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1)

他扬唇道:“咱俩都清醒点,没明说,但得有数,是个什么关系――你拿钱,我卖身。我以为大家心里都有明镜呢。”

明烊呼吸一滞,指尖抠着玻璃水杯的杯壁。

纪阮上前一步:“明烊,从来目的不纯,现在也别扯什么感情。什么心冷心热的,幼不幼稚?”

明烊蹙了蹙眉,只攥着手心的水杯,手背上都看得见分明暴起的青筋。

纪阮心里好笑,抄着手背过去摇了摇头,又转回来接着说:“我跳舞,最多能跳到哪去?跳去你妈的明棋班?一年二十万谁给我出?我有得选吗?我要是不复读,钱也没有,学也没有,十几名能拿来做什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谁会争着要啊?考个全市第一好歹能拿去跟华中讲条件赚二十万呢。”

他看见明烊眼神还在跟他倔,便哂道:“意外吗?二十万,你们跑酒吧两天就能挥霍干净,我要为了它赔上一年的光阴。”

明烊垂下头,忽然松了力道,一口一口喝干净杯子里的水。

“我知道那天宁宁可能跟你说了什么,你也不用可怜我,更不用觉得我怨你。我感谢你还来不及。”纪阮侧首,随意拨弄着明烊给纪宁买的东西,“给你操一年,抵二三十万,还让宁宁进了明棋班。你要是觉得我值这个价,就当一场公平交易,要是觉得我不值,你也把钱记着,我以后还你。”

“纪阮。”明烊坐在柜台前,一脚着地,一脚踩在椅踏上,只有一个侧影让纪阮看见。餐厅的灯是暖黄的,他眼中被这样的灯光渲得一点明媚也没有了。

明烊极缓极缓地问:“你真的没有哪怕一刻,因为看见我,开心过吗?”

纪阮闭眼,捏了捏鼻梁,对这样的话已经疲惫了:“明烊,你们这样的人,一出生就只需要考虑这些――什么恨海情天,诗啊,和远方的。我不一样。我光是够到你们吃剩那点面包屑就已经筋疲力尽了,我没工夫去想你这些问题。不是所有人一出生就挨着高高的太阳,我在地上。地上的心是捂不热的。不仅捂不热,还会越来越冷,越来越硬。你非要拿到天上去捂,它只会被烧化掉。”

他放下手,睁眼道:“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明烊水喝完了,正把杯子倒扣在手里,对着玻璃底座左右细看。

纪阮没等到回答,心里只觉发笑,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听见明烊的声音在一瞬间靠近:“那我就让你化掉。”

接着后颈便受到沉沉一击。

纪阮闷哼过后,眼前发黑,未及倒下,已被明烊抗到肩上。

他失去意识前见到的最后一个场面就是卧室床头绑好的几根绳子。

第22章

纪阮醒来的时候,明烊正在给他做扩张。

他的眼镜被摘了,下半身架在明烊肩上,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后穴的异物感实在太强,引得纪阮一睁眼就先低吟出声。

随即而来的就是后颈左方强烈的酸痛。

纪阮正要伸手去揉,刚一用力,惊觉自己双手竟然被绑在床头。

他在这一刻才骤然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了什么――明烊把他砸晕了,再扛进的卧室。

“醒了?”一直匍匐在他身下的人听到动静缓缓上前,双臂撑在他左右两侧,手指轻轻摩挲他的发际和额头,“我以为你还要再睡会儿。”

纪阮下面被涂满了润滑油,黏腻的透明液体漫延到他大腿根,后穴不知道被明烊塞了什么撑住,无法收缩,稍微动一下都能牵扯到那里含着的东西。

“明烊……”纪阮睫毛簌簌颤着,因为视野的模糊只能虚着眼睛,“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明烊膝盖卡进纪阮双腿间,往他后面轻轻一抵,塞在纪阮后穴的棍状物又进去一点。

“做交易啊。”明烊轻快道,“不是你说的?我们之间,金钱,肉体交易什么的。”

纪阮双手交缠过头顶,他试着动了两下,发现捆手的带子系了死结,凭他自己根本无法解开。

明烊按住他:“别动。一会儿勒得你疼。”

纪阮身下被那个东西涨得难受,屋里开着热空调,他瞧明烊这幅样子,心里无端发慌,后背起了一层薄汗:“你把我的手放开。”

“放开?凭什么?”明烊问,“我出钱,你卖身。不应该我想怎么样,你就怎么样?”

“那你把东西拿出去。”纪阮咬了咬牙,尽量稳住自己声音,“我不舒服。”

“好啊。”

明烊说拿还真拿出去了,扔在两人脚下,纪阮也看不清是什么。

“我马上就让你舒服。”

他抬起纪阮一条腿,没给纪阮一点准备,直接挺了进去,一顶就到最深处。纪阮痛喊出声,一下子把腰高高挺起,这个姿势让明烊在他身体里被迫退出去了一点。

“不行啊阮阮。”明烊另一只手握住他腰侧,慢慢往肚子上摸,顺着肚脐摸到小腹,又摸到因为纪阮挺腰而鼓出来的一块地方――那是他在纪阮身体里顶出来的形状。

他拿手在纪阮腰上凭空比划着:“我记得……你跳舞的时候,还要挺得再高一点。大概这样。”

说话间又往里一顶,纪阮那节细腰果真在枕上传出一声哭呛过后颤巍巍又挺高了些。

明烊隔着纪阮薄薄的小腹摸到自己的性器,掌心甚至能分辨出它的形状和大小。

他闭了闭眼,缓缓往下按,按着纪阮后腰躺回床上,再托起纪阮双臀抽送起来,长长舒了口气:“阮阮……吃得好深。”

润滑剂在穴口被明烊插出白沫,更多的进不去的液体顺着纪阮股缝流到他们身下的床单。

纪阮摇着头,大概是刚才明烊倏忽进得太深,那股仿佛已经抵到他胃部的感觉挥之不去:“明烊,你出去……”他快无法呼吸了。

“一会儿会出去的,阮阮。”明烊喘着气,双手放开纪阮,让纪阮自己夹着他的腰,一面挺送着,一面往旁边摸,摸到一块纱布,再把润滑剂挤在上面,全部揉湿了抓在手里。

他俯身下去,埋头在纪阮胸前又吮又啃,把纪阮两颗乳粒吸肿了,再胡乱亲吻纪阮的侧颊:“我好想你。没回来的每一天,我都好想你。”

纪阮的呻吟越来越短,越来越急,明烊掐着手心肋骨下面几寸腰,连套也没戴,直接抵着最里面射了。

他坐在那里,指腹往纪阮肚子里压,直到摸到自己的性器,忽然抬头问纪阮:“在草坪那次,你是不是吹了?”

纪阮大腿根轻轻抽搐着,找不到东西抓,就紧紧抓着牵在床头的那根绳子,听到明烊说这话时,身体里高潮劲儿还没过,只一味张口喘气。

等明烊握住他身下尚未完全恢复知觉的性器,用蒙住掌心那块浸湿的纱布在他顶端快速摩擦时,纪阮才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挺动腰身死命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