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1)

那个演员正预开口回复,董思平又开口“不过,我感觉那个人今天好像在现场,我听出了她的笑声,好像是在东南方向”

这句话一下子让全场的八卦之心沸腾了,那个演员把话筒拿过来“彦祖,你今天是来和抢我饭碗的吧?这个控场能力和转折能力,我怀疑你是竞争对手派过来的”

语言的幽默艺术,让现场又是一小高潮。

叶枚拉了拉我的袖子,声音细微“橙子,东南方向好像是在我们这边,是不是后面穿旗袍的那个小姐姐”。我此刻的尴尬就像现场的笑声一样,达到了白热化阶段。

不管怎么样,我打算先逃。

“叶子,我先去个洗手间,估计快结束了,一会我直接在场外等你啊”

“橙子,你再忍忍呢,还没结束呢,你不想看看是哪个女孩子,我特别好奇……”

“我肚子疼,没事的,你先看,看完再出来”

现场还在持续的热闹当中,我听到那个脱口秀演员已经把画风往我们这边的方向带了,我弯下腰,弓着背和叶枚摆摆手快速得起身从侧门溜了出去。

剧场外的亮光袭来,我趴在栏杆上适应了一下眼睛。我倒不是对董思平这种行为不满,只是单纯感觉挺尴尬的。

我在剧场外大概等了叶枚 20 分钟左右,她打来了电话“橙子,这边结束了,我跟你讲,刚才很精彩,可惜你都没看到,我一会和你讲,你在哪里啊?”

“你从后门出来后,一直往前走”

叶枚到了之后依然还沉浸在脱口秀愉悦的氛围里“橙子,我跟你讲,那个吴彦祖,竟然还是一个大学的老师诶,完全看不出来”。

我转移话题“叶子,我们要不去喝点东西?”

“行啊,反正也不想那么早回去,回去就要带孩子”

“那今天当放假了,走,我请你喝咖啡去”

叶子挽住我的手“我请,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啦”

剧场周边也有咖啡店,但是我怕遇到董思平,还是打算和叶子去了远一点的地方。“那家店是拉花冠军开的店,我们去试试看“”我对不太理解我舍近求远的叶子解释道。

点好咖啡,叶子靠在软质的沙发椅上长舒了一口气“橙子,没想到脱口秀这么有意思,以后我们再约啊”

“嗯,我其实也是别人安利的,第一次看,不过确实很有意思的”

“可惜最后二十分钟你没看,太可惜了”

“是吗?我看时长差不多要结束了,我就没进去了”

“那个吴彦祖,他真的好搞笑,一本正经的搞笑,哈哈哈哈哈“

咖啡端上来了,叶枚掏出手机拍了照,才允许我喝“这叫仪式,你看这个小动物的拉花拉得多漂亮啊,直接喝掉太可惜了”

拍完照她把手机收起来“橙子,我跟你讲,那个老师追求的那个女孩子,不知道在不在现场,我总感觉在的……”

我终于可以把咖啡端过来,我喝了一口,发现拉花冠军果然还是有点东西的“我后面走了之后,他们还在说这个事情吗?”

“后来大家就想找找那个女生,但最后吴彦祖说,他只有人帅,耳朵不太好使,听岔了,那女生没来,他说他爱得都出现幻听了,哈哈哈哈,真的笑死,主要他一本正经的说什么爱得出现幻听,你都不知道橙子,大家都在嘘他,说他这么说好恶心,哈哈哈哈笑死了”

我也跟顺着叶枚的话,装作也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这时,我的手机跳出了一条微信“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朋友,我没有幻听“

我抬头,在斜对面看到了董思平拿着手机正冲我摆了摆手,他脸上还挂着笑,显然是听到了我和叶枚刚才对话的内容。他脸上没有一丝尴尬,但是,我脸上全部都是……全部……

这时叶枚手机响了,她侧身接了个电话,并没有留意我和董思平打招呼的画面。叶枚停止了笑容,不过,笑容并没有消失,而是转移了,叶枚的大笑转移到了我现脸上,变成了苦笑。

我脸上苦笑,心中腹语”拉花冠军绝对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绝对不是!”

听力很好这种摸鱼buff之于艺术天赋是求之不得,放他身上就是油腻到包浆。

这章是现挂的

第四十六章 月光陨落

2016 年的夏天到了,去年冬至下得那场雨在夏日太阳的照射下终于变得没有那么冷了。

那年八月份的某个周末,婷婷约我去一家真冰溜冰场,她有些害羞的告诉我,有个在客户公司认识的男生追了她很久,她也有点好感,但是拿不定主意,又不好意思一个人去,于是让我陪她一起,让我也看看那个男生。

那是一个很热情的男孩,年纪和婷婷差不多,嘴很甜,一直喊我姐姐,对我们很客气,抢着给我们买吃的喝的,努力的在婷婷面前表现。溜冰的时候他一直想拉婷婷的手,婷婷满脸通红。

我换上冰刀鞋,在店员的再三嘱咐下慢慢扶着护栏适应着,我站在冰地上缓缓前进,虽然感觉和在平地上走路很不一样,但是我不觉得害怕。

我惊奇地发觉自己还挺有滑冰的天赋的,起码要比打桌球的天赋高得很多。

没过多久,我放开护栏慢慢尝试着自己滑行,很快我就掌握了初步的技巧,婷婷看到我适应得很快,她远远得开心的和我招手。我也回应着他,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动了一下,声音莫名熟悉。我扶着栏杆缓缓滑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把手机掏出来,发现是刘文 QQ 上线的提示音,那是我之前设置的。

我点开他的聊天窗口,看到一分钟前刘文给我发的一条信息。

「橙子,我想了想,还是得告诉你,阿询死了,是六月份的事情」

那天我没有哭,后来我明白了,人在极度惊鄂和过分悲恸的情绪下是流不出眼泪的。

我愣在原地,呆呆盯着那句话,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想起李询曾经和我说过一段话,他是这样说的:

“有时候发现自己站在马路上但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有时候会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或者偶尔能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答应着,但是回头发现没有人”。

那一刻我理解和经历了这段话。

我站在滑冰场上,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我好像看到了婷婷在朝我招手,她好像是笑着的,那个男生终于拉到了她的手,那个男生也在笑。滑冰场里的每个人都在笑。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朝我的方向滑了过来,我看着他,他一直在朝我摆着手,他嘴里还叫着什么,表情非常着急,但是我听不到声音,我站立在那里,好像被凝固住,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然后他向我冲了过来,他努力降低速度,最后还是冲倒了呆立着的我。

冲力的惯性和冰刀的失阻让我朝后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