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被射了一肚子的精液。而楼澈做完了，人模狗样地替秦昭穿好衣服裤子，温柔得很，端的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做派：“行了，快去找你的崔琰吧。”

然后脸上猝不及防就挨了秦昭扇过来的一耳光。

楼澈将脸偏转过来，面不改色问：“你也这样打崔琰？”

秦昭龇牙：“关你屁事。”

楼澈说：“在我面前这么凶就算了，对着崔琰你收敛点。他脾气可不好。”

秦昭：“你去死吧。”

楼澈不为骂声所动，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来，他说：“虽然结果还不确定，但如果你之后要跟楼江争家产，可以找我，我会帮你。”

“滚！”

勃然大怒地踹了楼澈一脚，秦昭转身跑出房间，然后找到了崔琰。手术已经结束，崔琰抱住一头扎进自己怀里的秦昭：“正要找你，你去哪儿了？”

结果掰着秦昭的脸一看，就看到秦昭眼眶泛红，鼻尖脸颊都透出潮红颜色。崔琰当然是不可能猜到自己动手术的一小会儿工夫期间，秦昭就跟见了仅仅两次面的楼澈搞上了，他对此的推测只有一个可能，崔琰冷笑：“这么心疼楼江，躲着偷偷为他哭呢？”

秦昭也不好这时候说自己是被楼澈操哭，只能默认如此说法：“手术成功了吗？”

崔琰：“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楼江醒了？……这么快……”

崔琰哼了一声。

虽然动完手术，“黑兔子”就没有什么用了，但秦昭也不想这么无情，分手绝交的事情果然还是稍微晚一两天再提，他默默抱住“黑兔子”的腰，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委屈酸楚。

崔琰好像发现了秦昭的情绪低落，手按在秦昭的脑袋上，稍顷，他粗暴地一通乱搓，而后别别扭扭地说：“就会对我撒娇。你还去不去见楼江？”

秦昭闻言放开崔琰，搓搓脸调整了一下情绪就推开了楼江病房的门：“那我去了。”

明亮的室内，一切纯白无瑕得宛如新生。房门在身后合上，秦昭看到了病床上坐着的楼江，一脸冷漠略显阴郁地瞥了自己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这一幕让秦昭略显心虚，并有点害怕。他跟崔琰商量的方案是让楼江脑子恢复正常，同时清除所有脑改后的记忆。即便是同一个人，拥有不同记忆时，也接近于两种存在。秦昭从来都不认识原本的楼江，他接触的，都是那个认知已经扭曲的“小狗”，所以眼前这个人，也差不多是个陌生人了。

“你好。”秦昭坐到了床前，谨慎地打量面前的楼江，组织语言说，“我是秦峥的弟弟。”

自我介绍，然后就是编个理由，解释一下为什么楼江的钱会在自己这里。秦昭准备跟楼江说这笔钱是协议存放在自己这里三年。他也没想要独吞楼江的钱，返还肯定还是要的，主要还是给哥哥争取一段足够的时间来准备应对发疯的“小狗”。现在主要是暂时稳住楼江，之后的事情，等秦峥身体好点了再具体商量。

楼江一张小脸苍白，犹带病容，虽然阴郁，却阴郁得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风情。

“秦昭你在说什么。”楼江面无表情，“我只是被你下毒弄晕了，我又不是傻了失忆。”

秦昭：“……？”

秦昭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不是说删掉记忆吗？为什么楼江还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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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下，秦昭站起来，他一头冷汗，但一派若无其事的模样开口说：“你等一下，我找医护人员给你解释一下情况。”

说完脚往外迈，准备迅速逃走，结果才故作镇定地走了两步背对住楼江，手腕就被人从后头死死攥住一扯，他整个倒在床上被楼江环抱着搂进怀里。

“你说要钱，我便给了。你不希望我伤人，我也答应了。”楼江制住秦昭，他有几分怨意，“可你现在是要反悔不跟我结婚吗？”

这何止是记忆没抹掉，这完全是脑子都没恢复正常！

秦昭在心里将“黑兔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嘴上说：“你现在刚醒来，没恢复好呢，我找人给你看看情况。”

“给我看情况？你是要找崔琰商量情况吧。”楼江冷笑着说到此处，突然一顿，而后他低头在秦昭颈侧嗅了几下，大怒，“你身上怎么有楼澈这杂种的气味？”

秦昭：“……”

楼澈身上确乎有一股很浅的味道，香香的，但那味道明明很淡，他没想到自己跟楼澈厮混后，楼江仅靠鼻子都能闻出残留气味。

语塞的这两秒时间里，楼江一只手已经灵活地伸进秦昭裤子里，从前面擦着摸到了秦昭的阴茎，然后向后方股缝摸去。秦昭赶紧夹紧双腿，但他偏瘦，腿夹住了，也阻止不了楼江的手从他腿缝间硬插进去。

手指捅进穴口，温热湿润的，很轻易就能捅到深处，明显刚刚不久前刚被人操开过，楼江翻身将秦昭压在床上，人也骑上去：“今天是你跟楼澈一起算计我吗？”他神色阴郁，很难分辨是伤心多一点，还是愤怒的情绪更多一点，“你跟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跟他没开始过。”

秦昭刚说完就被扼住了咽喉。

锁紧的力道让人呼吸困难，他“呃”的轻叫了一声，但秦昭挣扎了没两下，只觉落雨似的脸上沾了几滴水，然后掐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就松开了。楼江一拳捶下去，看起来是想要揍秦昭的，但不知道为何，最后这拳头只是擦着秦昭的脸落在床上发出重重的闷响。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紧接着楼江也被猛然推开，秦昭还在怔然中，人已经被抱着搂进一个新的怀抱里，崔琰得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跟你说了楼江是疯子，他才不喜欢你，他只想杀了你……”

讲到此处忽然顿住，可能是因为看到楼江的眼泪。

崔琰：“……”

诡异的沉默僵持维系不到三秒，崔琰抛出“小乖”，二话不说抱起秦昭直接退出病房并将门反锁。

房门“嘭”一下合上，秦昭衣衫不整地窝在崔琰怀里，快要活活气死了，他咬牙：“崔琰！你故意手术做一半吗？！”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不过是崔琰前面答应得好好的，实际操作时候，手术只动了一半，也就是故意只给楼江解除了“脑改”，却没有对其进行记忆删除。看崔琰进来的时机，估计行动目的就是想让秦昭见识一下“正常”状态下的楼江，想要证明如果没有“脑改”，楼江根本不喜欢秦昭，而且还想证明楼江的残暴恶劣，想让秦昭对楼江彻底死心。

崔琰抱着秦昭，还是觉得不可置信：“他居然真的喜欢……”

秦昭气得捶了崔琰好几下。

崔琰抓住秦昭的手：“难怪你躲着为他偷偷掉眼泪，原来你们是两情相悦。”

当初是秦昭告诉崔琰，楼江出现异常状态异常的表现在于楼江对秦峥的感情出现了“移情”转嫁。崔琰对这个说法从未怀疑。脑改之后再喜欢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当然只可能是因为移情，再者他也不相信没品的楼江，会有什么正经眼光会去喜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