望似的波澜不惊地笑着。
“聂澜怎敢诓骗公主?”
怀安见状忍了泪,回头瞪了一眼还不明所以的嘉欢一眼,立刻伸手挽住聂澜,亲昵地拉着他往里走,半是撒娇道,“还有什么是你攘安侯不敢的么?”
聂澜似乎对她这幅模样十分无奈,嘴上说了句“公主,您同聂澜都大了,与幼时已不同了。”后便不再抵抗。
嘉欢莫名其妙地被她瞪了一眼之后,也琢磨出来这怀安公主只怕是芳心明许了。
嘉欢很疑惑,这公主长得乖巧可爱又自有一副娇憨贵气,怎么看都算得上是难得的美人儿。可怎么倾心谁不好,偏偏对那心狠手辣的活阎王情根深种呢!
嘉欢暗暗替她不值。
嘉欢又一想,聂澜平日里看她的眼神都带火苗的,那公主连她一小厮的醋都吃可不是眼神不好么。
再说了,要不是眼神儿不好,能看上聂澜么。
嘉欢想通了,于是乖乖的进去给他们二人添茶送水。嘉欢自个儿也不知怎么惹到这娇滴滴的公主了,打一进门儿开始这公主便看她眼神十分不善。
但顾念她眼神不好,嘉欢也不多同她计较。毕竟喜欢上聂澜这样捉摸不透的老狐狸本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而更痛苦的是显然聂澜对她的到来有些不耐烦。
而让痛苦更上一层楼的便是怀安公主显然被聂澜迷的死心塌地。
只见怀安公主可怜巴巴儿的坐在一旁,像是哄猫儿似的小心翼翼道,“你许久不来拜见本宫,本宫以为你……便过来瞧瞧。”
聂澜坐在桌旁,翻检着摊在桌上的宣纸,“公主抬爱,只是如今圣上奉我查办陈御史一案,事务繁杂实在分身乏术,惹得公主担忧聂澜着实惶恐。”
怀安见他神情温和,便凑到桌边,刚想开口就看见他桌上一叠宣纸上所写所涂皆是歪曲地像是蚯蚓不得章法。
怀安掩袖似是十分嫌弃似的,轻笑出声,“有气无力,毫无结构,便是三岁小儿也写的要比这好些。梦泽哥哥你可比这写的好上几万倍了。”
嘉欢候在一旁十分不服气,她写的虽然拿不上台面,但这劳什子怀安公主也惯会夸张。
她……她再怎么样,也比三岁小孩写的好吧?
而聂澜倒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他望了嘉欢一眼,“你来说说,这字儿如何?”
嘉欢心一横便道,“奴……小的觉得,这字儿虽不雅观,但肯定比三岁小儿写的好些。”
嘉欢进来的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是而仍就是一副小厮打扮。一旁的怀安却不乐意了,“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跟本宫……”
话还没说完、只见伊朗队聂澜像是肯定似的点点头,又道,“本侯爷叫你抄了五遍,刚才数了一下才三遍,而后面字迹之潦草简直不堪入目。”
聂澜将宣纸丢到她面前,恨铁不成钢道,“只会偷懒,耍些小聪明!”
怀安惊讶地看了他又看了她,愣了半天才道,“这字儿是她写的?”
“你……你亲自教她?”
聂澜点了点头,像是理所当然道,“本侯爷眼里揉不得沙子。委实受不了这般粗鄙之人在身边。”
怀安沉默,过了许久像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一脸英勇就义的悲愤望着聂澜道,
“梦泽哥哥如今诸事繁忙,不宜为这些下人分心。”
“怀安平日宫中沉闷,多这一人也不算多。倒不如本宫带她入宫亲自□□,到时候梦泽哥哥领回去也不迟啊。”
怀安一脸期待地望着陷入沉思的聂澜,“梦泽哥哥以为如何?”
☆、16. 袭人   今年的栀子花怎么香的这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