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面前莫名其妙红着脸的哨兵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对方好像是前天受了伤被送过来治疗的家伙。他不知道对方拦下他是要说什么,但他手里还提着今明两天的饭菜呢,完全没有和人聊天的欲望,只想立刻回到自己安静的军医处。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虞知乐的语气礼貌又疏离,“身体不舒服吗?”不应该啊,他的治疗从来没有留下过后遗症。

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和吴越行想象中的浪漫氛围大相径庭,让他一下子感到十分失落,这种失落又因为尴尬而参杂着不满。但这时的吴越行还可以管住自己的情绪,只是说:“没、没有。那个,我是想说……”

他突然意识到他们正站在走廊上,随时都有可能碰见其他人,而边上正好是与健身房相连的更衣室,便拉开了门:“可以进去说么?”

健身房一般只有早上和晚上有人用,现在应当是空的。

虞知乐觉得进去说就会把对话拉长,他不太想浪费时间,婉拒道:“嗯……你们下午的训练应该马上要开始了吧?我们不如长话短说?”

遭到拒绝的哨兵愈发恼怒起来,他半是强硬地拿过了虞知乐手里的饭盒,径直走进了更衣室。虞知乐被抢走了伙食,没有办法,只能跟进去,没想到刚一走进去,吴越行一转身就关上了门,比他健壮得多的身体直接挡在了门口。

虞知乐开始感到有些不安。

“你到底要说什……唔!”

吴越行把他的饭往边上的长椅上一搁,双手抱住了他的肩膀,限制住了他的行动能力。或许是因为治疗时不得不和病人零距离、甚至是负距离接触,在日常生活中,虞知乐非常排斥和不熟的人亲密接触,下意识便想挣脱,可是他轻微的反抗彻底激怒了男生。

“现在这幅冷冰冰的态度算什么?!”吴越行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虞知乐痛地“嘶”了一声也没让他放松,“明明和我什么都做过了!”

这句话让虞知乐整个人倏地一僵,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知道了什么?难道那个时候他醒着?但随后虞知乐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吴越行只是一个中等级的哨兵,在受伤加上被灌下了镇定剂的情况下,不可能保持清醒,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而这几秒的僵硬,却给了吴越行一个信号他就知道,那一切是真实发生的,绝不是他的梦境或者想象。

“我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把话说开,我对你是有感觉的,而且那天,你也很舒服,不是吗?”

这个新兵语气柔软了一些,手上的动作却变本加厉,他几乎是把虞知乐揽进了怀里,恨不得脸贴着脸说话,虞知乐作为向导,力气不如他,现在又没有办法召唤精神体利用精神力攻击,整个人憋得脸通红,还要被误解为害羞。

“我不是……你放开我!”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更何况表面温顺的军医从来都不是什么没有脾气的人,在吴越行凑过来想要吻他的时候,他歪过头一口狠狠咬在了对方的侧脸,直接见了血,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虞知乐用行动表明了态度,在吴越行的理解中,就是对方实际上是个饥渴的渣男,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对昏迷中的病患下手了,搞不好根本是个谁都能上的公交车,却在这里和他装清高。认定被欺骗了感情的他气红了眼睛,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强来。

在男性中间,虞知乐属于偏瘦的那一卦,但他不算矮,也没有瘦成竹竿,所以绝对称不上纤弱。但是这点资质在一个哨兵面前完全不够看,他那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对吴越行来说无异于小猫挠痒,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给制住了。

虞知乐被他压在储物柜上,红着脸喘着气,动也动不了。吴越行破罐子破摔,试图用哨兵的精神力压制他,没想到自己比对方的等级差了不止一个级别,那些精神力根本伤不到虞知乐一根汗毛(说实话,虞知乐完全没感受到威压,还以为吴越行过于激动不小心漏出了太多精神力),这让吴越行有点破防,恼羞成怒地上手就去撕扯虞知乐的衣服。

腕表有报警功能,但虞知乐的双手被抓着呢。

他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可能是因为这是第三军内部,面对的又是一个刚来没几天的小屁孩,虞知乐此时并没有觉得害怕,更多的是被冒犯的恼怒。他的声音也沉了下去:“你想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笑:“我现在就要办了你。”

虞知乐白色的开衫里面穿着一件米色的衬衫,现在开衫已经被拉得掉下来一截,吴越行拉着脸,一把就扯开了他的衬衫,扣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大片雪白的皮肤露了出来。

这下虞知乐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意识到对方没有在开玩笑,是真的想在这里弄他。虞知乐想要喊人,但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狠狠地掼倒在长椅上,巨大的冲击和疼痛让他眼冒金星,大脑瓮了一下,彻底说不出话来,饭菜也掀翻在地。

趁着虞知乐无法反抗的时间,吴越行翻身压了上去,把人禁锢在自己身下。他的手掐着虞知乐的下巴,强行把向导的脸掰正,不得不说,虞知乐实在是长了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哪怕在如此狼狈的场景下,表情也没有崩,反而有点我见犹怜的味道,圆又亮的杏眼泛着水汽,让他忍不住放轻了手里的动作。

就在此时。

比哨兵先一步出现的,是霸道又强大的精神体。人马挥动手臂,抬起前蹄,再次落地的时候,掀起了一阵精神力风浪,等级压制让吴越行全身一软,直接从长椅上翻倒下来。

洛楠青一脚踹开了更衣室的门,看到里面的场景,眼神一凛,脱下训练服的外套,将虞知乐裹起来抱在怀里。虞知乐发着抖,点开了自己的腕表,激活了警报系统。

警报声响彻整个星舰。

【作家想說的話:】彩蛋是如果洛楠青没有赶到

彩蛋:

虞知乐无法呼吸。

他被掐住了脖子,用力大到窒息感已经是次要,他在某一瞬间仿佛听到了自己脖子断裂的声音,短短两三点分钟的时间,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就在虞知乐晕厥的前一刻,吴越行突然松了手,猛然涌入的氧气让他剧烈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由于咳得太厉害,他的喉咙口一阵刺痛,口腔里还冒出一股铁锈味,但是没有给他缓过来的时间,吴越行低下头凑过来,强硬地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带不出任何缱绻的氛围。吴越行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再加上情绪失控,所有的动作都是本能的掠夺,他入侵、撕咬,在虞知乐的唇上留下了几道细碎的伤口,而那些冒出的小血珠则被他的舌头卷走。

他把自己挤到了虞知乐的双腿之间,这时虞知乐才发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了,在哨兵不讲道理的力气下,他的衣物早就被撕成了一片一缕,散落一地,刚才的缺氧让他手脚发麻,此时只能任人鱼肉。

早在脱他衣服的时候,吴越行就硬了,现在看人眼神迷离,完全不挣扎地躺在自己身下,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往身下涌去,掰开那双细长的双腿,就想要操进去。

“唔……”

虽然这早已不是虞知乐的初次,但他也不是什么沉溺于性爱的人,平时连自慰都没有,如果不是治疗需求,他搞不好会活成一个性冷淡。没有经过前戏的后穴此时又干又紧,完全不是适合插入的状态,吴越行才刚进去一个龟头,他就疼得冒冷汗,没什么力气的双手虚虚地抵在施暴者胸口,声音沙哑又可怜:“好疼……我不要。”

但他的感受不被顾及。

吴越行暂且退了出来,但这不代表他就这么放过虞知乐了。他用一只手在虞知乐毫无反应的阴茎上随意撸动几下,却迟迟未见对方勃起,他便很快失去了耐心。他的手指强硬地伸进了虞知乐的口腔,来回搅动,沾了一手涎水之后,又把食指伸进了后穴,以此作为润滑。对于润滑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充分,吴越行没有半点概念,从一根手指直接加到三根,动作粗暴又蛮横,让人很难从中获得快感,尤其是虞知乐习惯了自己掌控节奏,现在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又难受又委屈,恢复了一些知觉的双腿开始小幅度的挣扎,这彻底激怒了吴越行。

“操,给你脸不要脸,”年轻的哨兵阴沉着脸,抽出了手指,换上了自己早就蓄势待发的性器,“操死你,妈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满眼惊恐的虞知乐,发了狠地用力一顶,一下子进去大半根,疼得虞知乐尖叫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刚才的掐痕也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圈可怖的痕迹。

“不要……你滚、滚开啊!”

理智告诉他现在不应该继续激怒对方,只有表现得顺从才能让他不受伤,但他过于慌乱,肉体的痛楚让他只想逃跑。吴越行一个没留神,竟然给他钻到了空子,虞知乐脚一蹬,两个人便从长椅上摔下来,他站不起来,只能爬着远离。

可这没有意义。下一秒,他就被抓着脚踝拉了回去,暴怒的哨兵伏在他背上,惩罚一般地咬住了他的肩头,留下一个带血的牙印。

“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