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絮手在半空中没有着陆点下意识扶住他的肩膀,被吓得心猛跳脊椎都僵直了。时勋手覆在她的后腰处,她微微温热的体温触感从手心处传来,大脑皮层久违的亢奋活过来了。白千絮赶紧抽回手不敢碰他,缩着身子匆匆往座位上跑。
“你怎么不扶着我点?我都磕疼了~”施诗不满的对时勋撒娇,气呼呼的瞥着白千絮的背影吃醋,早就知道他们是前任关系了,现在都是叔嫂了还不知道避嫌?拉拉扯扯的看着就来气。
白千絮许久都没法松下肩膀,默数着自己过速的心跳迟迟缓不下来。时聿看她发懵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轻声提醒道:“把安全带系上,气流有点颠簸。”白千絮乖乖的扣好安全带,靠在座椅上自顾自想着心思,一言不发。
落地后白千絮起身刚转过头迎面被施诗冒冒失失的撞了下肩膀,她火一下就压不住的窜上脑门,语气寒冽毫不客气的搓了施诗的锐气:“你走路从来不用眼睛?”
施诗没想到白千絮会这么直接的呛自己,但她一点都不畏惧,就是想证明自己可以恃宠而骄,扯着嗓子反驳她:“走路当然是用腿了!”
白千絮抬了抬下巴露出那双摄人心魄的魅眼,带有浓郁的不屑和对下等人的偏见意味拿眼角打量着身型矮小的施诗讥笑道:“怪不得横冲直撞,不仅眼瞎腿还短,趁年轻早点去申请个残疾人低保吧。”
“你!你说谁残疾人呢?”施诗被白千絮抨击的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尖锐的嘶吼道,她必须要争口气夺回主权。
白千絮最喜欢玩弄这种一点就炸毫无水准的慌脚鸡,冷哼了一声继续补刀:“怎么?你不会耳朵也聋吧?”
时勋很久没看到白千絮显露锋芒治人了,还以为她真的失了所有的锐气,没想到她居然会对施诗这么在意。
瞬间来了兴致想看她到底能有多生气,他挂着似笑非笑的嘴角靠在舱门边完全没有出口制止这场好戏的意思。
时聿走到白千絮身后揽过她淡淡的瞥了施诗一眼,手指不停的揉着她被撞到的肩膀:“疼吗?”
时勋看着时聿这么百般疼惜白千絮,眼眸一沉,情绪一下跌入谷底,他阴着脸撇下施诗径直下了飞机,施诗不服气的瞪了一眼白千絮一路小跑追上时勋。
这是白千絮和时聿结婚三个月以来第一次住一间房,他们彼此都有不同程度的尴尬不适从。
白千絮虽然拿谎言搪塞过去不想和时聿发生关系,但是她还是未雨绸缪每天吃长效避孕药,很怕时聿不知道哪天就出乎她意料做什么出格的事。
毕竟住在一个屋檐下,等躲一时躲不了一时。他说到底也只是个凡人,七情六欲是拔不了的根,到了一定的气氛他自己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白千絮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这次苏梅之行住在一间房估计要按不住时聿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
时沛包下了康莱德酒店邀请了所有股东举办周年庆团建,晚上安排了全体人员聚餐。时勋正在和董事会成员闲聊,余光感觉到有一抹紫色的身影晃进了视线,他抬了抬眼皮看到白千絮穿着一条紫色的轻盈雪纺细吊带裙跟在时聿身旁,她很难得穿这么亮的颜色,称的她气色看上去都好了很多,没有那么病娇柔弱了。
时聿和眼前的人握手后牵住白千絮往里走来,她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抗拒,很顺从听话的样子。时勋忍不住发出冷笑,从来没想过白千絮会和顺从这两个字挂上钩。果真是结婚了,完全没了以前的脾气了?怎么到时聿这就变成了乖乖女了?
时沛端起酒杯侃侃而谈着集团的发展历程,所有人都向他投去目光。时勋紧锁着眉头眼神滞留在白千絮身上,她胳膊肘撑在桌上托着自己的下巴像在发呆又像是在默默听时沛发言。
时聿转头对上她的眼眸,歪了歪头眼里满满的温柔缓慢发射着缱绻暧昧的眼波,她也不闪躲静静和他对视着。
他看着看着突然抿嘴笑了,伸手摸住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紧扣。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时勋,他从来没见过时聿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任何一个人,他被击溃了,这一刻他意识到了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输的一败涂地。
时沛话音刚落,全场响起了掌声和欢呼,时勋没有感情的机械般鼓掌。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模样,他多希望人声鼎沸的时候,是她陪在自己身旁,无须多言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的感受。
而在灵魂契合的时界里,她就这么硬生生掰开了自己的那一半,任由他鲜血淋漓的伤口撕裂。他望着她的时候,她眼里却是别人,心在这一刻彻底冷却了。
施诗在他身旁叽叽喳喳的聒噪个没完,但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拼命的灌着酒,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讨厌过自己的好酒量,怎么灌都灌不醉也是种痛苦。
白千絮每每眼神扫过时勋的方向时,就能看到施诗就跟长在他身上一样,两人恨不得当场拉个帘给你现场表演个十八禁。她不禁无奈嗤笑,伸手喊来服务员要了威士忌准备喝点炸弹把自己彻底废掉。
三杯炸弹下胃,很好,想要的感觉来了。全时界都他妈是傻批,白千絮久违的感受到自己再次站到了神坛顶上俯瞰这个俗不可耐的时界,压抑已久的所有情绪在缓慢破茧而出。烟瘾犯了,她摸索着包里的烟盒起身离开了会场想找一个独处的空间品尝下烟草带来的畅快感。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从头到脚都酥酥麻麻的爽快。
随手推开一个黑着灯的包间,背靠在沙发扶手上点了支烟。她仰头眯着眼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太喜欢烟草带来的短暂亢奋舒缓感,不自觉浅浅勾起唇角享受着这一刻的爽感。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去想,大脑自动默许她放空享受只属于自己的时刻。
白千絮起身进了洗手间把烟头扔进了马桶里,慢条斯理的对着镜子整理妆容。她在脑海里说了一万遍:【演好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换上扑克脸推开厕所门就听到包间门被嘭的一声撞开。
她刚挪开脚步准备绕出洗手间和包间的隔间,猛然听到施诗夹着嗓音风骚的笑声:“时勋………我喝多了…………感觉这儿有点痒,你帮我挠挠。”
白千絮心一揪的疼,一下站不稳了伸手扶住墙壁撑住了自己的身子,大口呼吸着想稳住心跳。
时勋听到了这个细微的动静后抬头从反光铝面墙壁里看到了藏在暗处的那一抹紫色身影,他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仰身坐在沙发上。死死盯着那个如烟般摇晃的身影,淡漠的命令道:“跪下。”
白千絮也发现了眼前的铝面墙,虽然倒影的画面很模糊只能看到个轮廓,但是所有的动静都被投影出来一览无遗。
施诗缓缓挪着身子跪在时勋的腿侧,他伸手摸住了施诗的后脑勺。白千絮看到这一幕心碎成了玻璃渣,她捂住胸口咬破了嘴唇憋着想痛哭的冲动。
时勋居然能做到这一步,他真的能毫无底线的让她难受。施诗娇艳欲滴的声音缭绕在狭小的包间里,所有细微的动静白千絮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听,可她的耳朵控制不住被灌进不想听到的声音。她第一次体会到真实心碎裂的感觉,捂着嘴急喘气,每吸一口气心脏撕裂般拉扯着四周的肌肉。
她真的好憎恨时勋也憎恨自己,就这样把她拖入了满是荆棘的深渊,被扎的满身疮痍,无人能拉她出绝境。
时勋红着眼眶看着那个紫色的晃影缓慢的俯下身子,他所有的辛酸愤恨都往眼里冲,眼泪在拼命打转,和倔强骄傲在强硬对拼。
他猛的拎住施诗的后颈把她扯开,起身拉了拉衣服仰头憋回了眼泪,冷淡的赶她离开:“出去,没心情了。”
施诗发现了时勋性格怪癖,虽然心里不满他对自己跟条狗一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但完全不敢和他叫嚣悻悻的走出了包间。
白千絮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后,一个大喘气背身靠在墙上仰头任由眼泪汹涌。她知道时勋没走,所以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怕他知道自己一直躲在这里。
时勋默然等了许久,白千絮还是不肯露面,火一下窜上心头没有一丝犹豫大步走到她面前。白千絮撞上他阴冷寒冽的眼神时,心一个哆嗦,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她赶紧撇过脸慌忙抹掉眼泪。时勋看到她满脸泪痕的样子,心被活生生掰成了无数瓣,血淋遍了每个角落浇灌着他冰封的感性神经。
白千絮恢复了意识缩着肩膀想从他身旁的缝隙绕出去离开现场,时勋伸手拽住她胳膊用力把她按到墙上,他整个身子挡住了她的去路,紧紧贴在她眼前逼迫她的视线所及之处只有自己。
白千絮眼神里压抑不住的万念俱灰看的时勋心里堵的慌,他摸住她的后颈深吸一口气吻住她。
白千絮整个人僵住了动弹不得,跟个宕机的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的接受着他的宣泄强吻。她的气息一秒重启了他死机已久的感官神经,时勋落手抱住她的背往自己怀里推,不留余力的狠狠咬着她的唇舌。
挑开蕾丝底裤,揉着湿漉漉的贝肉,白千絮一刹间浑身都涌现了一股灼烧感,心底那份隐秘的情感彻底暴露,伸手缠住他的脖子想和他再靠近一点。
时勋揣着痛苦与满足的复杂心情纵情享受着这种可耻的欢愉,偏执的占有欲在疯狂作祟命令他索取每一个角落,哪儿都别放过。他抱住白千絮稍稍用力一抬把她抵在了小圆桌上,摩挲着每一寸褶皱,贪婪渴望溢出眼眶打湿浸染了四周的空气。
死蝶和残月在碰撞的这一刻,互相的磁场在轰隆作响炸出了火星,笼罩着的阴霾一扫而光。
他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扶着性器对准了闭合的穴口硬生生挤了进去。闭合已久的甬道被强行灌满,疼痛酸涨嘭的一声在脑子里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