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的。”陆向北将药碗放进他手里,“好好喝药,让身体好起来,大哥会醒,你也会健健康康,哥哥会让一切变好的。”
陆向南动作一顿,了解哥哥的他小声道,“哥,你要下手了?”
“如果那个人死了,我们就能去看大哥,大哥不会被嘲笑,你也不会被打成这样,我不会让你一辈子坐轮椅。”陆向北轻轻垂眸,小刷子似的眼睫遮住了浓黑似墨的瞳仁,与眼眸深处一闪而逝的猩红。
陆向南眼里是和陆向北如出一辙的恨意,他朝陆向北浅浅一笑,天真而暴戾,“哥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我在山上采了毒草,今晚做饭的时候会放进去,等他死了,我们再伪造出起火现场,不会有人发现……”
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容,冷静到可怕,任谁也无法想到这是一个少年能想出来的。
听到脚步声,两人收敛了情绪,陆向北阴着脸,声音仿佛冷到了骨子里,“他回来了,我去应付。”
陆向北刚出门就看见了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薛阎。
想到陈婶之前说的话,陆向北眼眸暗了暗,看来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还真的又勾搭上了一个。
大哥还没死呢,他就找好下家了,这么离不开男人吗?
浑然不知道反派已经模拟了他几百种死法的青年乌发红唇,是璀璨夺目的美,风过时,微乱的碎发被吹到了他那双媚色横生的桃花眼上,愈发明艳招摇。
奇怪,这人今天上午是长这样的吗
他就是用这副美丽的皮囊到处勾三搭四,给大哥扣上绿帽子,当然,如果变成尸体,他就无法再水性杨花了。
被放下来的虞姣喝醉了一样绵软地倒在薛阎怀里,他的意识已经混沌,浑身从里到外都酥软得难以言喻。
热切渴望让虞姣哼哼唧唧地往前蹭:“渴……”
他想要获得什么,想要让什么东西来滋润干涸的身体。
但迟迟得不到回应的他急得含糊呢喃,眼泪沿着眼角往下滚,卷翘睫毛都被打湿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双手的力气渐渐松了,虞姣便趁机蹭了上去,双手紧紧抱住那结实劲瘦的腰,把脸紧紧贴在那宽阔怀抱里。还不够,他整个人都缠了上去。
肌肤相贴的瞬间,虞姣得到了满足,忍不住发出一声绵软的叹息,抱在怀里的腰肢猛然绷紧,僵硬如铁。
“你们在干什么?”
这道声音的出现,让薛阎下意识把怀里的少年拉开,他皱着眉注视着少年潮红的脸以及氤氲的眼眸。
是中暑了吗?
还是说……是他今天乱吃的药,还有后遗症?
只有这个可能了,究竟是他自己吃的,还是有人喂他吃的?
薛阎皱眉道,
“先松开,已经到你家了。”
然而,小知青倒是紧紧贴着着,说什么也不愿意放手,像得到玩具的小孩。
薛阎大可以打晕他,但又怕自己下手不知道轻重,把人打进医院。
他有些尴尬地看向陆向北,“去帮你……虞知青拿杯水。”
小知青额头的汗珠从鬓边一路滑入领口深处,打湿了露出的一小块锁骨,雪肤粼粼,粉从表面透出来,眼神看起来也不太清醒,似乎稍不注意就会死亡。
薛阎不动声色地动了动眉,他把小知青抱起来往树荫下走。
而小知青在他身上也不安分,软软的舌蹭着他流汗的侧颈,等薛阎意识到颈侧的濡湿时,整个人跟被雷劈一样。
小知青就跟喝醉一样,被放下来的他舔了舔唇,咸咸的味道让他蹙起眉毛,但也得到了极大的充盈和满足。
在他还有凑过来时,薛阎抬手按住了他的头发,他对过来的陆向北说道,“拿他的毛巾打湿过来。”
陆向北也察觉到了这个嫂嫂的不正常,如果是以前,他看到薛阎那样的人可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现在居然不怕对方弄脏他。
这是喝醉了不成?
湿润的毛巾贴着脸,虞姣慢慢缓了过来。
他被自己刚刚的状态吓得头皮发麻,系统扫描说他刚刚的状态应该是肌肤饥渴症的应激反应,因长时间处于空虚状态如今得到满足,会本能想要得到更多的安抚。
在与他人产生肢体接触后,出现情绪一定程度上的恢复,情绪反复的过程中可能出现症状的加重,严重时可能伴随出现无法控制的哭泣、狂躁等情绪。
好在这次持续时间并不长。
虞姣打量着这个房子。
他那未婚夫在市中心有房子,但原主嫌过去见不到男配,就没有在洞房花烛夜那晚跟他过去。
而是和两个小反派住在这个村子,陈家村普遍是搭建的木房,陆霆住的不仅是大房子,还是难得的三层,空间也极其宽敞。
有前后两个大院子,院子里种有李子树和枣树,甚至还有桂花树桃花树,院子正对着门的是三间房,两间卧室和堂屋,东边是厨房,西边是个独立的厕所。
菜地和鸡圈都在后院,前院很干净,应该是打扫过了。
虞姣余光瞥见了一个瘦拉巴唧的少年端着杯子走过来,触及对方那双江满满的厌恶写在眼里的眼神,哪怕虞姣有心理准备,心口也突地一震。
没有轮椅,这应该就是双胞胎小叔子中的哥哥陆向北了。
原主就是仗着陆霆不知道,才如此肆无忌惮虐待两兄弟,他甚至还恶毒地希望陆霆这次挺不过去,死了一了百了。
陆向北,将来可以和主角团抗衡的反派团中的智力担当,杀人就跟杀鸡一样,制造了连环杀人案,如果不是最后感到生无可恋自首,恐怕都没人怀疑他会是凶手。
原本根正苗红的少年因经常被他这个恶毒反派虐待从而黑化,心理扭曲,将来表面上是救死扶伤医生,背地里是杀人无数的变态杀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