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卿闷哼了一声,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往下滴落,他费力地抬起头,冷锐的目光正逼视着以虐打自己为乐的寒却。

现在的苏长卿就好像是一头受伤的猛虎,即便受伤,依旧有着慑人的魄力。

寒却被对方的目光瞪得心里一阵不舒服,他放下鞭子,走到苏长卿面前,让人拉动机关将对方暂时放了下来。

「你何必这样问,这天下有谁不恨你这暴君?」

寒却说着话将脚踩到了苏长卿结实的胸膛上,他看到了对方右胸上才戴上不久的乳环,忍不住将那小小的一点重重碾在了脚底。

疼痛和刺激让苏长卿的身体顿时紧绷,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随后惨然笑道,「也是,我怎么会想着问这样愚蠢的问题呢?你们不恨我才奇怪吧……」

苏长卿有些惘然地抬起了头,自己前半生受了很多苦,心性也因此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杀戮与征服固然让他得到过内心的满足,但是同时也让他尽失人心。这位曾经在继位后恣意妄为的暴君终于开始反省自己的过错,如果不是他为人太过极端,或许也就不会有今日之变了。

苏长卿叹了一声,闭上了双眼,许许多多被他冤杀的功臣皇亲的面容陆续浮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些人中有的是他血脉相连的兄弟,有的是跟随他多年征战的忠心手下,但是为了真正的天下安定,他可以心狠手辣,不念旧情地杀了他们,而为了自己的兴致,他依旧可以心狠手辣地杀掉本是不该死的人。

他这一辈子,要说痛快活过,倒真算痛快一场了。

只可惜,似乎是为了惩罚他建立在血腥杀戮上的痛快,老天爷却是让他这一世最爱之人生为了他的儿子。

寒却看着苏长卿不知为何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他抖了抖皮鞭,抽到了苏长卿的腿间。

对方痛得浑身颤抖,咬紧的牙关里溢出了几声痛楚的呻吟。

「取盐水来,给他洗洗。」

看着苏长卿一身的血丝,寒却面无表情地转头让月字间的侍从提来一大捅浓盐水。

苏长卿瘫坐在地面,已逐渐变得灰白的髪丝纠缠在他满是冷汗的面颊上,掩盖不了他此刻的虚弱与无助。

浓盐水当头浇下来的一刻苏长卿张大嘴重重地吸了口气,他瞪大了眼,随后又脱力地闭了起来,直到瘫倒在地上。

比起之前来,这个暴君是越来越不经打了。

寒却皱了皱眉,令人将他抬到了刑床之上,把双手双腿分开绑在床头床尾。

随后,寒却又拿起了一根细长的短鞭,他用鞭稍拍了拍苏长卿的鼠蹊处,冷笑道,「先刮掉这些毛发。」

拿着剃刀的小厮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这个闻名于世的暴君,似乎仍是有些恐惧对方的恶名,一时竟不敢下刀。

此时苏长卿已是神智迷离,内心的疲惫与身体的伤痛让他不愿再多看,多听,多想。

总之落到这个地步,对方要对他做什么尽管做便是,他不会怜惜自己的身体,也不会向他们出声哀求。

倒是寒却一把扯起苏长卿的髪丝,对那不敢落刀的小厮说道,「你是在害怕他吗?怕什么,他现在不过是魏大人他们的性奴而已,何足为惧?」

那小厮瞥到了面色苍白憔悴的苏长卿,对方似乎已经毫无力气,只是垂着眼,抿紧唇角,不声不响。

如此一来,他心中对暴君的恐惧也不由减轻了许多,当即便认真地替苏长卿刮去了胯下的耻毛。

下身一阵凉悠悠的感觉传来,苏长卿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听见那小厮恭敬地对寒却回禀已然剃光了自己下体的毛发时,本该感到愤怒与耻辱的苏长卿却只是不在乎地露出了一抹微笑,他扭开头,半睁的眼眸中终于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黯淡的目光。

寒却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苏长卿已经被剃干净的地方,又随手拍了拍对方软绵绵的分身。

「好,下去吧。」

他刚说完话,之前裁量了苏长卿体格的几名侍从已经赶了回来,他们捧着一件看似人形白色的皮囊,对寒却说道,「大人,东西已然做好了。不过这次要得急,只是将就以前的一件改了改。」

寒却嗯了一声,令人将那件奇怪的白色皮衣放在一旁,先把苏长卿从刑床上扶起来。

苏长卿披散着一头花白的长发,赤身裸体地站在冰冷的地上,双手被人紧紧挟制在身后。

昔日总是一副挺拔潇洒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暴君此时已变得憔悴不堪,那张英俊的面容上再无往昔的飞扬傲意,有的只是深深的倦怠,浓重的悲哀。本文/来,源*扣,群2>三O六9*2三。9六

寒却上前掐住苏长卿的下巴,抬起了他的头,随即又冷笑着甩开了手,「听着,杖责一百之后再替他穿上这身人皮」

刑责是一种惩戒,不管受刑的人有没有错,先用酷刑消磨掉对方的反抗之心,更让对方在无法抗拒的酷刑中认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入了月字间,便不再是人了,只是一块肉,任人宰割的肉。

这一点,还是苏长卿当初对负责设立七字间的魏明之教导的,他年轻时被圈禁流放的时候就一直过着被人不当人来看的生活,曾经受过的痛楚与磨难早就让他心灵扭曲。

因为一会儿还要将苏长卿送回竹字间调教,寒却所选定的杖刑也只定了最低的一级,也就是只打痛他,却不伤筋骨皮肉,这样最低的一级杖刑一般只是对苏长卿那些细皮嫩肉的男宠们稍作惩戒之用,并不会要他们的命。

这样的疼痛对于苏长卿来说算不得什么,他知道对方这样做的目的更多是为了羞辱自己。

他被绑在刑架上,背对着行刑人,身体裸露无遗,杖责从他的肩部开始,一直稳稳地掠过他的背部,腰部,臀部,最后更是落到小腿处,打遍了他的全身。

寒却坐在旁边看着后背自下肢一片通红的苏长卿,叩了叩桌子,旁边久候的侍从立即上前将对方从刑架上解了下来,把人形的白色皮囊开始往苏长卿从小往上朝身上套。

皮囊完全是按照苏长卿的身形所做,一旦套上去便紧紧裹住了苏长卿的每一寸的身体,让他丝毫无法动弹。

苏长卿微微地喘着气,之前杖责的疼痛让他的额头上已经浮起了一层细汗。

最后皮囊的顶部合上之前,侍从伸手进去掐开了苏长卿的嘴,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团棉纱。

性奴只需要被调教,不可以反抗,也不可以发出恼人的声音。

苏长卿冷笑了一声,看着他们将顶部的皮料覆了下来。

侍从们将苏长卿完全裹进皮囊之后,立即拉扯起延伸在外面的皮绳,收紧皮囊,让它能更贴合苏长卿的身体。

整个皮囊仅在鼻孔处和胯间有小小的开口。

绑好皮囊之后,又有人取来了几段黑色的皮带,分别勒在了苏长卿的颈部,胸口,腹部,膝盖以及脚踝上,做好这一切,他们这才将苏长卿的分身从胯间的小洞中掏了出来,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