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麻烦的是,第三军现有向导没有一个等级与他匹配,能够为他梳理。类似的情况过去也发生过一次,那时候正好靠近首都星,宴戈被送去第一军,请了元帅夫人也就是柯秦海的妈出马,才恢复过来。
不过,也不是痊愈,因为元帅夫人完成匹配后,只有面对自己的哨兵,才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
但现在他们距离首都星十万八千里,就算立刻放弃任务掉头赶回去,等到的时候,宴戈可能就已经暴走了。不夸张地说,他一旦暴走,整个军舰上的哨兵都凶多吉少。
当时严博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也准备拿出最极端的处理办法。科研部有一台冷冻舱,就是为了应对不时之需,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立刻回程,同时,宴戈需要进入冷冻舱,防止他的精神力状态继续恶化。
他对着冷冻舱启用知情者同意书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找宴戈签字。但他刚站起身,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是虞知乐。
自上次的意外之后,他消沉了好一阵,整个人愈发安静,经常一整天不说话。严博着急,却又不好说太多,只能让他自己缓过来,这两天又忙,没怎么关心他家小孩儿。
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他感觉虞知乐要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严博稳了稳心神,掩去眉眼间的焦虑,问他:“小鱼,怎么了?”
他觉得人鱼特殊而漂亮,从此便叫虞知乐“小鱼”。
虞知乐抿了抿唇,认真地看向严博:“上将他……精神力紊乱了,对吗?”
他声音不响,眼神中有一些犹豫和不安,但更多的却是坚定和勇气。他不是作为一个科研部编外小学徒在请求或者提议,而是第一次站在了和严博对等的位置上,说出了他的解决方案:
“我觉得,我可以试试为他梳理精神域。”
“我……可以做到。”
严博却只是想,他的小鱼,好像真的长大了。
【作家想說的話:】彩蛋是如果没有停下
彩蛋:
“那我走?”
纵使严博心里有一万个问题想问,但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现在必须离开这间房间,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宴戈一个人,要不然,事态或许会很糟糕。
门“砰”地一下被关上,严博站在安静的走廊里,一脸茫然地思考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那条莫名出现的小人鱼长着虞知乐的脸,虽然不太一样,但严博确认他就是虞知乐。虞知乐身上发生了某种异变,不过作为科研人员的直觉让他没有这么担心,他感到这或许不是坏事,而和虞知乐一直以来无法召唤出精神体有关。
更让他担心的反而是刚才的场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小人鱼的样子,明显是在向宴戈……求欢。
尽管是小人鱼主动的,尽管这不关宴戈的事儿,但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溺爱老父亲严博就在门口急得团团转他的小白菜才16岁啊!
可惜的是,16岁的水灵灵小白菜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此刻正像个树懒一样抱着不知所措的宴戈,发脾气。
发脾气的原因也很简单:他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宴戈居然不为所动。
小人鱼不理解。小人鱼大为震撼。性是刻在他基因里的本能,作为一个貌美向导,主动向哨兵求爱却没有得到回应,可以算是人生污点了。他看看宴戈,精神力那么高,人又那么帅,不会是不行吧?那太可惜了。
人鱼不会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将心里的困惑和质疑表现了出来。宴戈终于回过神来,和怀里的虞知乐对上眼神,让后者激动得眼睛都亮了,里面写满了赤裸裸的渴望。在宴戈反应过来之前,伸出舌头在他的喉结上舔了一下,又一下。
宴上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直白的勾引,对方顶着一张纯真的脸,却熟练地做着情色的事,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虞知乐这么多年一直在严博的眼皮子底下长大,且现在状态明显不对,他大概会怀疑第三军混入了奇怪的人。
可他该怎么办呢?这比宴戈处理过的任何军务都要复杂。他不能伤到虞知乐,也不想吓他,现在不知道人为什么会变成人鱼,更不敢随便出手。他应该顺从人鱼的意愿吗?
虞知乐可不给他想东想西的时间。眼看着人又僵住了,他也无所谓,因为他现在确定宴戈很行,下面那根大玩意儿顶到他屁股了。
人鱼皮肤很滑,泥鳅一样地从宴戈身上滑了下去,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军装上的皮带,把人的裤子一起带了下去。宴戈的性器果然高高地挺立着,长度和粗度都很惊人,人鱼眼馋地咽了咽口水,然后靠了过去。
他脑子里对性交是有明确的概念的,但除此以外的姿势,却懵懵懂懂。他不知道用嘴要怎么伺候别人,只能先用手去摸,动作很轻,像挠痒痒,让人更容易意动,哪怕是定力超群的宴戈。
他的手抓住人鱼的长发,又不敢用力拉,虚虚地握着,只比抚摸再用力一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人鱼误以为这是嘉奖,得意地笑了笑,开始撸动起来,还要把脸也凑过去,让湿漉漉的龟头顶在自己柔软的脸颊上。
来回地撸,来回地蹭,动作间虞知乐还要抬起脸,用圆又亮的大眼睛看着宴戈,他的眼底燃起了欲火,脸上的绯红更添艳色,在宴戈看不到的地方,身下的那几片特别的鱼鳞已经彻底打开,粉嫩的小洞里不断流出水来,渴望着被插入。
直到一泡浓精射了他满脸。
正在閱讀第16章,共76章
16 精神紊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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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戈把自己关了禁闭。
他陷入精神力紊乱的事情第一时间压了下来,以免军心不稳,知道真相的只有当时离他最近的几个人,还有严博。对外的说法是,他在敌袭中指挥失误,进入禁闭室是聊以自省。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军队不可失去主心骨,尤其是这种大战过后休养生息的阶段。更何况他们还不算真正的大战过后,军舰现在还徘徊在外沿星层呢,要是被流浪者发现宴戈状态不佳,很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杀个回马枪。
在严博看来,虞知乐能治好宴戈的概率最多一半对一半,但目前的情况就是,就算是瞎猫碰死耗子也值得试试。
所以严博没有立刻驳回,而是不太确定地问了一下:“你知道要怎么做吗?”想了想,又换了种说法:“你对自己的精神力的运作方式,有了解吗?”
在小人鱼的突然现身之后,他当然问过虞知乐这个问题,但当时的虞知乐回答得支支吾吾,思绪非常混乱,似乎并没有保留人鱼形态下的记忆,人鱼更像是虞知乐的第二重人格。
但现在,虞知乐有了不同的答案。他点点头:“我很难描述那种感觉……但我觉得我可以做到。”
他撒了个小小的谎。
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懵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严博问A他答B。但现在的他完全知道应该怎么做。很奇妙,人鱼的出现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他身上的秘密的门。不用任何人告知,虞知乐像是一夜之间打通了任督二脉,完全理解了他应该如何召唤人鱼、又要怎样运转他的治愈系精神力。
只是这种方式,对他而言,实在难以启齿。
所以他装了半个月的鸵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身上的秘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能力的强大,也知道他可以帮助很多受伤的士兵,但愧疚感并没有击败羞耻感,不管如何做心理建设,他始终无法迈出那一步。
可是,现在需要治疗的人是宴戈。
虞知乐想,他这也不算双标,因为宴戈就是特别的那个。他是第三军的上将,是整个军舰的核心,如果宴戈出了事,整个第三军都会陷入困境,所以他的情况是当务之急,自己既然有能力,就应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