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夏越柏:“差不多了今天。”

辛雪点头,他一直在重复划水、上板、然后掉下去的动作,没喊累,但双臂已经酸痛,肋骨也被磨得生疼。尽管开始前很期待,玩起来也确实刺激,可如果真让他深入学习,他应该没那种兴趣。与弇

不过今天好像是第一次听到夏越柏说了这么多话。

把板子丢在门口,他们进去冲凉。

辛雪艰难地扯下湿衣,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夏越柏问。

辛雪:“这里好痛。”他转过身,给夏越柏看,两边肋骨的位置都被磨红了,在白皙的底色上显得很扎眼。

“有点严重,”夏越柏说,“还是姿势不对,划水的时候手臂不能分那么开。”

真是不解风情。辛雪无言了一秒,“那我要不要涂药?”

夏越柏说:“一般自己会好。”

辛雪发现对夏越柏可以不用性暗示,因为他根本读不懂。干脆牵起他的手,摸自己红烫的地方,然后引向上方,因为寒冷而紧缩的乳头。

立刻夏越柏的眼神偏移了,辛雪得到满意的结果,轻声喊他:“夏老师,我要不要交学费?”

他柔软得像只被捋顺了毛的小猫,有一种夏越柏从没见过的媚态,好像他做什么都会被允许。如果说平时的辛雪让他有征服的欲望,那今天大概是他被征服了。

被蛊惑着,他第不知道多少次产生了想堵住那张嘴的冲动,不要再吐出那些引诱力十足、又暧昧得让人心烦意乱的话语。

砰地!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巨响,夏越立刻推开辛雪。辛雪也回过神。

“是冲浪板被吹倒了。”夏越柏说。

回去路上,大家都累了,辛雪开着车,听到后面夏榆在很小声地和夏越柏说,今天来的太久了,不好玩,海边风太大了,吹得他头疼。

夏越柏:“我不是给了你钥匙,让你先回车上吗。”言下之意是你不要怪别人。

辛雪悄悄笑起来,怎么对弟弟也能这么毫不客气,又听到夏榆说:“哥哥,你今天很开心嘛。”

夏越柏:“没有。”

“就有,你明明一直在笑。”夏榆说,又提起,“噢对了,哥,今天爸妈过来,问你晚上要不要回家吃个饭。”

晚饭辛雪煮了面,又烫了点青菜对付。吃完饭,他抱着琴坐到书桌前,给快要交的一份报告收尾,思路卡了就弹几下,不知不觉想起上午在车上有关乐队的聊天。

他的乐队是在大一组的,到毕业才积攒了些人气,之前整整四年都是负盈利的状态。大家都是本地人,乐队幸运地没有随着他们的毕业解散,更幸运的是尽管中途吵过无数次架,也休过几次团,乐队却一直被维系着。

他曾很珍惜这段关系。

然而常言道三十而立,三十岁对辛雪来说却是很沮丧的一年,工作停摆,乐队退出,男友分手。那种不可名状的消沉似乎又爬上了他的皮肤时,突然脑子里倏忽闪过夏越柏那句“你比百分之九十九点五的人都有钱”。

他莫名产生想笑的冲动,仔细想想,不说重新开始的资本和一直支持着他的朋友,往最小处看,至少他还有还算快乐的肉体生活。

叮一声,手机的提示音像根小针一样轻扎了他一下。

他拿起查看,是夏越柏,发过来条「10:30」,还拍了拍他。

辛雪知道这个技能是夏越柏上午刚学到的,显然用得乐此不疲。他一直表现的成熟而早慧,现在倒是有了点二十来岁该有的活泼。

不过今天确实累了,辛雪回「今天算了,太晚不好打车」。

对面没再回复,他放下手机提交报告,准备洗澡睡觉。

等他从浴室出来,再看,发现又有新消息,十分钟前夏越柏拍了拍他。

他湿着手,回「真的要睡了」。

夏越柏:「我在你们楼下」,然后拍拍。

第10章*

尽管两个月前才来过,但父母又过来陪夏榆了。

不是节日也没有特殊情况,只是单纯这个周末两人都没有安排,就飞了过来。

饭依旧是夏榆的爸爸做的。陈朗的手艺很好,对一家人的口味了如指掌,早早备好了一大桌菜,等着他们回来。夏之仪则姗姗来迟,哪怕只来一天,她也要抽空去趟分公司视察。

他们坐在餐桌边等她,进门时她还在打电话,让助理准备下周一会议用的文件。

“妈”夏榆拉长了声音喊她,跑过去一把把她抱住,“想死你了!”

夏之仪微笑着,搂起他吻了吻侧脸,“今天玩的开心吗?”

“海边风巨大!”夏榆语气夸张地说。

“风很大?那可小心不要感冒了。”到此为止,她终于向夏越柏看去进门后的第一眼,“下次不要带着你弟弟乱跑。”

两人眼神对上,不似母子,倒像针尖对麦芒。

察觉气氛不对,夏榆赶忙说:“是我,是我让我哥带我去的!妈~快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

陈朗也跟着附和。

夏之仪收回目光,洗了手,在餐桌的主位坐下。

主要是夏榆和陈朗在说话,他们父子俩的长相极度肖似,聊天的场面甚至有点诡异,像同一个人在和过去或未来的自己对话。

夏之仪的眼角泛着淡淡的笑纹,偶尔插几句。她吃饭慢条斯理,但吃的很少,完全不碰主食。

夏越柏则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盘子见底,他也受够了这种气氛。这样的晚餐是十二岁前的他几乎每天必须忍受的事情,所以当时被送出去读书时,他非但没有不舍,反而庆幸不用再做这个其乐融融的家庭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