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缀凤 艾兰尼封玄青 2748 字 7个月前

窗畔梅花被他的笑声惊扰,在狂风中摇曳几下,落下洁白的花瓣,又像是点点飘雪。

瘦可见骨的五指撑在寒地上,他跪伏在地,抬起脸,双眼猩红,如同雪地里逃窜的野兽。

“既然如此,事到如今,我的死活与你有何干系,你又何必来招惹我?”他反唇相讥。

沉吝稍稍一愣,心底怒火熊熊燃起。她裹挟着阴沉的气场,几步冲到楚鸢面前,长臂一伸,捏着他的肩膀将人扳起,向后摁倒在堆满古籍的书案上。

小山似的书卷被推挤,几本不堪重负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沉吝看也不看,只顾将手探进他宽松的外袍里,隔着里衣,贴住他纤细微凉的身躯往下滑,直到摸到腹间一点略带棱角的硬物。

她低笑一声,略抬头将唇凑近他耳边,呵着热气轻轻地说:“那难不成皇子殿下留着这玩意儿,是作为嫁人的时候给未来妻主的嫁妆咯。”

这是当初两人情浓时,楚鸢默许沉吝在他身上钉的信号发射器,在一定范围内,可以精确获取到他的位置。

“你!厚颜无耻!”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楚鸢僵硬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神智,羞愤地费劲挣扎起来,“放开我!我们早就结束了!”

娇弱的身体胡乱在她掌心摩擦,脆弱得易碎的膝盖骨时不时碰撞到她大腿肌肉;尖削的小脸、微张的薄唇、包括头上那根枯黑的木钗,都不停在她眼前晃悠,透着一股苍白的妖娆,像只被掐住脖颈的仙鹤。

沉吝心里“啧”了一声,手里用了些力按住他,慢吞吞地警告说:“别乱动,不然…”

“呲啦――”

突兀的撕扯声阻断了她的话语。

楚鸢自小没了亲爹,即使琴棋书画、史书国策俱通,说到底只是个Omega,得不到王的重视。况且他生得芝兰玉树,易遭人妒忌,因而在王君手下过得艰难。单层里衣因为浆洗次数过多,早已稀薄得透光,此时经过用力摩擦,又被身上那硬物一戳,裂开了一个小洞,可以看见里面起伏着的雪白皮肉。

“呃…”沉吝本就是想逗弄他,没打算真怎么着,见扯破了人家衣服,连忙尴尬地收回手。她张了张嘴,但不知该说什么。

“扑哧…”

楚鸢仰在案几上嗤笑,像是在精致的眉眼下戴了副微笑面具,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他放弃挣扎,待喘匀了气,缓缓抬手抚上腰间破洞。

修长的手指像是在制作一件工艺品,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把破洞扯开。两指宽的小洞渐渐演变成一条向上蔓延的线,在惨淡日光下若开若合,白皙的侧腰一闪而过后,作为信号器的红宝石脐钉露了出来,随之是微薄的腹肌,光洁的胸膛…

“够了!”眼看衣服马上就要被从中间完全扯破,沉吝捉住他的手,皱眉呵止。

“呵呵…这身体发肤,皆为我所有,与沉二小姐毫无瓜葛。我自己都不在乎了,今天就算脱光了走出去,卿奈我何?”楚鸢平静地直视她,手上用尽力量僵持着,嘴角始终含笑,却无半点温度。

这牙尖嘴利的疯兔子!

沉吝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心底的恼怒渐渐化作无奈,终是轻叹一声,低头吻了下去。

收拾【H微强制】

“放...唔,放开我!”

男子微凉的舌尖仓皇躲闪,很快就在杂乱无章的呼吸之间被捉住,霸道的红唇包裹上来,掠夺溢出的津液。

“咝――”沉吝正吻得起劲,忽觉嘴上一疼,一丝血腥气在两人唇齿之间弥漫开。

“咬我?”

她向后退了退,黑眸深沉盯着对面那张神色迷离的谪仙面孔,只见他双颊绯红,眼中水波闪烁,湿润的嘴角还挂着一点血红。

“给你胆子了是吗。”

她憋着火,一抬手掐住楚鸢细长的脖颈,感受着掌下起伏如波浪,另一手穿进他里衣碎缝里,粗暴地往下撕扯。

布帛脆薄得像一张棉白纸,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撕成两半,荡到身侧,和宽袖外袍一起,松松垮垮挂在两边臂弯中。

袒露的玲珑剔透恰似被剥了皮的香蕉,敞开在空气中,春风轻拂,激起一小片颤栗的小疙瘩,在浑浊天光下泛出粉红。

“你!无礼放肆!”冷气掠过皮肤表面,却像是一把肆虐的野火,点燃了胸腔里的冲动。楚鸢被仰面压在案上,看不见身前沉吝的表情,仅能涨红了双眼瞪着飞雪飘落,高声怨毒,“早知要受你如此羞辱,索性当初不要你救!”

白净的身躯如同刚刚离水的鱼,在她的压制下反复弹起,虽然知道徒劳无功,仍不肯罢休。红宝石脐钉跌宕摇曳,仿佛雪地里开出的红梅,美得精神抖擞,又矜贵得激起人攀折的欲望。

沉吝闭了闭眼,缓了会儿,压下骨子里蓬勃兴旺的躁动,欺身垂眸看他:“羞辱?南星,我冒险闯进王廷,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你。你真觉得我是为了来羞辱你的?”

楚鸢半跪着悬在空中的腰肢微微颤抖,听见清冷女声认真地唤他小字,顿时忆起两人浓情蜜意时那段美好而短暂的时光,盯着头顶盘旋而下的雪屑发愣。

“说话啊!”

沉吝嗓音提了提,步步紧逼,手指用力得快要把人窒息。

来自Omega天性里的臣服,楚鸢害怕地缩了缩肩膀,浑身一抖,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水红的眼睛睁大了对上她,眼里盛满屈辱的泪意。

“我...”他喉头哽咽,瓷白微青的眼睑一眨,圆润如珍珠的泪水就顺着瘦削轮廓滑落,砸在人心尖,“流氓…我恨你...呜呜...”

淡唇贝齿缠着粘连的津液,声调闷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清高难驯的美人梨花带雨,远比庸脂俗粉更显妖娆。

坚持到极限的冷静被骤雨似的泪珠打得节节奔溃,沉吝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铃兰香味却如山巅化雪,湍急地冲刷着室内腐朽气息。

“呼啊…这是…?”

巨大的力量感压倒下来,楚鸢脑海闪过空白,暂时的眩晕过后,他急促地呼吸着,冷薄的嘴唇大张,浮上一层苍白。

“初次见面,不觉得亲切么?和我的成熟信息素。”沉吝溯着他锋利的下颌线往上,舌尖舔过细长泪痕,停在他泛红的耳垂边轻笑说。

羞怯的热浪扑入心田,顶级Alpha的信息素就像是一把坚韧而强势的钩子,锐不可当地破开所有防备,把Omega身体里潜藏的渴望勾了起来。

雪松的清冷木质香从莹白的后颈缓缓渗出,楚鸢不安地扭动,半跪的双膝加上后仰的肩颈,迫使他细长的腰向上绷起,从侧面看上去像是一弯白玉打造的精致拱桥。腹顶脐钉随之微颤,璀璨夺目,好似桥上一盏凌空吹荡的红灯笼。

沉吝单臂环住削肩,稍稍抬起,宽慰地亲了亲止不住忽闪的羽睫,待他安分下来才提身横跨在他腰间。

“想我了吗?”温热的吻落在肉粉色唇角,她语调暧昧,带着肯定的询问。

楚鸢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过于久了,勉力支撑的大腿酸软,整个人重心向后仰,吊在肩后沉吝的手臂上。他无可奈何地偏过头,宛如一只白兔被拎住了耳朵,隐隐有不服气,但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