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从背后操了进去。

肉体相撞的声音被空旷的更衣室无限放大，下体从一开始的疼痛到后面酸胀，但酥麻的快感没有一秒存在。虞知乐没有高潮，被迫以人形从头到尾承受了所有痛苦。这场暴行最后持续了多久，虞知乐没有概念了，他只知道自己哭哑了嗓子，被内射的时候恶心到想吐。后来似乎还短暂地晕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更衣室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罪魁祸首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犯了事，落荒而逃。

他浑身都疼，站不起来，慢慢地蜷缩起身体，躲在角落里。

他听到外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他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但是他不希望被找到，他不希望有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正在閱讀第13章，共76章

13 逐出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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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哨兵对军医强奸未遂这件事，当天就传遍了整个第三军。

警报声响起的时候，下午才刚开始。科研部的研究人员正走进实验室，而老兵们则按照每个人的角色分配进行常规任务，只有列队的新兵那里有些混乱因为两边的队伍里各少了一个人。宴戈那里少的，还是永远都是人群焦点的洛楠青。

当时他的眼皮就跳了跳。

翘训练或者迟到至少要记过。柯秦海那头，倒是有人替吴越行请了假，但说了半天也说不明白吴越行干嘛去了，柯秦海不是好相与的，冷着脸直接记了大过。这两天时间不够他记下全部的人名和人脸，只隐约觉得吴越行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却没有想起来就是前天1v1时受伤的那个人。

警报声响起来的时候，他正准备开始下午的格斗训练。

星舰上的警报分为很多种。精神力暴走算是训练期比较常见的类型，触发的警报会直接发到第三军的几个高层手上，方便后续处理。舱门异常开启、高温和烟雾有时涉及到敌袭或者火警，属于比较高级别的事态，会全舰报警，所有人按照演练过的方式自动疏散或集合，与之相似的，就是需要人为报警的人身伤害事件。

这一次响起的便是这种警报。

比起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的柯秦海，其他人还分不清这些警报的区别，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却也不敢问，烧心挠肺，眼巴巴地看着少将希望能给他们透露一两句，却只得到一声“原地待命”，就看着人一溜烟儿离开了训练室。

人身伤害。

柯秦海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听到这个警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作为少将，他收到的不仅是报警信息，更有详细资料，包括报警人和地点，本应在军医处的虞知乐却出现在了健身房的更衣室，还按下了人身伤害警报。柯秦海心想，他最好只是路过帮忙，受伤的另有其人。

可他的脚步还是在某种不妙的预感中加快了。

却没想到他居然是到得最晚的。

走过下一个转角就到了健身房区域，第一间便是更衣室，这还剩下十几米的距离，柯秦海就察觉到了宴戈的存在。没办法，宴戈的精神力存在感太强，他难以忽视。

等级越高的哨兵，对于精神力的控制程度就越高，但同时，他们的精神力一旦泄漏，就会对周围低等级的人造成较大的影响，如果高等级哨兵精神力暴走，那就是群体精神污染级别的伤害。精神力的泄漏程度往往和情绪波动有关，目前按照柯秦海的感知，宴戈八成是在暴怒的边缘。

很难想象，以冷静著称的宴戈也会有这种时刻。

联想到目前的情况，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虞知乐出事了。

柯秦海的最后几步路几乎是跑了起来，他靠近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除了宴戈以外，这里还有另一重来自高级哨兵的精神力在游走，没有宴戈的那么强烈，却也不容忽视。这两股彼此排斥的精神力在同一空间徘徊、碰撞，带着敌意，又因为目标相同而不得不握手言和。

柯秦海迈了进去。现在精神力变成了三股，更衣室里的气氛让人难以忍受。

他不知道为什么洛楠青会在这里，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更衣室里一片混乱。长椅翻了，边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哨兵，还翻了一地的饭菜，空气中的味道难以言述。而虞知乐，披着一件训练服的外套一看就是洛楠青的靠在宴戈怀里，抿着唇，脸色非常难看。

是的，虽然披着洛楠青的衣服，但人，却是被宴戈抱着的。

对于洛楠青来说，当时的情景多少让他有些尴尬。

很显然，虞知乐被吓到了，他失去了思考能力，所有的行动都只凭本能。洛楠青心里也知道，宴戈能给予他的安全感，是刚认识没两天的自己无法比拟的，所以就算心里有些落差，他面上却不显。

他并没有把同学中疯传的那些流言蜚语仅仅当作虚假的谣言来看待，虽然摸不清吴越行的心理，但直觉告诉他，这位当事人放任这些言论越传越离谱，肯定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其虚荣心。所以当洛楠青看到吴越行和虞知乐前后脚离开食堂的时候，他没有多想，也跟了上来。

还好他跟了上来。

他和宴戈差不多是前后脚到的。

下午他本该在宴戈带的队伍里参加机甲训练，所以很清楚训练地点离健身房并不近，宴戈能在出事后没几分钟就赶到，速度快得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吴越行在他全开的精神力威压下没撑过几秒就晕了过去，要不是抱着虞知乐，洛楠青恨不得上去踹两脚才好，尽管他自己也是高等级哨兵，但他最看不起的，就是仗着自己是觉醒者就欺压别人的事情。

洛家有自己的消息网，所以对于一些帝国传闻，洛楠青知道得更加全面且具体。自觉醒者出现，各种纷争就从未停歇，觉醒者看不上普通人，普通人又不服觉醒者，觉醒者之间通过等级差来进行霸凌的更不在少数，还有就是哨兵之间的互殴，而最恶劣的，莫过于武力值更高的哨兵，强行与向导结合的事情。

犯事的九成是哨兵，因为哨兵的能力决定了他们天然更加好斗，未匹配向导的哨兵也更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然而帝国为了维护整个社会脆弱的表面安宁，总会在第一时间把这类新闻压下去，并且明显地偏袒那些犯事的哨兵，就因为他们的能力更为突出。

洛楠青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可以理解流浪者的选择。

他眼神不善地看着地上失去意识的同学，在心里揣摩第三军会给他怎样的惩罚。虽然虞知乐作为军医，又是高等级向导，在第三军有着超然的地位，但这次他毕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对于可能的处理结果，洛楠青并不太乐观。以至于他开始思考，有没有可能以洛家作为倚靠，向军方施压。

诚然，洛家只是商人，与帝国真正的权贵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财力，却也能影响很多事情，包括一个能力不算出众的哨兵的未来。

但洛楠青并不喜欢这样的手段，所以他忍了忍，决定先不动声色。

宴戈没有在第一时间表态，只见他怀里圈着虞知乐，手指在腕表上快速动作，下达一条条指令，自始至终没有说什么，三个人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沉默了好几分钟，直到柯秦海出现。

三股在更衣室里针锋相对的哨兵精神力总算把虞知乐扯回到现实。

可惜他是人形，无法调动精神力安抚这三位，但也不可能放任下去。虞知乐苍白着一张脸，从宴戈怀里出来，退后一步，站到了远离吴越行的地方。

他低着头，嗓音还有些哑和微不可查的颤抖：“……谢谢你们，我没事。”

“没有受伤吧？”宴戈低声问。

虞知乐迟疑了一瞬。他的后腰非常疼，大概是青了，身上也有一些细小的擦伤。不过在军队里，这些伤算不上什么，他会迟疑仅仅是因为他是个从不上前线的军医。想了想，他还是没有小题大做，便说：“没有。”

从他站着的姿势，柯秦海就判断出他应该是不太舒服，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管药膏。他作为格斗技巧的主训练官，在训练时出现各种磕磕碰碰都是常态，所以会随身带着治疗跌打损伤的特效药，没想到居然会先给虞知乐用上。

他把药递到虞知乐手里，看着对方乖乖地接过还说了声谢谢，没忍住，在他头上揉了一把，问：“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