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

目光一晃而过，萧靥背过身，拔剑继续练了起来，再不看她一眼。

唇上还未来的及掀开的笑弧凝固住了，那未来得及叫出的名字，也戛然而止。

祸国【43】

之后叶小姐又来了秀坊几次，只是每一回，萧靥都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她心中有千万句想要对他说的话，每一回，却都是被他这个模样，堵了回去。

等到她忍无可忍，终于质问了一句，“萧靥，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萧靥语气平淡，“要下雨了，叶小姐请回吧。”

“除了这一句，就没有别的了吗？”

“……”

叶小姐看着萧靥走远，此时正如萧靥所说，阴云密布的天上下起雨来。叶小姐在树下淋了许久的雨，失魂落魄的走了。

……

耳廓被舔的湿润，一只手揽着他的颈子，又是温存，又是带着几分掌控意味的婆娑着。

“外面的母骆驼给公骆驼下了个崽，你什么时候，替我下一个？”喷洒出来的呼吸，近在耳畔。

“我是男子。”即便无力，也犹带几分隐忍的怒意。

低笑声。

“你这样子，还能当男人吗？”手指探入身后的孔窍中，轻轻研磨搅弄，就带的水泽声阵阵，“只要你脱了衣裳，连女人都看得出，你是叫人玩熟了的。”

无力耷拉在床边的手，仿佛握到了坚硬的剑柄，拔剑反身，剑锋直刺下去，却是个空。

帐子外，此刻传来似真似幻的声音，“师弟，你好好歇息，这几天，莫要再那样拼命练剑了。”

萧靥忽然惊醒过来，他看着自己额上的冷汗和被他紧握在手中的长剑，瘫坐回了床上。

……

叶小姐今天又来了，守在树下，远远的看萧靥练剑。今日却又什么不同，他练剑之后，没有离开，而是走过来，与那叶小姐对视着。

“萧靥。”

叶小姐昨天淋雨，染了风寒，脸色不大好，萧靥脸色却比她更差，“你不要再来了。”

叶小姐发亮的眼睛黯下去，想说什么，却先掩着唇咳嗽起来。

“我已经有了心仪的人。”

“在外这两年，我已经和她订了终生。”

“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叶小姐还是咳嗽个不停，只是她低着头，没有看到萧靥泛红的眼睛，“我猜也是这样。”说完，她又是自嘲一笑，“只是，我不死心，非要听你亲口和我说，我才……”

萧靥看她要抬起眼，怕她察觉到端倪，直接转身离开了。

“萧靥，我明日，不来了。”

萧靥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叶小姐声音带着哭腔，“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许久之后，萧靥回过头去，站在树下的叶小姐已经不见了。只落了一地的叶子。

……

萧靥本就极有天赋，又十分刻苦，几位师父看在眼里，传授了一本冰心诀给他。

“云裳心经终是女子学的功法，你为男子，这本冰心诀，再适合你不过。”将冰心诀交给萧靥的坊主，看着他又叮咛了两句，“冰心诀虽与云裳心经同创，却不像后者那样，在杀招中留了情面。冰心诀一出，必是夺人性命的杀招，你若想学，怕是要很费一番心血了。”

萧靥将记录冰心诀的秘籍，接了过来，“多谢师父。”

“靥儿，你当年到底是因何离开秀坊？在外这两年，你又经历了什么？”她是萧靥的师父，自然看的出，此次他回来是心性大变。从前他虽然勤奋刻苦，但终究太过良善，云裳心经里带着杀意的招式，他一个也不学。如今回来了，却终日泡在练功的院子里。

“当年之事，还请师父不要再提。”

“……”

“徒儿恳求师父。”

“哎，罢了，你不愿说，就不说吧。”

萧靥低着头道，“多谢师父。”藏剑山庄与秀坊交好多年，而师父对他又有抚育之恩，无论如何，他都不愿以己身牵连秀坊。

至于其他

萧靥垂下的眼中，冰冷杀气一掠而过。

祸国【44】

“叶家少爷送你回来，不论如何，总得道谢才是。”这话，师姐们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萧靥一直都只是表面应承。

他虽决定，看在师门渊源上，不提当年之事。但让与他相见，萧靥也是不愿的，只是，他再是不愿，也抵不过师父之命，在回秀坊三个月之后，他终于抵不住师父的劝说，前往藏剑山庄登门道谢。

让他松一口气的是，叶家大公子不在庄中，只有一个与他熟识的叶溪风，在断桥上饲喂白鹭。他被藏剑山庄的人引着，到了断桥去见他。

叶溪风早听到下人说他来了，将手中最后一捧谷子洒落下去，而后转过身，对萧靥道，“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山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