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之间既然第一步能够言和,那么以后还有许多相聚的日子,又岂急在此一时?

苏长卿正要答话,却见魏明之那双阴冷的眼已经望向了自己,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对方现在不愿自己与苏重墨多做接触。

万般无奈之下,虽是不舍,苏长卿却也只好微微闭上了眼,不再去看自己的儿子。

「嗯……为父很疲倦,你先离开吧。下次等我身体好些了,再来看我。」

「也好,下次我将宁远小弟一同带来。父皇,请多保重。」

既然苏长卿都下了逐客令,苏重墨更是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他看了眼自自己进来后便一直躺在床上不曾动弹丝毫的父亲,恭敬地欠了欠身,这才略带留恋地转身离去。

苏重墨走到了门口,眼见苏长卿仍只是闭目休息,不由轻叹了一声,他猜想虽然现在苏长卿看上去平和了许多,但对方的内心深处怎会全然忘记身为儿子的自己的背叛。

但是即便如此,他仍是十分希望能真正的与父亲重归于好。

「魏常侍,父皇在重华宫的起居就劳烦你悉心照料了,他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尽量满足,莫要逆了他老人家的意思。」苏重墨将魏明之唤到身边,仔细地吩咐了一番,期望自己这些安排能够稍微弥补一下苏长卿所受的伤害。

「陛下放心,老臣追随上皇多年,又在他身边随侍了这些年头,上皇的起居习惯老臣早就摸清,必不会辜负陛下所托,更会设法让上皇解除与陛下之间的心结。」

魏明之在他面前自然是唯唯诺诺,所说所做无不面面俱到,苏重墨为他这伪善的一面所欺骗,当下只是满怀能与父亲再次相欢共好的欣喜离去。

苏重墨前脚一走,魏明之立即掀开了苏长卿身上的被子。

他将对方满是伤痕的赤裸身体袒露了出来,自己则贪婪地将双手抚摸了上去。

「好,你这次真听话,我很满意。」魏明之拉扯着苏长卿胸前才上的乳环,看着对方的神色在瞬间变得局促他知道苏长卿的乳头已是十分敏感,和外面最低贱的娼妓比起来丝毫不差。

苏长卿忍受着胸口的酥麻和疼痛,重重地喘着气,不想睁眼去看如今令他自己作呕的身体。

倒是魏明之颇有性致玩弄苏长卿,不时拉扯着他身上刚穿的乳环,又时不时地捏一下他有些发硬的胯间。

魏明之越来越过分的逗弄让没有被束缚的苏长卿忍不住有了一丝挣扎,他下意识地便想推开对方一直折腾自己的双手,但是很快安乐殿中的两名小厮便上前,一左一右地将他双臂按住。

「放开朕!」看见区区小厮居然敢冒犯自己,苏长卿本就憋了一肚子的邪火顿时冒了出来。

他冷眼瞪着那两名按住自己的阉宦,心中已是对这些阉人恨之入骨。

「啧,帝奴,你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

魏明之冷笑了一声,狠狠扯住了苏长卿右胸的乳环,将他的伤口再次撕裂。

「呃……」苏长卿面露痛楚地呻吟了起来,他虚弱地望着魏明之,不甘的神色自始至终不曾从他脸上退去。

但是不甘又如何?苏长卿知道现在的情势已不容他反抗。

「我没有忘记……啊……」

魏明之的手恶意地拈动起了那两枚小巧精致的乳环,逼使得苏长卿呻吟不断,挣扎不断。

他要的就是对方这样丧失尊严在他手中无力呻吟的样子,他要让外面的小厮看看,曾经不可一世的天启帝,心甘情愿沦为他的帝奴。

「没有忘记就好。今日便开始竹字间的调教吧,反正你下面这根东西也是时候该好好收拾下了。」

魏明之笑着松开了手,他让人将苏长卿迷昏后再次裹回被子里抬入地宫之中。

有口难言

竹字间的总管乃是陆望,他生得一脸温和,看上去并不是一个狠角色,而实际上七字间中除了寒却外,便是他的性子最为狠毒了,所以他在竹字间中所使用的调教方法亦是格外残酷。

苏长卿并不知道太多,因为他只管享受七字间调教出来的成品,并不需要过于关注中间的过程,而实际上,身为帝王的他,日理万机又哪可能将七字间中的事情都看个通透,不过也只是依着兴趣随便来玩两下解闷罢了。

看见魏明之着人将苏长卿送了下来,陆望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看了眼苏长卿赤裸的身体,笑道,「怎么送这里来了,应该先送到月字间去打理下才合规矩嘛。」

「可这是魏大人吩咐的。」负责押送苏长卿下来的侍卫解释道。

陆望却是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尽管将他送到寒却那边,对方知道该怎样打理要送来竹字间的人。回头我会向魏常侍交待,出什么事自有我担着。」

既然陆望都这么说了,负责押送苏长卿的侍卫只能乖乖将人交手到了月字间寒却的手中。

寒却只是看了眼昏睡中的苏长卿,便让人将对方先抬到刑床之上,紧接着有人上前开始用软尺仔细地量起了苏长卿身体各处的数值。

量好之后,寒却吩咐道,「老规矩,叫人连夜按尺寸做好东西。」

此时苏长卿仍在昏睡之中,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送到了月字间,寒却上前看了看已被折磨得十分憔悴的苏长卿,冷笑过后,让人将苏长卿暂且吊了起来。

从内心来讲,寒却真是恨不得立即用月字间里的酷刑将苏长卿折磨至死,因为对方曾下令处死过一个没有将他服侍好的男宠。而那个被苏长卿视为弃如敝屣,下令处死的男宠,正是寒却当年的恋人。

既然来了月字间,寒却就不可能让苏长卿歇着。他亲自从布满血迹的墙上抽了一根长鞭,在水池中沾了水之后,远远地挥向了苏长卿被吊起的身体。

剧痛让苏长卿猛然痛醒,他重重地喘了口气,茫然地睁着眼。

满是刑具,这里是专司刑罚的月字间。

看来,他们真是不想尽办法折磨自己便不会罢休呢?

苏长卿撩起嘴角,轻轻笑了笑,无奈的神色之中并没有露出丝毫畏惧。

想当初他身为被废黜的皇子遭遇圈禁和流放的时候,所受的屈辱一点也不比现在少。

那时候,他为了儿子能够活下去,现在,他当然也能活下去。

寒却的鞭子一直不停地落在苏长卿的身上,他控制着力道,尽量只是让苏长卿痛,没有再给他更多的伤害,毕竟,要是苏长卿就这么死了,自己无法交差,而且,这么快就杀了他,还不如慢慢坐看这个暴君的下场。

苏长卿也渐渐感觉到了这个月字间的总管似乎对自己很有成见,因为每一次刑虐自己时都显得异常冷酷。

终于一直默默承受着鞭打的苏长卿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寒却微微一愣,手抖了一下,刚好抽在苏长卿的腰侧,带出一长串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