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之搂着他腰将他压着靠在自己胸口,咬着他的唇结结实实亲了个嘴,陶知秋两颊通红勉强换气,叫人亲得支支吾吾发出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声音。

谢淮之本意只是想温存一番,但一靠上吻就不由自主地变得很凶,他也知道陶知秋吃软更吃硬,有时候稍微带着欺负的意味逗弄他几下,他不仅不反抗,还变得更软和。

“好了。”谢淮之在他小酒窝上亲了亲,“睡觉吧。”

“明天我姑姑会过来一趟。”

陶知秋本来以为今晚躲不掉,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突然听见他来这么一句,吓得直接从被子里坐起来,“什么!”

“那你姑姑来看你,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谢淮之不由失笑,“回避什么,我们又不当着她面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她只是过来给我送点东西。”

谢淮之的姑姑不住桃溪村,嫁到了另一个镇上,每年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趟,她给谢淮之带了一搪瓷盆亲手做的辣胡豆,还有一大袋子的苹果和橘子。

按理来说不该长辈上门来看他这个小辈,但姑姑心疼谢淮之,今年看他屋里热热闹闹也备起了年货,反而很是欣慰。

她对陶知秋也不好奇,只以为他是过来串门的邻居,一起吃了顿午饭之后谢淮之又把之前准备好的藕粉和别的年货递给姑姑。

大年三十,该走的亲戚这就走完了,村里热热闹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炮仗声,陶知秋不爱放炮,从小卖铺里买了好几盒呲花回来,和谢淮之在小院里点燃了,黑沉沉的夜里只能看见一点橘黄色的火星不断跃动着,在虚空中像是写了什么字,但湮灭的速度很快,瞧不太清。

陶知秋也不在乎,写完就行,最后他抓了好几根一起点燃,幽微的光亮映在他脸颊上,他冲谢淮之笑。

“哥,新年好。”

谢淮之道:“秋秋也新年好。”

“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学业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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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正月初一,卡上了这一章嘿嘿??

第四十三章

今晚有晚会,村长说家里没电视的人要是想看可以去他那里,陶知秋和谢淮之没凑这个热闹,他们把两边院子的春联贴完之后就回了屋,开始准备大年初一的糕茶。

即便没什么亲戚会上门拜年,但邻居来串门总不能没有东西招待,长条桌上放了大糕、粿子、花生瓜子和橘子各一碟,还有各种各样散称的糖果和芝麻球。弄完的时候外面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还没有停,村里的守夜是真的会一宿不睡,陶知秋也精神得很,揣着谢淮之给的压岁钱回屋,拍了拍枕头故作神秘地道:“哥,我也给你准备了的。”

枕头下压着一封红包,但从凸起的形状来看里面除了钱之外还有别的东西,一打开,赫然是两根编好的红绳,上面缀着一个小小的金饰,是他们各自的生肖。

陶知秋见他发愣,就主动把谢淮之的手腕抓过来替他系上,“红绳是我自己编的,是不是还不错?”

他把手腕也递过去,细细的一根红绳衬得皮肤更加白皙,两人牵着手,陶知秋很满意地凑到谢淮之耳边道:“其实是红线,我是月老,我自己绑的。”

谢淮之喉结滑动了一下,“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们分明每天都在一起。

“不告诉你。”陶知秋眉眼弯弯,“就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摸摸准备的。”

“不然早早被发现,我就看不到你这么吃惊的样子了。”他狡黠地朝谢淮之笑了下,捧着他的脸一下亲上去,谢淮之心口滚热,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叫深情厚意。

他何曾想过会有这样幸福的一天。

今晚本就没打算安安稳稳睡觉,陶知秋这个原本主动的吻也很快被反客为主,谢淮之一手搂着他的腰将他一把抱起来,让他搂着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拽着最后一张垫子往他身下一铺,压着人又倒回去。

屋里炉子烧得热起来,但窗户缝里依旧飘进来一丝带着寒意的风,谢淮之怕他着凉,没有脱他上面的衣服,下身倒扒得精光,陶知秋趴在床上,塌着腰,屁股却翘起来,像小猫发情时的姿势,很乖地配合他的动作。

自从谢淮之弄过他后穴之后,家里大宝的消耗量明显变大了许多,谢淮之自己不用,全擦在他身上了。

但更多时候比起大宝的润滑,谢淮之更倾向于把他一点一点舔湿,舌尖从他后腰往下,留下一连串濡湿的痕迹,后穴在他唇下一片水光,动作既下流又色情,和那张脸一点都不匹配。

陶知秋的性爱知识来源除了那不靠谱的几本小黄书,就是正经的科普书籍,里面不会教他这世上有无数种令人愉悦而崩溃的姿势和方式,而他看谢淮之那张正经得甚至冷感的脸时,也永远无法想象他会在床上做这样的事情。

羞耻心已经快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差给磨没了,陶知秋一开始总是会不自觉地往一处缩,现在虽然不躲了,但也不愿意直接面对,只两条腿颤颤地发抖,腿侧的嫩肉摸上去像脂玉一般软滑。

入冬之后他被谢淮之养胖了三四斤,这点肉似乎全长在腿和屁股上了,谢淮之手口并用,原先托在他小腹处的手往下,落在他女穴上,将敏感的阴蒂夹在指间搓弄,陶知秋小腹一抽,淫水粘连成丝滴在垫子上,他忍不住喘出一声哭腔。

外面还是有不停歇的炮仗声,陶知秋的声音也难得没压着,平时很清亮的声音在情欲的浸染下变得含混又娇气,随着越发过度的快感断断续续地落在谢淮之耳边。

玩到离高潮还有一小截距离时谢淮之松了手,他按着自己的性器在后穴处拍了几下,狰狞的性器抵在通红的穴口处,陶知秋歪着脸,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管是第几次,最初被操进来的时候永远都是酸胀感,甬道被缓慢但又不容拒绝地逐渐拓开,陶知秋尽管心理上还留有一丝青涩,身体却早就在谢淮之的操弄下熟透了,讨好地收缩着吮吸又绞紧。

“哥……”他吸了下鼻子,声音在不断的操干下变得不稳,“你轻一点……”

每次都很凶,卡着他崩溃的点弄他,让他不至于真的受不了,却又始终提心吊胆怕滑到更糟糕失控的地步。

谢淮之听见也只当没听见,掌心的老茧不轻不重地刮蹭着他后腰的皮肤,前端硬着的性器随着谢淮之的动作上下晃,连着几十下的操干屁股被撞得通红,好像刚被人狠狠揍过似的,成了软绵绵的粉面馒头。

上身的衣服现在彻底成了累赘,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陶知秋还没来得及说,谢淮之就已经看出来了,将他抱起来脱了一件毛衣,但性器没退出来,陶知秋两腿分开看起来是坐在他胯上,实际上着力点只有下身被插进去的地方,进得又深又狠,谢淮之看见他手腕上的红绳,过度亢奋的神经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那是陶知秋亲手给他编的。

他恨不得把底下两颗蛋都挤进去,陶知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动作变得这么急切,只感觉他的吻和呼吸滚烫炽热,好像要把他烧化了,谢淮之拇指和食指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和他接吻,陶知秋脸颊肉都被挤出来一些,呜咽着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他脱力般倒回床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喷出来的,但谢淮之还没射,从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埋头硬干,陶知秋难耐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刚刚修剪完的指甲太光滑,什么也抓不住,谢淮之轻笑了一声,有汗顺着他额角滚下来。

他反手抓住陶知秋的手腕,手指从红绳的间隙当中穿过去,紧紧贴着他的脉搏,而后整只手覆上去,和陶知秋十指紧扣。

陶知秋下意识地回应他,欲望已经将他这条小鱼彻底溺死在海中,他什么也顾不上,抓着谢淮之的手如同抱住一根浮木,湿淋淋地寻求着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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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