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1)

他不需要去哄她,去让她不再恨他,他要的,不过是让她留在身边罢了,至于她心?中是如何想,又要如何做,都不重要,既然他待她的好,成了她忤逆他的底气。

日后,她便只?是玩物。

自鹊水不行水路,到?达司州城用了一日,当日夜间,司州刺史得知谢怀砚来了司州,在刺史府设宴请他,谢怀砚带了桃漾同去,宴席上,歌舞升平,谈笑欢声。

桃漾坐在他身侧,一直低垂着眼眸,不用吃食,也?不理?会他。

谢怀砚侧首看?她一眼,眉眼生冷,神色不悦。

待宴席结束,谢怀砚用了不少的酒,回到?别?苑内,他抬手?将桃漾揽在怀中,刚攥紧她的腰肢,桃漾就抬手?推在他身前?,秀眉紧凝,一副恹恹且倔强的神色。

谢怀砚神色冷沉的看?着她,呵笑一声,将她自怀中推出去:“滚!”

桃漾似恍若未闻,神色不变,抬步往她的卧房回。

待到?第二日一早,坐上马车后过司州往豫州回,进了豫州地界后马车一路未有停歇,桃漾就在车厢内的矮榻上靠着。

什么?也?不做,只?时而发怔,时而趴在窗边看?着窗外连绵变换的景致。直到?天幕逐渐暗下,马车还在不停的前?行,桃漾用过婢女给?她端来的汤药后,躺在矮榻上不觉间就睡下了。

待她再醒来时,窗外月色澄亮,透过林间枝丫洒下,她掀开帘幔,正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城门,上面赫然写着‘淮阳城’三字。

赶了这么?久的路,竟是已又回到?了淮阳。

她看?着马车逐渐走近,在高大威严的淮阳城门下驶过,再次进到?那个她不得进出的牢笼,她趴在窗边,眸光直直望着身后的高耸城墙,再次进来,日后她会再有机会走出么??

桃漾神色淡淡的笑了下,放下帘幔再倚回迎枕上,直到?马车行至谢府后山,谢怀砚并?未让马车驶入谢府正门,而是从后山径直入了鹿鸣山。

马车停在鹿鸣山中,谢怀砚下了马车后未理?会桃漾径直离去,桃漾再回了之前?她居住的碧月阁。

鹿鸣山是谢氏产业,又与谢氏府宅相连,往日里碧月阁外并?无部曲看?守,无人敢不经过他的同意来他这里,自这夜后,碧月阁外多了看?守部曲。

留在鹿鸣山中侍奉的人也?不再是拂柳和白芦。

桃漾被困在这里不得出,除了两个侍奉的婢女谁也?见不到?,她在榻上躺的乏了,来到?院中八角古亭下,问给?她添茶的婢女水兰:“你认识拂柳和白芦么??”

水兰给?她添好茶后,恭敬回:“奴婢认得。”桃漾再问她:“她们可还好么??”拂柳和白芦谁都没帮着她离开,是她设计了她们,她们两个都是无辜的。

她本以为谢怀砚至多会责罚她们,可如今,她不确定她们是否还活着。

桃漾这样问水兰,水兰只?垂眸不应。

桃漾没再为难她,在亭子里待了会儿后再回了卧房,继续上榻躺着,天光微暗的时候,她用了些吃食,早早的上了榻,让水兰点了安神香。

没一会儿,就有了些许困意,正是睡意朦胧的时候,卧房外有沉稳的脚步声落入耳中,桃漾的睡意被打散时,床榻前的月白床帐正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挑开。

桃漾睁开眸子看?他一眼,神色淡漠,背过身去。

谢怀砚在榻边落座,宽大手?掌不由?分说按住她的肩将她给?掰过来,迫使她面向他,桃漾肩上受了力,抬手?去推他,可她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桃漾侧首过来,檀口张开,狠狠咬在他手?腕上,谢怀砚并?不挣脱,落在她肩上的手?始终未松开,直到?桃漾感觉到?了口中的血腥气,贝齿微微松动,低声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被困的日子已经很难熬了。

她不能再看?到?他。

谢怀砚闻言低笑,手?腕用力,压在她肩上:“出去?”他眉心?微挑:“数日不见桃漾妹妹,还未与妹妹欢.好一番,怎能走呢。”他身上有着薄薄的酒香气,吐息灼热。

他今夜不止饮了酒,还用了五石散。

桃漾被他按在枕上,乌眸明亮瞪着他:“你别?碰我?”温热的唇吻上来,强势汹涌,桃漾口中的话?‘呜呜呜’的都被堵住,她紧闭唇瓣,被谢怀砚咬开,在谢怀砚含.吮她香.舌时,她贝齿用力,狠狠咬在他下唇上。

谢怀砚吃了痛,眉心?微凝,大手?猛的攥在她身.前?,桃漾猝不及防的轻.吟了一声,同时松了咬他的力道,她用力挣脱被谢怀砚按在耳边的手?腕,几乎是用尽了力气。

如同一只?濒死?的鱼儿般,双腕挣脱开后胡乱一通打在谢怀砚身上,恍若失了心?智,一番乱挥,谢怀砚侧眸看?了眼被她抓破的肩,再去看?被她咬的血淋淋的手?腕,神色晦暗,起身大步出了卧房。

一刻钟后,桃漾气息稍微平缓,半靠在迎枕上,隔着山水屏风她瞧见那道高大身影再次走来,待他走近床榻时顺道熄灭了屋内仅有的一豆烛火。

桃漾眼前?忽然一暗,只?耳边听见‘叮铃铃’的声响传来,未等她去思忖,手?腕上沾染一片冰凉,冷沉沉的,桃漾刚欲挣脱,才发现谢怀砚戴在她手?腕上的,是锁链。

“谢怀砚!”

桃漾羞怒的喊他,随之而来的是脚腕上的冰凉,她声音里含着急切:“谢怀砚,你混账!你要做什么?!”谢怀砚再把她按在枕上,声线暗哑:“那只?红狐狸的金玉锁链,桃漾妹妹喜欢么??”

他顿了顿:“不喜欢也?没关系,既然妹妹不乖,再给?妹妹打上一副合身的便是。”

他抬手?一扯,桃漾身上的寝.衣落地,冰凉锁链直触在温热肌肤,桃漾只?觉身上一凉,随之而来,是男人的炙热体温扑面而来

谢怀砚对桃漾早就没了耐性,他满身的怒火亦早已压制不住,在阵阵锁链叮当作响中,他强势的抵.开桃漾的膝弯,用早已习惯了的方式完全的占.有她

月白床.帐内,锁链声四散,伴随着桃漾的喊声,轻轻重重,回荡在整个卧房。

直到?谢怀砚闷.哼一声,彻底餍足,桃漾耳边才终于得到?一丝的清静。

她蜷缩在枕上,冰凉的锁链已被体温染的温热,默上许久,谢怀砚从背后将她揽在怀中,将她额前?被汗液沾湿的绒发抚开,桃漾身心?俱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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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中抬眸看?着他,哑声道:“谢怀砚,你也?杀了我?吧。”

“这么?久了,你也?该对我?玩腻了”她乌眸明亮,直直的看?着他,就算他的眸色越来越暗沉,冷如冰刃,她依旧在说:“也?不知我?死?了,你会再被梦所困,还是彻底解脱了呢?”

谢怀砚眸光深邃,深深凝着她,许久,他冷笑一声,自身侧取出一把匕首递给?她,眉心?微抬:“想死?,成全你。”他把匕首塞在桃漾手?中,如同那日在甲板上,冷冷的看?着她:“待桃漾妹妹死?了,我?定为桃漾妹妹办的体面。”

“葬在鹿鸣山那棵海棠花树下,可好?”

桃漾眸光怔仲,依旧淡漠的看?着他,谢怀砚宽大手?掌握着她的手?,带动着匕首的锋利刀刃落在桃漾脖颈间,他呵笑一声:“来,用力这把匕首是上好精铁打造而成,只?要桃漾妹妹稍稍用力,这般白皙的颈子就会被染红,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桃漾妹妹就彻底解脱了”

他见桃漾垂眸,眸光一寸不错的看?着身前?的匕首,冷声:“割上去!”他鄙夷的看?着桃漾:“倒是桃漾妹妹这次出逃,让我?查了一下鹊水陆氏,一个自年幼时起为了活着忍辱负重的人,讨好父亲母亲,忍让家中兄妹,舍得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