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洞穴内部宽阔平坦,一眼望到头,并没有特殊的布置,最高台,一方巨大的水晶棺,看不清内里,但估计也是地宫主人和其爱人的合葬,而下面则更加简单,人为种植的红色花苞开满整座地穴,还是闭合的状态,不知在这里生生不息了几千代,角落处还有一清澈活泉眼,不大,边缘玉石铺陈,勉强能入两人。

“这里看起来像是他们两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都云蔚沿着花丛边缘走了一圈,下了结论,这里陈设简单,但该有的都有,甚至角落的几处箱子里还有生活物品。

“那除了上面的棺材,只有这里的箱子能搜搜喽!”

都云蔚边翻腾箱子中的杂物,顺手扔过去一本蓝皮魔修功法,边道,“刚刚已经给江以观发了求救信号,现在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要一直进入到这里的话,估计有点。。。吃力。”

“唔”南筠对江以观那边会发生什么暂时并不关心,一个只能用金丹后期巅峰的仙者,在这里也是任宰的份,何况他对他们的感情还没有深到能用性命交换的地步,所以能应声而来受些陷阱的罪就算达成目的。

飞过来的书本,纸页打到手指上,正翻开一页,“嗷~师兄,看看你都给师弟看得什么?”

“咿呀~这个地宫的主人还是挺有趣味的嘛?”南筠挑眉,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透出诙谐的玩笑,“龙阳之好!这里躺着的是两个男人!”

翻页声刷刷响,南筠记忆力过目不忘,把书本上一页页纸上栩栩如生,难度复杂的姿势全都过了一遍,意犹未尽地评价道,“那时候比起现在来还要开放得多啊,好多姿势我都没见过。你看!”

南筠嬉笑着指捏两边展开,怼到都云蔚眼前。

画面占了两幅纸,颜色还鲜妍明亮,细节处丝毫毕现。

只见一秋千处,两俊美男子交叠而坐,一容貌清俊仙柔,身型稍纤细,一阳刚俊朗,体格高大。俊朗男子坐于秋千上,而纤瘦一方后穴完整地吞吃着壮硕的男根,肉洞撑得可塞一圈,边缘细肉红嫩晶莹,水液弥漫,而俊朗男子一蹬腿,秋千便晃荡起来,带着身上的人起起伏伏,将肉根像坐桩似地吃的吞吞吐吐,猩红洞口大开。

而更令人眼红的是,纤瘦男子身材矮小,如少年身型,正好被抱一怀,他跪坐在男子胯间,后穴固定在肉柱上,薄嫩的双足正好并拢,两边贴合吞坐间露出的巨大阳具上,脚底嫩肉擦着阳具双双按摩,黏起腥骚的热丝。

两人情态具是欢颜享受,并颈相磨,一白一深的肉体像交缠的鱼儿一响贪欢。

都云蔚震惊得睁大眼眶,被两人交缠黏合的部位深深吸引,从深厚的笔力下仿佛已能想象两者是如何在此上演欢愉的鱼水之乐,淫奢之靡音会响彻这处洞穴。因为没有人而暴露本性地只有不停交合,搅得柔肠水液泛滥,到处充斥精液的腥味儿。

南筠看到师兄一瞬间红到脖子,虽然知道他已经极做掩饰克制,但他就是知他脑子里在想啥。

只见都云蔚指尖颤抖,目光停滞,“所以,这是,他们的……”清风朗月的俊朗郎君锁眉带着询问意味,对手上碰到脏东西有些不适。

“嗯,对!他们的玩具!”

该说都云蔚是不是运气不好,还是好,正好翻的一箱乱七八糟的器具都是那些淫玩之物,他手上赫然握着一只油黑漆亮的角先生,尾端扣着一丝平安扣的红色涤带,不知道这样的亮色是被别人的后穴舔弄过多少次才能有这样的淫色。

而箱子很深,一眼看过去东西几乎不重样,还有打结的麻绳、毛笔、尺寸不一的玉制阳具、缅铃、镜子、锁扣等东西。

看来,好东西不在这。

两人正欲往晶棺去看看有没有宝物,突然听轰隆一声巨响,带着地穴跟着几息摇晃震动,从壁顶掉下一些土渣,湿苔,坚实紧闭的殿门发出脆弱的裂纹声……

细小的纹路在铜门上渐渐开裂变大,最后一直延伸裂到顶

最后又一击,带着冰霜寒意的剑气破空划破空间,冰白的剑弧撕裂地面直冲前台的晶棺而去。

“咔擦”

“咔”

两人暗道不好,不好的预感在听见晶棺的裂纹声时,尤甚,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盯着那棺材裂开两半,但里面飘出一团凝白雾气便再无后续,里面也从外界能清清楚楚看清,没有尸体,是一副空棺。

而裂开的殿门碎裂成渣落满地面后,一只素白云纹的鞋踏碎片而入,一只带着凛冽寒意的剑尖抵在地面……

身后的洞口并没有完全破开,反而在失去铜门后忽然结出一道透明的膜,闪着冰蓝的水纹,又柔软又透,似水一样晃悠。

但都云蔚、南筠知道,门被封死了……

师徒三人行春毒幻控,师尊成了猎物对象,弟子的真实表白

携带剑光,一气将晶棺劈开的,不是旁人,正是江以观。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能突破到这里。

白衣素裹的仙尊一脚踏入洞穴后,水纹屏障立刻覆盖上原来大门的位置。

乔晏进入秘境后,本来寻了处幽静的有花有果的地方养闲,还没摸几个时辰的鱼,突然就被玉牌热烫的高温烫得红了一层皮。

他是不信有着前世记忆的两人是能真遇到什么危险的,只能说,日期渐近,不知道两个徒弟现在又是搞什么幺蛾子,等着他去踩。

江以观明知前方是陷阱,但作为师尊,还是要装出个样子来前去搭救。

虽然在两人心里,他是个算不得合格,又冷淡又不好亲近的师尊,但这还是前世呢,以后的事都还没发生,所以他还是打算在维持原来的本性基础中,稍微透露出一点,违背他们印象的师尊形象。

师兄弟只见剑气刮起一阵破空寒风,随着洞内震荡,翻涌开一朵雪色玉兰。

风声嗡鸣,雪白的衣袖垂落,寒光剑尖点地,似是察觉到旁边的目光,他冷冷淡淡地望过来。

“可有受伤?”

清清冷冷平缓的声音完全配不上他身上如今给人的支离破碎之感。雪白的衣衫几处划破,都是锋利的一道道长痕,破口边缘凝着深红的血渣,最严重的还是后背一处斜拉的割伤,衣料都被红色浸透,湿漉漉的洇开新鲜的红色。

腰间本来压着一条丝络,现在那里也空荡荡的。窄瘦的腰际孤独地支撑着一副单薄的伤躯。

但他身姿似松柏高木,拿剑的手很稳,除了身上几处破损,再看不出其他不妥。

都云蔚见了江以观闻讯赶来的模样,心下震动,但他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蓦然回过神后向他拱手行礼,将他们进入这里的事一编。虽然不及南筠会编瞎话,但他面容整肃,一字一句沉稳有力,也让江以观信了。

听了两个徒弟没有受伤,江以观放下心来。徒弟是意外进入这里,受了惊吓,又害怕出不去,所以才求助于他,虽然因此用了唯一一次求助机会,但尚可理解。

他沿着洞内环顾四周,只有两处出口,一个是门所在的位置,一个是三人头顶的洞口,似乎都同样被一片水纹薄膜覆盖。

挑起剑尖抵在薄膜上,那膜似乎能无限包容,无论戳出去多少,都无法挑破,裹挟异物的同时也并不会对人主动产生伤害。

在三人面对门口的时候,都没注意到身后正在发生的异样。

只见破开的晶棺,从中溜出的一股白雾并没有消散,反而在洞内像蝶翼一样飞舞,渐渐分离出两瓣,纠缠着上下追逐。

而洞中初还闭合的花苞全都似被唤醒,在短短一盏茶间尽数开放,花瓣似红霞灿烂,花芯猩红,张开如重瓣莲花,比手掌还大。如有实物的花粉呈现粉红色,如雾如烟在空气里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