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姣抓起一旁的枕头,直接扔了过去,“滚出去 ”

陆向南非但不走,还抱着虞姣不撒手。

原本阴戾的表情也变得低眉顺眼起来。

“疯狗、坏狗、蠢狗!我要打断你的另一条腿!”

放狠话的虞姣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眸子里尽是迷蒙水汽,眼尾更是红得发艳。

就连嘴唇也比往日要红上三分,像涂了一层口脂,饱满润亮的,如同诱人采撷的花朵。

他自以为很凶,其实在陆向南看来半点威慑力没有,反而能激起更多旖旎心思。

“打算怎么打断?其实我推荐你用另一种方法。”陆向南的声音从气管里压抑挤出,显得更哑了,眼中却透着亢奋而诡异的光彩。

“去拿鞭子给我。”虞姣恶声恶气地指使陆向北。

陆向北狭长的眼眸低垂,视线落在小作精红肿的唇上,又幽深了几分,甚至还咽了下口水。

“怎么?知道怕了?”虞姣大着胆子,皱起眉毛道:“不拿可以,我现在就去告你们耍流氓!让你们吃花生米。”

陆向南心脏咚咚乱跳,刚才小漂亮嗔怒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竟然让他没出息地……了。

陆向北倒是无所谓,就是怕弟弟会被打兴奋,从而影响他的身体。

虞姣拿到了鞭子,让他们跪下,他打算一人打几鞭,挽回自己的反派形象。

陆向南甚至还十分自觉脱了衣服,他胸口处的爪痕,让虞姣眼皮狂跳,手里的鞭子也跟着毫不留情挥下。

只可惜,昨天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虞姣只动了两遍就累了,那力道就跟特意勾起他们欲望似的。

而小嫂嫂似乎还对自己的力气有什么误解,他用鞭尾挑起陆向北的下巴,“知道疼了吧,以后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随便碰我!”

“碰你就会挨打吗?那请嫂嫂打重一点,因为我可能又要冒犯你了。”

“陆向南,他需要补充营养和精力。”

陆向南虽然没有回答,但他的行动践行了兄长的话,只是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他的身体便彰显出了屋里必定发生了什么。

果然, 他在主卧一墙之隔的门外,听到了小嫂嫂熟悉的哭腔。

哥哥……你的自制力看来也不行呢,只是喂个营养粥而已,就吻上了吗?

如此失控。

如果他们昨晚侵犯的是另一个地方,恐怕嫂嫂不知道怀上的是他,还是哥哥的孩子了吧。

陆向南敲击轮椅的手顿住,他和哥哥的关系似乎从昨晚开始就变得复杂难辨了,如果说兄弟俩反目成仇这个可能在以往的他看来定然荒谬,那现在他已经不知不觉有了忤逆取代哥哥的想法。

但如果屋里的是他……

陆向南听着动静,将手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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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知青已经五天没有上工,陆向北为他请了好几天的假,据说生病了,陆向北不得已在家照顾自己生病的嫂嫂。

这让谭青远想起了对方的肌肤饥渴症。

难道又发作了?

正好这几天大队部让人去村民家里走访调查,一向对这种事并不上心的谭青远,这一次鬼使神差应了下来。

陆家大门这些天都是关闭的,谭青远在门外碰见了薛阎。

这个同样占据了虞知青一半绯闻的地主崽,换做以前谭青远并不会有过多想法,然而,自从知道虞姣被自己拒绝从而勾搭上这个男人之后,谭青远不由多看对方几眼。

他不得不承认,这人虽然家里穷了点,却是个能吃苦耐劳的,而且身板结实,身上肌肉健壮,的确能够让人在床上得趣。

或许是为了方便书写记录,今天的谭青远破天荒戴上了细框的银边眼镜,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薄情劲儿,他略一颔首,似笑非笑道,“薛同志,好巧。”

薛阎并未主动开口说话,而是回以点头,果然和周围人说的一样寡言无趣。

陆家门是被陆向南打开的,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似乎已经没有之前的死气沉沉,看见薛阎提着猪肉过来,他唇角笑意敛去,“薛大哥,我们嫂嫂说过不需要你再送东西过来,他是不会要的。”

陆向北对薛阎带着不加掩饰的敌意。

男人高高大大生得粗鲁至极,凶神恶煞,嫂嫂软绵易揉,只能是被欺负的份,凭他的本事,或许哪天把人拐走,在高粱地里,玉米地里满足自己野兽的欲望,荒郊野岭那些地方,喊破嗓子都没有人知道。

对于这样危险的人物,他会让对方离嫂嫂远远的,不容许任何让对方得逞的机会存在。

已经三天了,姣姣已经三天没理会他了。

那天短暂的幸福对薛阎来说就跟做梦一样,然而如今冰凉的现实告诉他,他不过只是小少爷挥之即去的玩物而已,他所认为的真心,都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是啊,他这种身份,黝黑的皮肤和不修边幅的样貌,就已经和对方是天渊之别,小少爷又怎么可能会心无旁贷接受他,又怎么会待见他。

“我想听他亲口说。”薛阎并不死心,“他生病需要我照顾。”

“薛大哥,有没有你治病都是一样的。”

陆向南自然知道,嫂嫂不愿意见薛阎,不过是不想让薛阎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并不是真的不想见。

他和哥哥知道这个人不容易打发,不过今天,似乎因为有谭青远在场,薛阎并未多加停留。

他知道,相比于成分不好,还粗脚粗手的自己,小知青选择谭知青情有可原,而且他喜欢的也一直是谭青远,只不过之前谭青远拒绝他,他赌气不得已选择自己。

如今,他已经没有了价值,被抛弃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