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苹和外头传的一点也不一样,被干的时候特别老实,咬着嘴,任男人叉开他大腿根,把粗淫的东西顶进去。
黑灯瞎火,汉子在他身上耕耘,气喘如牛,被窝被两个人的汗弄得湿乎乎的,歇斯底里的翻腾。陈苹埋在枕头里呻吟,颤巍巍把腰抬一点,腰打着哆嗦,好让赵光伟更能顶进去。
原本还没有那么大的阵仗,他这一抬腰又乖顺又体贴,赵光伟的火一下子只觉得燎原了,都熊熊燃烧了。男人的喘气声都变了,立刻发狠地插进去,肉筋狰狞,被窝里地动山摇,简直是把人往死里干的架势。
小穴深处很快变得深红,咕叽的水声满屋响。陈苹搂住赵光伟的脖子,吓得大喘气,张开了嘴喊哥。
“哥……哥…难受…慢点,慢点…”
声音带上了哭腔,陈苹心里害怕,两只眼睛湿漉漉,朦朦胧胧的看着赵光伟。他咬着下唇轻轻抓住男人的手,带到自己的胸口上,不自觉地示弱了,抓着他揉一揉。
乳肉嫩的细腻又光滑,他这动作真是骚浪,陈苹直直盯着男人的眼,一下子又变回孩子了,埋在他脖颈里小声的哭。
赵光伟脑袋掉线了一会儿,好在陈苹没胆子打断男人的动作。他抱紧了脖子,两条大腿肉黏乎地贴在男人腰上,赵光伟急得立刻埋头到两片乳肉里又亲又啃,舌头都大了,简直是饿狼扑食。陈苹神志不清地呻吟,胸前被玩的又肿又大。
“嘶……哥轻点,咬的…咬的疼……”
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一到天黑,一到做这种事的时候,陈苹连“光伟”两个字都不喊了,只喊哥哥,很明显的巴结的意思,眼眶里泪汪汪的,讨人好。
“光伟哥”和“哥”不一样,前者听起来像隔壁家邻居,要找人帮忙呢,后者不一样,最起码亲缘味儿上来了,亲昵的,陈苹这点心思弯弯绕绕的,在黑色的夜色中流淌,无声地生长,赵光伟感受到了,却没戳破他。
饭做熟了,赵光伟叼着牙刷走到炕前,不轻不重地打了下被子。
“起来了,你还吃不吃饭?”
他眼睛看着他,眉宇间似乎藏着轻笑,被子里的人轻哼了几声,陈苹睁开了眼睛,纤长的睫毛扇动,迷糊地抬起头。
赵光伟穿着白色的无袖背心,深肤色的胳膊打着赤膊,刚洗过脸,发梢还挂着水珠,转头顺着后颈滑入,不怒自威地站在他面前。
外头的云层透出金光,浅蓝明净的天空里翻涌着云烟。
陈苹坐起来,有点惭愧,问他几点了,赵光伟说不晚,饭做好了,你穿上衣服来吃吧。
吃完饭赵光伟让陈苹一个人在家待着,他要去村长家帮忙做事。
赵光伟最近有的忙,落泉村要嫁新娘子了,这回嫁的是秀红,村长家的幺闺女,最亲最疼的一个,听说是老爷子找人给说媒的,不嫁庄稼人,嫁的是县政府里的小官。
就说是小官,那也要比山里人好上十万八千里了,老村长发话了,排场要大,不能让城市人看不起咱山里娃。好几个人都被叫去干活了,打打柜子,缝个被面,本来赵光伟是不用去的,但他想了想,秀红以前对自己是有情谊的,临走了,自己应该去出一份力,就当感谢了。
赵光伟走到老村长家,屋里已经都是人,玻璃窗和大门上都贴着红色的喜字,秀红站在院子最中间,旁人都簇拥着她。还没到嫁人的日子,她已是穿上了红色的小袄,从前两条又粗又黑的大辫子盘到脑袋后面,像个鹅蛋形状。布鞋也换成了圆头鞋,再看不出那活泼的少女模样。
“呦,光伟也来了,进来。”
有人在招呼他,赵光伟不作他想,连忙走进去。
院子里的女子停下了动作,突然呆住了。
“你光伟哥也来给你道喜,你还不谢谢人家?”
有人在打趣,场面乱哄哄的。赵光伟轻笑,没理旁边人的起哄,他憨笑着往衣裳里的袋子摸了摸,摸出来两个抽屉上的拉手扣,圆头陶瓷,红色雕花纹,里圈是精美的金色花瓣。
温润的声音响起。
“听人说你想打个梳妆镜当嫁妆,去县城的百货商店里买的,打在抽屉上好看。”
赵光伟笑眯眯地弯着眼睛,伸出手,女孩立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强扯出一个笑,嘴角生硬,一把抓过去男人手里的东西。
中午村长留下帮忙的人丁吃饺子,女人帮着做饭,男人依旧忙碌。赵光伟大汗淋漓地拿着锯子锯木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似乎是一个人影挡住了光线,他啧了声,皱眉抬起头。
“秀红,怎么是你?”
赵光伟愣住,笑了,眉头一下舒展开。
正午的阳光炽烈,洒在少女飘扬的的发丝间。
秀红的红色小袄被风吹皱了绒,圆润的脸蛋上红乎乎的两坨,双眼皮很宽,杏仁眼定定看着男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事神差腿就往这边跑了。
女孩眼皮跳了跳,心上疯狂扑腾,明白自己不该来。赵光伟如今是成了家的人,自己也是马上要给别人做妻子了,找什么别扭呢。
“光伟哥,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她轻启双唇,语气有点埋怨。
微燥的空气暗暗浮在两人之间,意有所指。这句话没头没尾,但有两个重点,一个是前头的“也”,是嫌弃来晚了?还是暗讽他就不该来?后头的“以为不来”就更有学问,好像立刻在两人的关系里抛下点心知肚明不说破的东西,无风起浪。
秀红存心这样喊一句,和上午的识大体完全不一样,脆生生的,把男人一下就逗乐了。
赵光伟手摸着后脑勺笑,无奈地勾起嘴角 ,点头说好歹叫了一声光伟哥,妹子的婚事怎么能不来帮忙。
风里有青草的香味,秀红怔了一下,两个大眼睛在太阳下扑闪扑闪的,玻璃珠一样,凝视着男人。
算一算日子,离赵光伟成婚也快一年了,去年那个秋天,还是自己强拉着男人去看热闹。没想到惹来滔天大祸了,把男人一生都赔进去。
赵光伟和陈苹盖了章的那天,她一个人跑到后山哭了整整一个下午,那天之后秀红连赵光伟也不见了,她怨自己不该带赵光伟瞎凑热闹,怨赵光伟真就点头了 结婚,怨自己老爹硬逼着男人签字,怨陈苹这个坏到骨子里的害人精。怨的人多了,反而不怨了,这世上最大的怨气就是不知道怨谁,真是磨碎了牙花往嘴里咽,血沫子先把自己呛个半死!
其实后来也和赵光伟见过面,赵光伟刚结婚的那个月,她愧疚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一想起这个人,眼睛就流泪,心碎决绝的泪珠噼里啪啦地往地上砸。赵光伟喊她的名字,她装作没听见,莽着头往反方向奔。
再后来这少女含春里就加了点怨恨了,来由是她听见有人议论过赵家屋子里那点事。
赵光伟怎么就对屋里那个人那么好呢,从没发脾气,从没谩骂过,他这样显得自己特别自作多情,好像他赵光伟原来是谁都可以,犯不着秀红在这伤春感秋,敢情只有她悲痛,活雷锋该对谁好对谁好,好人都让他当了。
这样一来更不愿意见赵光伟一面,秀红想散心,散心就只能和村里的姑娘一块玩。这些丫头怎么就那么没眼力见儿呢?秀红又气又恼地想!赵光伟都结婚了还在背地里念叨人家!没分寸不说!还特别愿意拽着她一起讨论!
有什么好讨论的!还说起他屋里那个害人精了!
秀红急火攻心,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后脱胎换骨,没一点以前古灵精怪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