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花儿般娇艳的唇瓣仿佛散发着香气,待人采撷,他喉结微滚,也确实张口咬了上去,撬开她的贝齿,一路攻城掠地,滚烫的大掌亦自她的小衣底下钻入,直惹得她娇喘连连。
裴芸听见?太子呼吸凌乱,轻磨着她的耳垂,低声问她,“可以吗?”
她不由得横他一眼,怎撩了她一身火还问她可不可呢。
太子得了无?声的应许,不多时,薄透
的帐幔无?风而动,裴芸一双柔荑难耐地绞着底下的褥子,眼见?她两条纤白的腿像河畔随风飘荡的杨柳,架在太子的宽肩上晃啊晃。
他似欲捣了那熟烂的蜜桃作汁,每重重一凿,便?有香甜诱人的汁水四溅开。
裴芸置身于这场疾风骤雨间,海浪层层侵袭而来,又急又凶,誓要将她撞碎后,彻底吞没。
她一度受不住,意图逃窜,却又被无?情地逮拽回来,在起伏的欢愉中浮沉,直至风雨息止。
香汗淋漓地躺在太子怀中,任他轻抚着背脊,感?受那股子余韵之际,裴芸不禁感?叹,原她从前?最讨厌的姿势,也能令两人如此恣意地释放一场。
前?世十余年的夫妻当真是白做了。
听太子粗喘着,在她耳畔低唤着“楉楉”,素来沉冷的嗓音里竟也如萦绕了春水般温柔。
裴芸突然发现,兴许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贪恋她一些。
应是好事吧。
毕竟未来她对他所求尚多,他可得对她喜欢地久些,再?久些。
翌日?抵达雍王府,王府门房进去通禀,不多时便?领着裴芸入内,道他家王妃这会儿正和王爷在院子里踱步呢。
见?裴芸诧异地看来,门房欣喜道,他也没想到他家王爷能好的这么快,那孙大夫当真是神?医啊。
行至王府花园,裴芸果见?乌兰公主正扶着雍王缓缓走着,相比于从前?的难以站立,而今雍王步伐虽极慢,但在旁人的搀扶下已然能稳稳地走着。
然没一会儿,雍王松开乌兰公主搀扶着他手臂的手,似乎试图牵着乌兰公主而行。
可到底有些勉强,他走出两步,就身子一晃,骤然向前?倒去,乌兰公主忙自前头抱住了他。
走近了,裴芸听见?素来神?色冷厉的雍王柔声对乌兰公主道:“如此再?练几月,兴许今岁的中秋宫宴,不是你推着本王,而是本王与你并肩走入大殿,往后谁也不能再因本王而耻笑于你。”
听得这句“中秋宫宴”,裴芸步子一滞,蹙起了眉。
乌兰公主余光瞥见?裴芸,登时红了脸,对雍王道了什?么,旋即命门房扶住雍王,朝裴芸快步走来。
两人去了王府正厅,乌兰公主命婢子奉了茶,便?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裴芸道:“这次多亏太子妃带来了孙大夫,不然我家王爷的腿怕是一辈子都没了指望。”
裴芸勉笑?了一下,“我瞧着王爷的腿好得还挺快,孙大夫可有说,大抵何时能彻底痊愈?”
“孙大夫说,顶多再?半年,王爷便?能像寻常人那样行走,再?养一段日?子,指不定还能跟从前?那般习武骑马呢。”乌兰公主说着,不禁喜上眉梢,眼下这治好腿疾有望,他家王爷也不似先头那般抗拒与她亲密了,昨夜她替王爷沐浴时,他还趁她不备将她拽入了浴桶中,虽得最后没有真正成事,但……
腿伤了十余年的人,这一双手臂怎还如此结实有力呢,说抱就能将她抱起来。
光是想着,乌兰公主耳根便?一阵阵发烫,相比于她的喜不自胜,裴芸则是愁上心头。
她本指望着雍王能助她兄长一臂之力,而今仔细想想,实在是异想天开,前?世七月便?要战起,可以雍王这恢复速度哪里还来得及。
她最不喜坐以待毙,这法?子不成,指不定还有旁的法?子。
她记得前?世,被他兄长重创,本该几年没有余力反击的骋族是因着王庭叛乱,新王登基,才撕毁了原本与大昭签的和书。
那新王是个?实打?实的暴君、疯子,且野心勃勃,他残忍吞并了周遭几个?小族,还用一种妖术控制他的将士,使他们战力大增,只知杀戮,足以以一敌十,这才使大昭将士无?法?抵抗。
若能破解这个?妖术,是不是也能救下她的兄长。
可如何破解?
前?世他兄长之所以能击退骋族,是在援兵到来之际,撤走所有城中百姓,将几千骋族将士引入邬南城内,点燃火药与之同归于尽。
他兄长和那些守城将士们用命护住大昭边境,才换来河清海晏,百姓安居乐业。
离开雍王府,裴芸吩咐马夫前?往西街仁济堂。
书砚早已对裴芸此举见?怪不怪,在知研制出疫疾药方的竟就是她家娘娘当初买下那医馆的大夫,她也曾诧异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但最后还是感?叹老天保佑,她家娘娘应当是好人有好报了。
抵达仁济堂后,裴芸匆匆戴上幕篱,便?急切地下了马车。
乍一踏进门,她愣了一瞬,都忘了孙大夫还在此坐诊。
她瞥向身侧的书砚,只望孙大夫莫要认出她才好。
本想着悄悄让书砚先回马车去,可瞧见?她的朱大夫已然热情地迎了上来,“夫人,您怎么来了,快请屋内坐。”
边说边催着妻子姚氏奉茶。
孙大夫已然抬眸看了过来,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裴芸身侧的书砚,不禁微一挑眉。
待裴芸入了后院,他抬手拦住姚氏,问道:“这便?是你们常说的夫人,这仁济堂真正的东家?”
“是啊。”姚氏道,“这就是我家的大恩人,若是没有她当初买下这仁济堂,这仁济堂早完了,我家夫君又何来今日?的风光。”
孙大夫忍不住笑?起来,“你们可知她是什?么身份?”
姚氏摇头,“不知,但我家夫君说了,想必夫人有她自己隐瞒的缘由,又何必非要知晓呢。”
说着,快步往后院去了。
孙大夫行医多年,早已习得了认人的本事,那婢子她见?过,不就是太子妃身边的人吗?
如此,那位“夫人”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