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1)

沈秋白闻起来总是带着一股很冷清的松木味道,舒茉一亲过去,就成了茉莉和玫瑰的甜香。他脱下衣物,舒茉挂在他身上,他托着她的屁股,一只手臂就能把她悬空抱起。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

舒茉被他扒光衣物,搂着送进温热的水流。沈秋白脱衣服就像一场禁欲系的脱衣舞表演,他会解开袖口,放在台面上,然后是西装的纽扣。之后是领带,衬衣扣子。

他会裸着上身,把刚刚脱下的东西整理在一起,最后才是腰带和裤子上的扣子与拉链。

他面对镜子,侧对着她。

舒茉托着腮,脸色酡红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她的目光在他关键的部位来回巡视,沈秋白摘下眼镜,冲她笑笑,他似乎在对着镜子检查他的胡子,舒茉从没见过他身上冒出的体毛,汗毛、下面或者胡茬,他的皮肤冷而干净,吻起来触感很好,他也会剃须,不过舒茉都怀疑他的剃须刀里面是空的,因为她从没见过冒出的胡子。

他终于进来了。

坐在她身边,撩开手臂,让她躺在里面。

舒茉看看周围,想起什么似的,又站起身,用浴巾裹着身体,湿漉漉地跑了出去。

等她回来,红酒、香烟,还有她的手机通通就位,她两只手都不够用。这里有小桌板,舒茉摆放整齐,在他面前也无需遮拦,就这样光溜溜地倒酒,还给他放起了爵士乐。

现代化的blue jazz,沈秋白没那么钟情,但比起她手机里放肆的sexy pop,这个就是天籁之音了。

舒茉知道他对她的音乐品味略有嫌弃,不过她没有理会,就这么坐回他身边。浴缸里放上香波和玫瑰花瓣,舒茉抬起红酒,和他碰了碰杯,她抿了一口,沈秋白给她端走,舒茉哀嚎一声,他只好放回她面前。

恃宠而骄的小舒老师贼兮兮地掏出他的蓝色香烟盒,舒茉先拿出一支,殷勤地放在他唇间,还给他点燃了。

沈秋白和她道谢,舒茉这才本性暴露,偷偷又拿出一支,刚想塞到嘴巴里,沈秋白的大手仿若神罚降临,香烟又回到了原本的家。

舒茉嘟着嘴看他,他捏捏她的嘴唇,舒茉呸了一声,沈秋白的手又向下,搭在她的胸口。

舒茉望着他,他正看向窗外的夜景,他的头发长了些,所以他借着湿意,把头发都向后撩了过去。

大背头是男人美貌的测试仪,沈秋白在本次考试中得了10000+的高分。

她看着他光洁的额头,眉骨与鼻梁和唇峰勾勒出一条优越的线,让她看得发怔,甚至想对他吹一声口哨。

“帅哥…”舒茉小声说,“外面有什么啊,这么爱看?”

舒茉第一次和他说话,就是叫他“帅哥”。紧接着,她试图捋清他们的亲属关系,叫他叔叔和表哥。最后,实在捋不清,又叫他沈先生,然后是沈总。等到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她才开始叫他爹地。

沈秋白笑笑,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舒茉轻叹,望着他的烟,沈秋白从唇间拿出,舒茉垂着唇角,不过等他递过来,她又露出笑容。

含着滤芯,舒茉尝到了蓝莓和他的味道。她靠在他的胸膛,轻吸几口,很快就回忆起吸食的方法,不过她没有独吞,她抬起,和他共享一支烟。

尼古丁固然有害,但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是距离最近的毒物,她能用这个蚕食自己的身体和精神。

她思绪飘忽,等他彻底拿走香烟,舒茉又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沈秋白说:“记不清了。”

舒茉说:“如果不是你,我估计也得有五六年烟龄了。”

沈秋白不觉得这是值得拿出来说的很酷的事。见他没有接话,舒茉忽而问:“你不喜欢我身体上出现伤痕,对吗?”

他搓搓她的手腕,默认。

“你会想用烟烫…”舒茉握着他的手指,绕着自己的前胸转了一圈,“要么?”

沈秋白紧皱眉头,说:“不想。”

舒茉被他冷硬的态度弄得鼻子酸了。

沈秋白察觉她的难过,合眼舒缓自己的情绪。不一会儿,他就掐住她的胸,俯身过来,咬了一口。

舒茉吃痛,等他离开,那个位置留下了一道齿印,舒茉脸颊红透,沈秋白揉着她,舒茉哼唧两声,低低和他道歉,沈秋白很快便熄灭了香烟。

舒茉看着烟疤的平替,忽而觉得这个更加可爱,哪怕并不长久。她笑眯眯地抱住他,小鸡啄米似的亲他,还拿起酒杯,非要和他碰一碰。

她真的醉得厉害,什么都敢和他耍。

但人生难得一醉嘛…总该珍惜。

她本想直接喝到嘴里,但看他神情漠然,略带些低气压的模样,她又腻过去,问:“我喂你,好不好?”

说着,自己含了一口,然后直起身,抱着他的肩膀,垂头渡给他。他的瞳色在黑暗里变得很深,光是看一眼就足够惊心动魄。她不敢与他平视,于是闭上眼,舔着遗漏的酒水,与他长久地亲吻。

重归甜蜜。

舒茉最喜欢和他亲亲,她没什么吻技可言,最开始就是出于本能,想贴他的嘴唇,后来才开始学着探到里面,吃他的舌,交换口涎。沈秋白最初也是淡淡的,干什么都淡淡的,没什么兴致,不过他喜欢掌握主动权,所以他总是技术最好的那个。

他们原本没几次深吻。得到的宠爱也是循序渐进的,等他完全地疼爱她,也得看情绪与氛围,才能得到深吻。舒茉没那个得天独厚的条件,哪怕她想深,也探不到最里面。

现在几乎随时随地…都能有她最爱的甜食。沈秋白托着她的后脑,深深吻她,舒茉的手在他胸口勾弄,两腿紧闭,等他去吻她的脸颊和脖颈,她又发出几声意乱情迷的喘。

“嗯…”舒茉轻哼,两手抱着他,人几乎要倒进水里。

吻后,舒茉缩在他的颈窝,用指甲刮他的肌肉轮廓,她点着他腹部饱满的小山丘,沈秋白则在捋她的头发。

“好像你做什么都这样冷静,游刃有余。”

沈秋白没有否认,他用手指勾勒她的侧脸,凝视着他的脸,她小声说着:“你就没做过什么很疯狂的事么?”

这样于他而言堪称疯狂。

不过沈秋白依旧寻找了一个答案,“毕业那年,从香港开车回家。八十年代的车。”

“……”

舒茉问:“八十年代的车…还能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