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他心中又恨又怜,只道这三年里不知师尊遭了多少磋磨。
他昨夜出价将叶澜山连同衾被一道抱出房,任凭鸨母狮子大开口,砸了银钱把人从清霜馆赎出来,到了租住的小院才定下心,确认怀里伊人非是一场南柯幻梦。离了青楼那昏黄旖旎的烛光,给叶澜山穿自己带的换洗衣裳时,向明月才看清楚他身上深浅不一的青紫瘀伤。有鞭痕、勒痕、掌印……更多根本分辨不清来由,它们错落凌乱,弄得曾经白皙的肌肤一片狼藉。
向明月瞧得心疼,待到晨光熹微便往市集买灵草金石。虽不放心将昏睡中的叶澜山一人留在院中,但向明月自信身法轻捷,也好在没露行迹,霜屏城又是个小地方,他快去快回,倒也没出什么事。将所需者研磨成粉后,方才就在屋外熬制。
仙门势大,魔修的日子向来不好过,彼时被“逐出”天璇门前,叶澜山也特意给他塞了不少偏门秘笈,炼器炼药等一应俱全。纵然最初学得不如修行斗法上心,后来四海飘萍的日子里却实在都用得到,再不济还能制些药丸卖了换钱,便对制毒疗伤的方子都熟稔。
他伸手去解叶澜山的腰带,榻上人微僵了一下,不待他再动作,主动将衣裳脱了去。
“你既赎我出清霜楼,”叶澜山低着头,鸦羽似的长睫垂下来,细碎的阴影扫在他眼下的泪痣上。他笑得极柔软,像是向明月往常会在宴席上见到的那些个魔修的姬妾,“我便是你的了,想怎么……都可以的。”
向明月觉得好笑,师尊显然误会了他的举动。
他是对叶澜山有意不假,甚至现在也被这主动的勾引之举弄得硬了,那具漂亮的身体昨晚洗得干净,花瓣浴后犹有馨香,但……他昨夜里仔细做了检查,确认因三年来纵欲过度,妓馆用的药又重,即使眼下未病,叶澜山的身体也亏了根本。
何况他不知被何人所伤,经脉气海俱废,健康状况本就还不如普通人。向明月虽懂些治伤的法门,却没有本事让被废了功体的人重新修炼。兴许仙门中精擅此道者能有办法,但他认识的人里头没有,等此间事了,也可到黑市去探问。无论如何,照现在的情形看,若不好好将养上一段时间,光靠原本修行过的那么点基础吊着,难免要出岔子。
来日方长。
向明月从刚放在桌上的陶罐里蘸了药膏,往叶澜山身上涂抹。叶澜山原以为又是催淫药物,闭着眼任他摆弄,隔了段却觉抹过的地方沁凉舒爽,不同旧日里习惯的燥热春情,疑道,“这是什么?”
“玉肌膏。”
向明月细细在每处抹得均匀,抹过乳房时,还是免不了弄得叶澜山一阵呻吟。
他身体太敏感,哪怕不存狎玩之念,仅这么抚摸几下,乳首都已胀成两颗红果,小穴里湿漉漉泌出淫水,阴茎也翘了起来。
看得向明月好一阵皱眉,取巾帕帮他擦了浊液,心想里头也得用些药,不然师尊恐怕很难恢复正常生活,哄道:
“师尊,这药最近得每日都涂,才好帮您去了瘀伤疤痕。您且忍着些。”
“嗯,我知道了。啊……”
涂抹背脊时把人翻过来,叶澜山伏在他腿上,小声地哼哼。向明月很想叫他别出声了,压抑着的闷哼更催生欲火,却到底没说,只换了话题,也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从正摸着的这人臀丘上转移开。
“师尊,不知您那日是遭了何人袭击?”
这问题向明月也想问很久了。叶澜山出事前贵为天璇掌门,天璇门虽不是仙盟之主,却好歹是势力最大的七个宗门之一,与天枢、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并称仙道七门,寻常修士岂敢围攻天璇掌门?
即便是侥幸偷袭得手,仙盟这三年里也一直在调查此案,竟是一点线索也无至少公布出来的、或向明月能接触到的渠道里没有,而他在魔修内部的调查同样碰壁。
那些偷袭者就像凭空而来似的。实际上,若不是叶澜山失踪后,有被吓破了胆的门人弟子回山,胡言乱语称掌门遭围攻落下山崖,仙盟甚至连这一条消息也得不到,仅能当作叶澜山无故失踪处理。魔修们自然为仙盟的窘状弹冠相庆,但私下也议论纷纷,道是不知哪来这等奇人,能让仙盟毫无所察,至今也不露行迹。
叶澜山默然半晌,向明月看不见他脸色,只好给他继续抹药,隔了好一会儿才听他断断续续地说,“我……我那会儿被灌了药,前后很多事……都记不太清了。”
“师尊……”
“不要问了,好不好?”
那近乎哀求的口吻令向明月禁不住心软了,便不再多问。何况他正抚着这人背上一道可怖的伤疤,像是被烫红的鞭子抽打过去,当初怕不是皮肉翻卷。
春风暖煦,叶澜山涂了药后又觉困倦。
他现在又没什么事须办,见向明月转身出房门去,便和衣窝在榻上眯着眼歇息,不知不觉再次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夜间,身上盖了锦被。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没有再做梦,他感觉许久不曾有过如此神清气爽,信步绕到院里闲逛。
离了清霜楼,他才又开始注意着花草树木,月光下看枝头桃李正开得浓艳,心生欢喜。虽不晓得向明月究竟想拿他怎么办,但想着之前涂药时的久违温馨,芥蒂终究慢慢消了,在清霜楼里那几句重话与掴打似乎也能随着长达三年的噩梦飘散无踪。
要不还是找个时候,跟阿月好好聊一聊?师徒之间是有很多年没谈心了。
然而向明月再来找他的时候,却带着一布包的淫具:
。寓言。
“师尊,您得把这些都穿戴上。”
……玉势,肛塞,还有往马眼里放的各色物件,叶澜山以前在清霜楼的时候,也不曾把这些统统一次用上过。
第7章 07 穿戴
一想到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都要塞进自己体内,叶澜山便本能地打了个寒颤,往后缩了缩,心道自己往常也不曾苛待过阿月,教养都堪称周到尽责。这孩子怎就非得变着法子来折腾自己呢?除了让他小小年纪就被逐出山门,不得不和其他魔修一样过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的日子,经年累月地做些探听隐秘、纠众夺宝、杀人灭口的勾当……
呃。
前天璇掌门忐忑不安地喝了口茶,眼神飘忽,试图跟徒弟讨价还价,“这也……太多了,你、你救我出来,我自然没什么不能做的,但……一次能不能少些?”
他舔舔嘴唇,咽了口唾沫,犹豫着还是解了长袍系带,露出窄瘦白皙的腰肢,摆出副揽客时的挑逗姿势,柔声道,“其他地方、其他地方都可以服侍你的。”
“不需要。”
向明月的拒绝之断然,与他瞥过来那双既怒且怨的眼神,令叶澜山登时有了明悟。
这徒弟天资聪颖,教什么都学得很快当初便是因为这原因,又加上阿月幼时对他极亲近,叶澜山才动了让他入魔修一途的心思。
毕竟玉衡太上长老那耸人听闻的预言期限将至,天权玉衡两门诸多卜者联合施法,测出的同样不是好的结果,仙盟高层惶惶,无谁不想知道魔修处的动向。
叶澜山摇摇头,挥散不必要的联想,于预言之事他已有些眉目,但往日种种眼下并不迫切,最多当作一份可供算计利用的筹码。
向明月学东西快,兼修仙魔两道的法诀。虽不清楚如今功力到了何种程度,但在年轻一代中算得上佼佼者,有朝一日得证大道也未可知。而他在清霜楼里待了整整三年,成日里遭多少贩夫走卒淫辱蹂躏。就像向明月之前所言,“师尊您现在这个样子,还能给徒儿什么利处呢?”会伸手亵玩他的性器,却多半嫌弃得很,不打算真的要这具身体吧。
理智告诉他这很正常,而且他又不是想做婊子,徒弟不愿肏他只会是好事,至少不至于沦为年轻魔修豢养的姬妾。但念及此处,叶澜山竟莫名觉着失落,甚至有如坠冰窟感。他自己都解释不清,许是阿月旧日里乖巧听话,教他落差过大吧。
向明月没想太多,瞧师尊泫然欲泣的模样,虽然不忍,但该做的疗程还是得做。
叶澜山这三年亏损太大,非但禁不起肏弄,短期内最好还别再外泄精元。然而那身体早被调教惯了,只在敏感带上擦碰几下都能起反应。
他便尝试着改造这些淫具,能使装在里头的药物缓慢调养穴肉,还能彻底堵住精元,将之封在体内,依靠刻印在器具上的法阵,过些时间便会重新被身体所吸收。
所以该堵上的都得堵上。从女穴到后庭,乃至于会射出精液的马眼,统统都得以“药杵”堵上。至于这样会不会让叶澜山更容易高潮……向明月其实还蛮喜欢看师尊满面潮红,软绵绵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