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往下移一点时,谢淮之高挺的鼻梁就会顶着他的阴蒂,陶知秋受不了似的抬了下腰想躲,却像是迎合,蹭在上面爽得他刚支起的腿又一下子软倒回去,从一开始就没能说出口的拒绝现在更是毫无支撑力和可信度,最终变成细碎的呻吟。
谢淮之在床上很少说话,比起语言上的逗弄他更喜欢直接让陶知秋崩溃,但偶尔说几句话也会收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秋秋,还要亲吗?”
陶知秋不知道他问的究竟是哪里,也不敢回答,虽然在某些事情上坦诚直白,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害羞,这样门户大开地朝着人的脸怎么能让他迅速接受,前端的性器却格外诚实,挺在小腹上分泌出一丝腺液。
他昏昏然,谢淮之见他不答,俯下身亲他的脸颊,吻逐渐转移到他的唇角处,似乎是在试探他会不会抵触这个行为,陶知秋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偏过脸主动追着谢淮之的唇延续了这个吻。
很快他在谢淮之的口中吃到了自己的味道,半阖着的眼睛猛然睁开,呜咽着用舌头想将谢淮之的舌推出去。
舌尖纠缠,陶知秋呼吸不畅,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进鬓发,终于放开的时候颤着嗓音叫了声哥。
谢淮之顺着他,动作稍微停了一下,把他咬得满是牙印的手指抓过来揉了几下,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不舒服吗?”
陶知秋说不出话,他没办法撒谎,浑身上下都在谢淮之眼皮底下红成一团了,怎么可能不舒服。
但他又不愿意承认,只好闭口不言,没想到下一秒谢淮之直接将他两条腿架在了肩膀上,整张脸埋进去吃他的穴。
这个姿势陶知秋下半身完全悬空,连腰都靠不着床,挺着小腹被舔得崩溃,过度的快感令他神智昏聩,一小股水直接喷出来,但这好像才刚刚开始,舌头比不上手指灵活,探进穴口的时候却一点也不逊色,浅浅地顶了他几下,陶知秋就颤抖着又喷了一些,抓在手下的床单被拧成了一团皱巴巴的花。
眼泪糊在睫毛上,陶知秋像一口被凿开的井,淫水淅淅沥沥地淌下来,谢淮之下巴上一层水光,鼻尖上也是水,但陶知秋还没意识到,小腹酸软,又被快感带着不断抽搐,谢淮之狠狠亲了他几口,嫩红的穴口竟然也下意识地收缩了几下,彻底违背主人的意愿回应起来。
“哥……不要,停一下、我不行……”陶知秋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好像终于到了顶,双臂撑着想往后退,可他力气哪里比得上谢淮之。
谢淮之抓着他的腰,拇指在小腹处不断揉弄着,明明根本没有东西在里面,却总是有种被填满的错觉,他小腿蹬了一下,下身绷得紧紧的彻底潮喷,神经像是有烟花在点燃,噼里啪啦炸得眼前和大脑一片空白。
像一尾摁在砧板上的鱼,扑腾着终于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女穴被亲得太狠,泛着一层红意。
谢淮之将他的腿放下去一点,变成一个环住自己腰的姿势,继而带着陶知秋的手让他来摸自己的下巴,陶知秋只摸到了满手的水,他甚至后知后觉地怀疑刚刚是不是尿了出来。
这场情事开始得很突然,连垫子都没来得及铺,于是水痕全都沾在最初脱下来的裤子上,还有些在谢淮之的身上。
陶知秋觉得被弄成这样丢人,闷不声地有些别扭又有些生气,可他又真正被伺候爽了,找不到理由发作,就愤愤地踢了两下裤子,“脏了。”
谢淮之抬着他的腿,凑近些轻轻吹了口气,女穴立刻敏感地瑟缩了一下,陶知秋觉得谢淮之真是坏到顶了,听见他下一句就是夸奖。
“好乖,秋秋。”
“我亲的时候一直很欢迎我。”
陶知秋瞪他,好不容易缓过来些打算从他身上移开时,下一瞬谢淮之猛地操了进来,顶得他腰眼一软,又倒了回去。
“知秋,我还没好。”谢淮之动作深一下浅一下地弄他,女穴本来就被他舔开了,操进去的时候内壁却还紧紧痴缠着,肉体碰撞的声音混着抽插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裤子彻底被蹬下了床,他分明是恃宠而骄,情事里再舒服眼泪也总是掉个没完,谢淮之低头吻去他挂在腮畔的眼泪,哄道:“裤子明天一早我就洗。”
“哪次不是我洗,”他好笑地道:“也值得闹脾气。”
陶知秋双手环着他肩膀,张嘴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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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大家除夕快乐!新的一年健康平安,万事顺遂~
这个年秋秋和谢哥就这样在??度过嘎嘎????
第四十二章
天气彻底冷了下来,村里的大喇叭每天会根据电视台的天气预报转播当天的温度,零度左右的天还不至于结冰,但人在外面长时间待着很快就会冷得受不了,地里的麦苗今年长得很不错,前两天的一场小雨还及时补充了些水分,出来忙活的人就更少了。
大部分人都猫在家里过冬,村子里却并不显得安静,反而比起平日更加热闹。上学的小孩放寒假在家待着,路上总是能时不时听见小鞭炮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不少在外地打工的年轻人也陆陆续续赶回家过年,家家户户忙着扫尘和备年货,陶知秋和谢淮之也一样,虽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该准备的一样没有落下。
厨房里油烟味很重,也很香,谢淮之在炸肉圆和藕夹,一大早就起来剁好肉馅用五香粉调了味道。
新手炸肉圆的时候会用勺子擓一下定个型再放进锅里,而老手则是直接将肉馅用虎口处挤出来,谢淮之显然是前者,但他动作看起来很娴熟,一点也不怕被油崩到,没多久一盘新鲜炸出来的肉圆就放在了碟子里,炸货第一遍炸得都很嫩,毕竟之后吃还要复炸,所以得控制着不能炸老,陶知秋用筷子串了几个放在旁边晾凉,给谢淮之顺便喂了两口。
他在包春卷。
手上的这些细活陶知秋做得倒很好,而且春卷皮是现成的不用他擀,铺开来放上馅,一卷一折一包,浅浅粘一层面糊就能封上口不会散。
忙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尤其是发现自己确实能帮上忙之后陶知秋就更高兴了。昨天在魏若芳家里帮忙包包子,现学现卖最后也包了二十来个。马齿苋混了一点肥瘦相间的肉丁,吃着增香又不腻,魏若芳临了还给他塞了十六个豆沙包,最后满满当当用一个不锈钢盆端回来的。
总归现在天气冷东西放得住,炸货也都是一大碗一大碗地准备,等炸得差不多时两个人也吃饱了。
谢淮之纯粹是被陶知秋给塞饱的,他包几个春卷就要朝他这边凑过来瞧瞧,吃一个也往他嘴里塞一个,还不忘叮嘱一句,“留一点肉馅不炸,放在汤里和小青菜一块煮面条吃。”
五点的时候天擦黑,东西也刚刚忙完,两个人顶着一脑袋的油烟味开始准备晚饭,但胃口大减,谢淮之用青蒜炒了一碟用来解腻的萝卜干,草草吃完,赶快将炸好的东西放到另一个屋子,厨房门窗大开着透气。
村里冬天靠烧碳炉取暖,炉子点起来之后还能顺便用大茶壶烧水,比用锅方便,窗户半开着通风,但屋子里还是暖和了些,陶知秋弯腰低着脑袋在洗脸架上洗头发,一边对谢淮之道:“哥,你给我灌个热水袋!”
他头发终于长回来一些,细细碎碎的那些地方前些天谢淮之也给他剪了,陶知秋用毛巾把所有头发全都往后擦了擦,彻底把眉眼露出来,谢淮之把热水袋塞进他怀里,顺手接过毛巾替他擦头发,“把外套穿上。”
穿得太臃肿,三件衣服里再加个夹棉背心活像个球,屋里要是没炉子比外面还冷,陶知秋听话地把棉袄裹上,头发半干之后就懒洋洋地往后仰,靠在谢淮之怀里。
“不要乱动,知秋。”谢淮之垂眸看他,陶知秋却笑嘻嘻地撅着嘴朝他虚空啵了一下,谢淮之心里发笑,伸手捏着他嘴巴努成了小鸭子。
陶知秋立刻就消停了。
天气一冷,做爱就变成了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做之前脱衣服嫌冷,真弄起来了又浑身的汗,换衣服擦身子的时候又觉得冷,弄完一回像打仗,陶知秋干脆能躲就躲,可睡觉的时候他每次还都死皮赖脸像年糕一样贴谢淮之怀里。
谢淮之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冬天里恐怕只有围着炉子吃饭和捂热被窝睡觉是舒心的,只有这两个时刻才彻彻底底地远离了一切的寒风和冷意,温热的皮肤靠在一起互相取暖,陶知秋将好几斤重的棉花被拎起来抖几下让它变得蓬松了些,然后舒舒服服地窝进去,等谢淮之掀开被子进来,他就把好不容易捂热的那一块匀出去一点。
实际上是在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