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酸甜的,有人吃果子嘛?”南筠问。

自然没人认为真有人吃果子,但浆果的酸甜气味确实越来越浓,带着点馥郁花香。

“别闻!”都云蔚首先捂鼻阻止。

但已经来不及了,三人都将馥郁奇香吸入了体内。

首先出现反应的是江以观,他现在的身体最弱,那东西不仅能从口鼻进入,好像连身上的伤口都能吸收进入。

被锋利细线划破的伤口周围首先是感到微痒胀热,而后像被细密的棉絮轻扫一样痒热起来,恨不得用手抓挠。而被进入的地方也沿着血液热流涌动,细细麻麻地爬进身体深处。

江以观是体验过,那种感觉的,他现在怀疑这些花喷出的花粉有催情效用。失控的忧虑在他心中蔓延。

迷幻的花纹在他眼前飞舞扭曲,而身上也体验着愈演愈烈的情潮,热流从小腹处一股股升起。

“师尊别动!你身上……”

江以观昏沉的头脑勉强听见徒弟叫了他名字,却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都云蔚只看到师尊身型僵立,小臂在白纱下微微颤抖,衣纱被两只蝶状白雾撩起,轻佻地在其中玩绕缠绵。

他想上前拍掉那两只戏蝶,却不想刚一走近,那两只蝶雾突然调转身躯,挑衅而邪恶地直冲两人,都云蔚惊惧地瞪大眼睛,暗道不好,但人的速度远远比不上灵异的白雾飞速。

……

在江以观身后,两只白雾蝶突然冲进两徒弟身体,悄然融进,毫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

“师尊~江以观~……”大逆不道地直呼其名,对此江以观管不及,却也本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他扶着石壁回眸,却见两个徒弟都对着他露出捕猎的神色,黑色的眼瞳变成银灰,里面暗藏隐晦的情欲,直勾勾地要将他拆之入腹。

仙尊蹙眉,从有限的稀少经验里,他隐约猜出他们的意图,难以支撑的意识仍然抵抗身体本能地喊出两个徒弟的名字。他身体的灵力支撑不了多久,但三人此时都要陷入失控,让他不敢放松下来。

“铛”雪下剑脱落手心落在地面弹了两下。

“师尊~南筠喜欢!要和师尊睡觉~”

被控制的小徒弟蹲在他腿下,双手合抱师尊的肩膀,揉得衣领一团糟,他像小时候一样蹭在人脖子间,不停闻嗅,“师尊,好香!南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师尊了,师尊怎么不回应!”

江以观亲耳听到小徒弟的表白,虽然意识不清却也愣怔了半晌,咬着牙哼道,“不行!……放肆”

身体还在挣扎想远离南筠的贴近。他也不知为什么不行,明明他这几天早就被南筠弄乱了心神。

另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挑起他潮热的脸颊,动作轻浮,和他素来认为端方雅正的大徒弟形象完全不符。都云蔚这两年窜得很高,比他高了近一头,身型也练得完全是成年男子模样,当他压迫下来的时候,几乎形成了一个憋闷的空间,心慌地叫江以观心颤,“都云蔚,你也要……?”

“师尊怎么可以只偏爱小师弟!云蔚不值得您疼吗?”都云蔚相貌立体,眉眼深邃冷峻,曾也是俊俏明朗的郎君,但此时嘴唇抿成一线,拿着平静的目光幽幽看着眼前唇色湿润,犹如困兽挣扎的师尊,莫名觉得他内心有着深藏的忧郁,好像他真的有对不起他。

江以观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弟子,他将他当成未来点苍门的中流砥柱培养,但似乎从来没关心过他需要什么,那个十来岁的小少年已经这样大了么?

“……不……你不能。”眼前的仙君眉目含着桃花春水而不自知,对他已经只剩兽欲的弟子摇头说不能!

不能什么?

“那小师弟便能吗!”大弟子的口气里隐约妒意和愤怒。

江以观一句拒绝还没说出,他想说也不能,但立刻就被大徒弟一掌把住了后颈,拉到了身前,他头项微仰,额角湿润的细发黏在雪白的皮肤上,一双薄嫩的粉唇被大弟子完全含住,叼猎物一样叼住咬在唇齿间厮磨。

“唔~”江以观已经没什么力气了,那吸入身体的花粉、香气不仅瓦解他的意志,也在消散他的灵力。

而两个弟子已经完全被控制了神智,在这封闭无人应答的空间,他能寄托的希望只有尚存意识的自己。

都云蔚霸道地掌着他后脑勺,一手掀开他头顶的玉冠,万千青丝泼墨一样洒开,一支青乳玉簪裹着一束头发勉强固定。

江以观眼前纷乱,推拒大徒弟的手毫无力气,在这诡异的境遇下,竟然是两个弟子没有受到太多影响武力,力气还是那样大。

他的领口向外大敞,露出半边肩膀,雪色的胸前肌肤完全裸露,被小徒弟一拱一拱地在上面含吮,湿漉漉的舌尖、粗糙舌面舔过滚烫的肌肤,凡是触碰的地方都像点了一朵欲火,叫人喘息难安。

胸膛起伏,下颚绷紧,口腔里被不断争夺空气,灵活有力的舌追着他的躲避,搅得口腔里水液泛滥,唇肉也被笨拙的亲吻磕破,男子的气息死死堵在他欲惊呼的出口,粘腻的亲吻水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靡艳至极。

身体逐渐软化,意识开始不受控,若没有两个徒弟撑着,他已经软成一滩水,炙热的流水在身体中酸涩地荡来荡去,仙尊哼出一声甜腻的气音,唇齿不清地喊雪下剑的名字。

那剑身上隐隐约约流窜桃粉光芒,如同主人一样迷茫,江以观挣脱的五指向剑端摸去,但动作还没出,

“哗”的一声,江以观突然被他大逆不道的大弟子抱离地面,扔到盛放的红花丛中,欺身压了上来,恶狠狠地咬住师尊半露的胸乳,留下两排清晰洇红的牙印。

薄皮仙尊红透了,雪香肤肉上挂满两徒弟,啃咬下身,舔乳,口交

“唔!”

尖锐的犬牙咬入皮肤,温热湿润的诡异触感,加之身上施暴的是大徒弟,这样交杂的羞惧感知带来的是比身上利刃划破还要刺疼的痛感。

扬起的粉色花粉呼呼随着惊呼被吸入一大口,酸甜的气味进入口中腻得如同吃了一把熟透的浆果。

江以观的神智更加昏暗,滚烫的体热如翻滚的岩浆,冲刷身体每一处被触碰的敏感点……他眼睑垂落,就要堕入深沉的情欲深渊,被本能欲望所操纵。

疼痛的一瞬,他突然想起自己留在都云蔚身体中的一缕神识,如果把他放出来,是不是可以借其链接保持一丝清明。江以观来不及多想,多耽误一息他都无法保证自己还能自主控制身体。

他一把拽着大徒弟的衣领拉下,对方身子向下一倾,扯落了岌岌可危的肩袖,两人额头相贴,唤出那个神识,显眼的白光在两人的额头间一闪而过,身姿似雪松青柏的神识凝成等身白光,安安静静地站立,看着身下动静,见三人并无危险,便不屑一顾地落座远离的一旁,盘膝打坐。

主人让他维持清明,那他欲念放空便是最好的清明,不关己就是了。

如果可以重新选,江以观也许决计不会保持这一念可怜的清醒的,因为在整场的荒唐淫乱下,他都无法推开身上的任何一个人,他宁愿自己混乱、模糊,什么也不记得度过,也好过事后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如何与弟子犯禁乱伦。

几缕发丝黏在嘴边吐不出去,有些挫败,他那个最是看重认可的大徒弟欺身逼到他脸前,雅致俊美的脸沉沉对着他有些失焦的眼眸,里面黑暗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江以观头脑纷乱,洞察不明徒弟眼底的喑哑。但都云蔚执拗地要捕捉清此时的师尊在想什么。

忽地,银灰的眸子一笑,缓缓凑近江以观的脸侧,几乎耳鬓厮磨,温润清和的语气轻轻呢喃,“师尊”

“你来偿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