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呃啊!”他陡然瞪圆了眼睛,跪趴曲起的大腿倏然用力,透过一层薄皮软肉,显出竹韧似的、白直的筋骨。

季苍兰大张着嘴,竭力仰起头呼吸,他一度觉得要缺氧而亡了,泪水口水糊了一脸,汗水淌在全身,前后两口穴都渗出水来,化成了一片蓝色的海。

闻炀垂眸看着他皱成一团的脸,舔走季苍兰额前流下的一滴汗。

在射进去的同时,闻炀压下身附在耳边,轻声问:“Echo在哪里?”

季苍兰意识有点散走,累趴在床上,听到他的问题痴痴笑起来。

见他不说话,闻炀想到刚才监听的那通电话,心口一悸,漏跳一拍。

季苍兰还是笑,脸上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凝成几绺水珠,混杂着泪水一起流下,水澄澄的黑眸望着他,静静地勾唇笑着,像是嘲讽。

闻炀表里维持很好的游刃有余被撕破一个小洞。

一拧眉,是有点慌了,抓住他肩膀,厉声问:“我女儿呢?”

“死了,”季苍兰被他抓在臂弯里,唇角折痕更深,说:“Задушен мной.”

意思是,被我掐死了。

咚!地一声响,他被摔回床上去,细长的脖颈掐来一只手。

闻炀额前的汗滴在他唇上,阴影覆盖上来,面色沉得更深,冷到了西伯利亚的寒冬。

“我再问你一次。”

他忍着情绪,耐心殆尽的时候咬着牙问:“Где моя дочь?”(我女儿呢?)

“被我掐死了,”季苍兰认真地盯着他,“你真的觉得我会留着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罪犯的孩子吗?”

闻炀压在他身上,鼻尖抵着鼻尖,黑发随着动作垂落挡住了视线,不再像之前一样应付自如,视线死死钉在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似乎是在辨别他这句话的真伪。

不知想到了什么,重新直起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头发顺回脑后。

他低头看着床上的人,笑起来。

“没关系,”闻炀的声音低且沉,像阿斯蒙蒂斯,从地狱深处露出浸淫了色欲与暧昧的、不怀好意的笑:“死了就再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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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孩子的话,咳咳……”季苍兰被他掐着脖子,突然咳嗽起来,咳嗽的时候伤口裂得更开,微不可查地痛地皱了下眉:“有很多人愿意给你生。”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转过侧着的脖颈,漂亮狭长的眼睛稍稍一弯,肤色要融化在素白的床单里,被咬肿红唇显得异常妖艳:“要是想多要几个。”

季苍兰灿烂一笑,翻了翻嘴皮子:“去捐世界精子库,种子遍地开花,老了以后屎盆子都有人抢着端。”

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颊微微耸动,左边脸颊的小痣活了一样,动了动。

闻炀听到也不生气,垂着眼和他对视,目光针锋相对,短短几秒后,突然说:“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怎么变过。”

“鸢尾花”计划其实是季苍兰的第一次卧底任务,刚从警校毕业被选中的学生比起组里其他历经风霜的老油条要来得更为稚嫩,也更鲜活、冲动、大胆。

“小苍兰”这个代号的特工目的是要靠特殊手段拉进和目标的关系。

其实说白了就是――色诱。

“希尼柯夫”在组织中常年处于隐形状态,深入卧底到组织上层的特工一直都是通过更高一层传递消息,但更高一层是“希尼柯夫”带在身边的亲信,不可能安插卧底进去。

一开始季苍兰的任务就很明确。

以情人的身份不断勾引组织内的高层成员,从而深入组织,找到最终的目标。他一开始的目标是“希尼柯夫”里较好相处的年轻成员Elie?Wen,想要顺藤摸瓜深入组织,却没想到直接摸到了地雷。

在季苍兰被委名前的两个“小苍兰”,分别是一男一女,一个化身高级名媛,一个佯装为夜总会少爷试图接近“希尼柯夫”中的两名高级干事,但都被识破。

“希尼柯夫”的成员警戒心比他们想得要更高,当然了,色心也比他们预想得更低。

两位身经百战,在男人女人身上都屡战不败的顶级特工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勉强捡回条命,半死不活地在医院气得跳脚。

这时候季苍兰就经过选拔进来了。

在面试人选时,面试官问:“你会怎么勾引一个戒心很重的男人?”

季苍兰想了想,回道:“告诉他我是一个警察,而且是一个新上任,想要抓住重大嫌犯证明自己能力的菜鸟警察。”

警察的身份让对方很重的戒心得到满足,但菜鸟的能力又让阈值达到极点的警惕缓缓下降。

一升一降的刺激感和这种对立面身份的追逐感,足以让人产生满涨出阈值缸的兴趣。

但更重要,也更现实的是,面试官在季苍兰进来前就看完了他的全部资料,发现他的体检报告上着重标记了一项检测异常:体内留存着男女两套生殖器官。

因此在面试的最后,面试官不经意地提到那份报告上的问题。

季苍兰立刻变得紧张,吞了口口水,脸色苍白地说:“这是天生的身体畸形,但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影响,我和正常人一样。”

面试官确认了他除了体内留存有男女两套器官,连泌尿系统也共存后,快速思考了下一个身体猎奇的双性人对男人的吸引力,起身和他握手,夸他面试表现很好,当场欢迎他加入“鸢尾花”计划。

在那时,“鸢尾花”计划算的上是国际刑警内部的特级任务,作为一个新人就能加入是季苍兰完全不敢奢望的。

他激动又紧张,在留下遗书的第二晚就被送往B国制造“偶遇”。

?

抓着他脖颈的手松开,闻炀勾了勾唇,饶有兴味地把目光盯在他脸上,来来回回打量。

他的眼睛其实有点下三白,眼珠位置偏上,其余三面眼白比别人更加明显。不笑的时候就有点邪,假笑的时候邪气聚得更浓,眼珠不转的时候,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

闻炀朝季苍兰的眼睛眺了一眼,手里稍稍用了些力道,在还未完全合拢的女穴上撑开一道艳红的小缝,手指慢慢插进缩着的小口,脸上带着温柔到有些刻意地笑,说:“全身上下,只有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