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1 / 1)

进退都给他一个人说了,朱姜宴吃个闷,反过来咬陈远路的嘴,狠嘬了几下,手不自觉的往人长裙下方探去,呢喃道:“怪不得舍得花钱送礼物,敢情是送了之后好邀约......”

边颐就算是州长,也是公职,几千万对姜宴这种家庭来说不值一提,可对官政要员,还是做不到一掷千金就买两个珠的程度,几十万可能随便花了出去,成百上千总得考虑考虑。

“你别......孩子在......”陈远路想拉朱姜宴的手,目光扫过餐桌,发现保姆早都有眼色的把牡丹抱走了,那手灵巧的很,钻进裙子里从腿根摸上小腹,也不去摸私密的地方,就在小腹上爱抚着,轻声问:“两个都塞进去了?这么喜欢啊。”

陈远路脸一红,不由夹紧腿根,两颗珠子,一颗在后穴里,卡着直肠最里的肠结处,一颗在女穴里,更深,接近子宫的位置,所以姜宴揉按小腹,陈远路都会有感觉,觉得那宝珠就在下面活动。

“唔......别揉了,酸......你不也说是养人的,要我没事就含着......”陈远路抓住朱姜宴的手,牵着往自己??间滑,男人自然上道,顺势往里抠弄,在陈远路的呻吟中将方才的话题给略了过去。

哪里是两颗珠子就能哄得他入宫,陈远路还提了另一个要求做交换,他要边颐帮他查酆州的郦东英在做什么、好不好、有没有上学。

之前找雪儿帮忙联系东英未果,虽然没有删除拉黑,但永远不回应,这下不仅他心中惴惴,连鹰雪也担心起来。

只是有关东英的事,陈远路都有意避讳谢俸他们哥三,毕竟有“爆头之仇”,总不能他还把人摆到台面上来拜托他们三个帮忙调查。

那不是太膈应人了,就这样默不作声反而大家都好,他们可能都不记得东英了。

所以哪怕是为了东英的下落,他都会答应边颐的要求,当然这其中自然也有私心,他是觉得该去看看圆圆......嗯......看圆圆。

或许还有别的想法,但陈远路按下不表,不去想就当做没想过,他就是为了孩子才进宫。

下午边颐的车准时到朱家大院候着,陈远路晚了一会才出来,是犹豫再三到底要不要把体内的珠子弄出来――一般会塞满12个小时,白天若是一直在,那晚上睡觉前就弄出来,若是白天不方便,那便晚上睡着含――自己抠了两下,觉得麻烦,水黏黏又费时间,还是作罢,最主要的是,穴里含着边颐送的礼物见他,不是会让边颐高兴吗?边颐办事从来让人放心,就当是给男人额外的褒奖好了。

走前也把朱姜宴白日让人加急弄的三张请帖给带上,边颐、舍舍、缘儿,就他们三,名字还是陈远路一笔笔写上,没用打印版。

陈远路原想坐后座,可开了车门意外发现边颐居然是自己开的车,便又把门关上上了前排副驾。

“可能郦州禁娱禁的太严了,现在小报都来拍我的料了,自己开车方便些,谁知道司机会不会背后卖了我。”

看陈远路坐进来,边颐先解释了一番,倒让陈远路意外,原来州长也是会看小报的人,他便趁机建议能不能下令把小报整顿整顿,靠在椅背上任由边颐俯身来给他系安全带,看男人扣好扣也不走,嗅着他的颈侧,低声道:“下面戴了我的珠子?”

“嗯......你怎么知道。”

“......骚味出来了。”

陈远路耳朵又红了,他今天有好好穿内衣,衣服也包裹得体,就是不想让宫里人觉得他来是为了勾搭谁,或是散发所谓的狐媚,但好像一点用都没有,他的男人们好像各个都五感灵敏惊人,只要靠近他就要说骚话。

陈远路从包里翻出喜帖隔住了边颐伸头的亲吻,那唇瓣碰上带着香味的卡纸,很快后退,待看清上面的烫金“?帧弊趾螅?皱眉接过,吐出评价:“俗气。”

朱家风格就是如此,绝不低调的富裕,就是要显摆呢。

“下个月良辰吉日,邀请州长您光临。”陈远路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话有些阴阳怪气,像是在护崽子,不喜欢听旁人说朱家不好似的,边颐也没翻开看,直接放进了车屉子里,一言不发的回身启动车,得,陈远路还反思了下难道这话说得不对?莫名其妙就堵上气了。

等快到宫门,边颐才示好先开口,问是不是送他直接去东台,陈远路听的奇怪,问道:“怎么你不去吗?你不是要见......佛爷?”

你要我来不就是想让我也见他吗?

“......我来见天子,还有太皇太后,为的是天子立后的事。”边颐径直把车往东台开,又道:“调查郦东英......还需要点时间,没那么快,哼,他可是皇室出生,轮不到你操心。”

陈远路闷不做声,这会觉得边颐说话也阴阳怪气了起来,又有种“计划”被推翻的意外感与不爽感,虽说之前他送礼时也只是提了一嘴有约进宫,问他有没有需求同行,并未谈及任何进宫的目的......可陈远路擅自给人编排了目的,还以为会跟自己有关。

他明明是来看缘儿的!

仿佛是为了弥补、掩盖方才的些许暴露失态,陈远路拿出手机给陈缘发了信息,  问他有没有下课。

可真是临时抱佛脚,说来看孩子,结果人到了才通知,甚至连人家在宫中的学习时间都弄不清,比起西妲西围,还有一岁的牡丹,陈缘就像是过继来的孩子,一点都不亲,也一点都不关心。

......陈远路心里有疙瘩,不仅仅是因为这宫里充斥着压抑变态的气氛,元家人没一个正常人,还有本能的恐惧感,天知道他第一次见到陈缘是在元开启的追悼日,出于对老人家的尊重他有露面来送人最后一程,那时候他行礼跪下,棺柩在前,遗像在上,他还在心里对元开启说:“我‘救过’元檀了,你可不要化成鬼还来找我......”

他只是觉得灵堂的气氛阴恻恻的骇人,不免想到鬼神一说,谁知后背忽然一紧,被大力抱住,无声无息没有脚步,吓得他毛骨悚然,全身汗毛战栗,张大嘴却惊恐到发不出任何声音。

要不要这么灵......救命......真的变成鬼来缠他了!

“......妈、妈妈......”

他吓到浑身颤抖,不敢回头,手脚痉挛蜷缩,一口气提不上来,心跳狂飙到耳鸣,隐隐约约听到的都是哀怨、悲戚又饱含感情的“妈妈”......那“索命鬼”缠的是那么的紧,将他禁锢在怀,后背紧贴单薄的胸膛,瘦、精瘦,手臂也是细胳膊......后心被冷汗浸湿,他抖如筛子,面色惨白,其实只过去了一两秒,但他恍惚间觉得一辈子都要交代去了。

“陈缘!你吓到他了!”

将他从无端的幻觉噩梦里惊醒的是一把拉起他,剥开身后束缚的元舍舍,黑衬衫黑西装,胸袋别着白巾,手拿白菊正是要递给他,一同放在那水晶棺柩上送别。

然而现在,全场的焦点从元开启变成了他,一身黑裙被元舍舍揽在怀里发抖的外来人,陈远路竟还双手抱住了元舍舍的腰,本能汲取着对方带来的安全感,这个灵堂里他谁都不熟,谁都不认识,只有舍舍、只有舍舍......

不对,舍舍刚才叫的名字是、陈缘?

陈远路在男人的胸怀里喘息良久,终于后知后觉的转过了头,可能也还是几秒钟的功夫,但温度差已经天差地别,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陌生恐惧的逃避,起码在陈缘眼里,他看到的是自己湿润瞪大的双眼,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不过陈缘也好不到哪里去,陈远路回忆起当时那孩子的表情,像是个玻璃架子,在他面前通红了眼眶,嘴唇发颤,脸上挂着泪珠,却倔强的不肯眨眼,怕里头充盈的泪落下更多,这时候陈远路若是说一句话,不论是“圆圆”还是“你是谁?”都会让这玻璃架子立刻支离破碎,然而陈远路只是动了动唇,被过于强大的冲击震慑到短暂的失去了反应。

圆圆原来已经长的这么大了,这么高的个子,该有一米七了,怪不得能那样牢固的抱住我,宫里吃的不好吗?为什么那么瘦.......跟舍舍一样,精瘦却有力,那张脸也令人目不转睛。

浓黑如墨的眼珠,精致无暇的皮肤,虽不及舍舍半面的妖孽绝美,但整体也是俊美非凡,不似人间少年。

陈远路看呆了,脑子都是原来不是鬼,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吗?我如何能生出如此谪仙般的人儿......

“......他没有胎记,你便看他那么久......他是我们的孩子,有我的一份功劳,你不能把他只当成你的宝贝,还有我。”

耳朵一痛,陈远路哼出了声,发音系统在此时才重启完毕,他怎么也没想到元舍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咬自己的耳朵,不仅咬了还嗦吸了两口耳垂,在他耳边悄声说着这些话。

别在圆圆面前做这种事!陈远路收回环抱的胳膊向里推搡元舍舍,男人纹丝不动,甚至还在发笑,陈远路慌张再看陈缘,却对上了另一人的眼。

中年男人,同样的全黑西服,过来拉走陈缘,嘴里哄着要让你太爷爷看笑话了,看见妈妈就哭鼻子,眼睛却盯在他脸上,陈远路几乎一瞬就认定这个男人和舍舍、元檀有关系,脸很像,但粗犷些,也更......让人心悸。

还是一直伫立在灵柩边上的星云大师一敲金钵,佛音贯耳,余音绕梁才将重心归回原状。

郦鱼门的视线、郦东情的视线......如今想来,当初宫中要员全都看见他们四人的“纠葛”,不,还该加上躺在棺柩里的元开启和站在一旁守护的星云。

外人看来只当是三世或是四世同堂,然而他知道、星云知道、拉陈缘的中年人知道,其实是五世、六世、超越了时间的玄妙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