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笑了:“我们家少爷就这性子,反正我进了这家以来,从没见他叨叨谁叨叨这么久过,都挤门口干嘛,快进来吧。”

迟朔换上拖鞋,跟在吴妈后面拘谨地走过圆弧形的门口玄关处,目光飞速地略过这栋豪宅内部:瓷砖是带黑色纹理的浅灰色大理石,南边是空间广阔的客厅,极简式的白色沙发看上去有八九米长,沙发对着的南边均是由高大落地窗组成隔绝内外的墙壁,透过落地窗能看到那片波光粼粼的湖水,以及远处的湖心亭古迹。

右边是开放式的厨房,一道长吧台作了一个空间上的简单划割,吴妈端着茶出来时,封隋指了指吧台,“放这儿就行了,我可不想烂泥巴弄脏客厅的地毯。”

“烂泥?哪儿有烂泥?”吴妈以为封隋是在说自己,忙把茶搁置到吧台上,瞧向脚底,“没有烂泥啊,怎么可能有烂泥,就算是在草坪上踩好几圈也不可能有烂泥啊,少爷,你是不是看错了?”

迟朔本来伸向茶杯的手在半空滞了一瞬,接着缓缓放下,“没事,我不渴,我们在书房还是你房间补习,我看看你的周末作业完成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就等着你来……”封隋双指捏着茶杯,喝了一口,轻笑道:“亲自教教我呢,学委。”

封隋放下茶杯走向台阶,招呼狗似的抬手做了个跟上的动作,迟朔斜背着书包――上次被丁辉扯断一边带子后还没来得及缝好,朝吴妈微微鞠躬道了声谢后才跟上去。

“你才不配进我房间,这里――”封隋打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大书房我妈占着在里面开会,我爸的书房锁着不能进去,这儿是茶憩室,只有我爸偶尔见客会用,我爸一年都回不了几趟家,这儿常年空置着,咱们就在这儿补习。”

说是茶憩室,其实并不小,装潢得充满了古意,和大客厅的欧式极简风格装修显得格格不入,里面的三道窗户不是这栋别墅的其他处常见的玻璃落地窗,而是用棕红木头分隔开的双开窗,封隋在窗前的茶几旁坐下,转头看迟朔仍背着包站在门口。

什么傻愣愣的人,封隋道:“烂泥巴,你站那儿发呆呐,看我们家太有钱,看傻了,刘姥姥进大观园?”

迟朔诧异地看向他:“你还知道刘姥姥?”

“我屮,我又不是文盲,红楼梦谁没看过,我小学就看原著了。”封隋摸着下巴,回忆道:“里面爬灰,初试云雨,什么一根几把往里戳,啧,只有原著里才有,拼音版里都删减了,我当年特意翻原著啃,也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话……”

“……”迟朔面无表情,“行了,我们开始补习。”

***

补习的过程比迟朔来之前想象中的更为艰难,先把那些没做的空白部分按下不提,但凡是做了的……还不如不做。

“完形填空二十条选择题,你就对了一条,这条反而是个难点,你瞎蒙的吧。”迟朔道,“你既然都瞎蒙了,就不能全都蒙C吗,全蒙C好歹还能对四条。”

封隋咬着笔杆,紧蹙眉头,“……说得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

“……”迟朔心说我是在嘲讽你,封隋弱智到听不出来,迟朔也不是会把嘲讽点明了的性格,只得揉揉自己眉心,“我不是这个意思,回头你别跟你妈妈或者老师说我给你补习的时候让你全选C。”

封隋依然没听出来,奇道:“为什么,我看这方法挺好的。”

迟朔一本正经地糊弄傻子:“偷偷用,这是祖传秘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傻子猛地点点头,又狐疑道:“我喊你那么多次烂泥巴,你会把这么重要的祖传秘诀教给我?”

“两码事,你别告诉你妈和老师就行。”

以为薅到了迟朔的真祖传秘诀,封隋看迟朔才略略顺眼了一点,心道,这次补习就先放过他,不戏弄他了。

但也仅限这次!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封隋中途上了六趟厕所,十次提出来要休息二十分钟,因为解不出题目发癫四次,折腾得迟朔三个小时下来脸都绿了,比封隋还要度秒如年。

封隋之所以可劲儿折腾迟朔,而不是直接撂挑子走人,是摄于母上大人的余威,怕她开会中途下来来个突击检查,挨骂也就算了,要是在迟朔面前被自家妈揪耳朵揪得团团转,那简直是颜面扫地。

迟朔中途只去了一次厕所,下来跟吴妈要了口水喝,然后进了厕所坐到浴缸边缘,撕着气掀开自己的衣服,查看腹部的伤势。

最近他的肚子尤其多灾多难,最狠的是他爸毫无章法踹的那几下,封隋之后的那一脚不算重,却无意间加重了之前的伤,前几天还只是有点肿,他贴了几块便宜的活血药膏,结果非但没有变好,现在已经变成了大片的深紫淤斑。

迟朔舍不得去医院,去医院开个号就要花钱,开号花的钱都够他买最便宜的那一档次的药膏了。

小心翼翼地把贴了好几天基本味道都散掉的旧药膏撕下来,折好正要扔脚边的垃圾桶里,迟朔瞥了眼那个里面一点杂物都没有,比他家里还要干净精致的垃圾桶,动作一顿,心道,别把人家家里东西弄脏了,于是放弃了扔进垃圾桶,把旧药膏收进怀里。

他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肚子上的深紫痕迹,那块地方登时就像是被几根针捆起来扎进去,疼得他险些儿叫出声。

现在怎么反而没有小时候抗揍了,迟朔苦乐地想,十岁的时候他爸喝醉了拿大棒招呼他,他第二天还能活蹦乱跳地起来给襁褓里的妹妹泡奶粉。不应该越来越习惯挨打吗,怎么这副身体还越来越娇气了。

换上新药膏再走进茶憩室,封隋嗅了嗅空气里突然弥漫开的气味,“什么味道,这么难闻,烂泥巴,你偷偷摸摸出去干什么了?”

这回是自己的问题,迟朔底气不足,没有纠结称呼,指向肚子,“这儿有伤,我去贴了个药膏。”

封隋一下子明白了,但他想得和迟朔不一样,他不知道迟朔在家里挨过揍,下意识就以为是自己上次踹的,心下登时有点后悔,可嘴上却不留情:“我明明就没用力气,只是不想拿手碰你才用的脚,就跟推你一把差不多,谁知道你这么弱不禁风。”

他从座位上跳起来,抓了把头发,说:“烦死了。”然后跑出了茶憩室,听声音是蹬蹬蹬地下了楼梯。

迟朔以为他又解不出来题目发癫去了,叹了口气,翻开他的作业本,细细地批改已经做了的题目,封隋的字就像一群下了油锅的蚂蚁痛苦而扭曲地死在了白纸上,光是辨认写的什么字就要费一番功夫。

迟朔批阅在上面的字是漂亮的瘦金体,和死不瞑目的蚂蚁们对比鲜明。

啪得一声,一块飞来横物撞在了迟朔写的字上,迟朔躲闪不及差点被打到手,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长方形的药盒,上面写着“某某膏药”字样。

“你运气好,我爸是大夫,我妈是卖药的,我们家最不缺各种药,连专门的药房都有,里面什么药都找得到。”封隋像是觉得这种行为别扭极了,为自己找补道,“你用的什么烂膏药,我从小药里泡大的,一闻这味儿就知道多劣质,别自己乱用药伤势加重了赖我那一脚上,真烦人。”

彩蛋内容:

受了痛,迟朔知道客人不耐烦了,若是伺候不好回去只会被更严厉地惩罚,于是趁着嘴里的阴茎抽出去的间隙喘了口难得的气,手抵住被口交的黑人的大腿勉力支撑,另一只手绕到后面自行插进穴眼里,发狠将穴口一扒,让客人瞧里面食髓知味的发骚媚肉。

常年接客,什么客人喜欢什么样的,就算客人不说,他心里多少有谱,一般不是喜欢他痛,就是喜欢他骚,或者一面要他痛地死去活来,一面又逼他叫得骚,恨不得他是有斯特哥尔摩。

即便有意识地放松后穴,茎身重新捅进来时他还是疼得扭曲了面目,嘴里再含不住,无法再去吮吸伺候,痴呆了似的张着,任由耸动的阴茎在喉管最深处进进出出。

阴茎进去了一半又被媚肉挤着,黑人只好伸进去一根手指给这紧逼婊子开拓。

用开拓来形容还不太恰当,其实是把后穴又生生撕开来了一点缝隙,硬指甲刮磨着充血的肠道探进去,短短的几秒功夫,迟朔已是冷汗津津,脸色惨白,喉咙被黑色大鸡巴塞得满满当当,仍隐约泄出濒死似的哀鸣,像只被匕首划开腹部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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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贝贝(蛋:继续黑人4p,痛车,掐乳头)

补习结束后,封隋妈妈也从书房里出来了,虽是妆容也掩饰不住高强度开会后的疲态,看到两个少年人下了楼,还是显露出尽量亲切的微笑,道:“你们结束啦,小迟,你留下来吃顿晚饭,教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整个下午,肯定累坏了。”

封隋捶着肩膀不满地喊:“妈,我也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