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这样的等待没了归期,父母亡了,再也不会回来,之后师父也走了,宋裴欢成了孤身一人,再也不会有谁能够陪着她。她来到安宁村,村中的人虽然面上待她过得去,但她晓得,这村中人始终外待自己,也不愿与自己有什么过多的交往。
宋裴欢其实很寂寞,她很希望有谁能陪着自己。村中人介绍的那些温元,她不是没去见过,可那些人的爹娘总在私下说,若自己死了,那自己剩下的金钱,便都是他们的。宋裴欢虽然体弱,却不是傻子,她太清楚这村中人想的门道,也不能遂了他们的意。
更何况,情爱之事,需得真正心悦,宋裴欢不愿意派遣寂寞去找个不喜欢的温元与自己度过余生,便就始终一个人过活。沅溪的到来是个意外,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的机缘,却被自己误打误撞带了回来。
一人一蛇相处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宋裴欢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如当初那般排斥沅溪,甚至觉得沅溪的蛇身并不骇人,仔细看,竟然还有些好看。沅溪的身上的每寸鳞片皆是光滑鲜亮,它们整齐得排列,摸上去柔软而清凉。
如今宋裴欢已经知晓沅溪可以用法术净身,自然觉得她蛇身的每处都很干净。每晚与她同睡,甚至还会贴心的为她盖一盖被子,尽管多数情况下都会被沅溪用尾巴甩开。
“三叶是稀少的圣草,我让你找只是碰碰运气,并未想过你能真的找到,这草有一株已是难得。”听着宋裴欢的话,沅溪晃了晃蛇尾,又懒懒得想盘起来。只是未等她动作,宋裴欢已经将她捧起放在膝盖上,拿出了手帕为她擦拭鳞片。
对于宋裴欢这种奇怪的做法,其实沅溪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她早解释过,自己不需要外力的清洁,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宋裴欢竟是爱上了为自己擦拭鳞片这种事。对蛇来说,鳞片并非要害,却也是外人碰不得之处。可每次宋裴欢都会用那微微濡湿的手帕为自己擦拭,感觉倒也舒服,沅溪便就由着她去了。
“沅溪,虽然你是蛇,可我觉得你看上去并不可怕,你的眼睛很漂亮,所有蛇都这般吗?还是说因为你是妖,眼睛才会是金色?这阵子你都不曾进食,你是像话本子说的那般,已经辟谷了吗?”宋裴欢擦拭着蛇鳞,每到这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通过这阵子相处,沅溪多少看得出,宋裴欢在村中没什么朋友,二十岁却还未成亲生子,想来听她说话的人也就只有自己这只妖。
每次宋裴欢问起自己的事,沅溪多半不会回答,由着她自说自话,偶尔心情好了,便会回复一两句,每次她说了什么,宋裴欢便会开心的接话,又说上好长一串。这会儿,听着她口中怨念得说着这几日上山都不曾抓到野兔,沅溪无奈得白她一眼,哪怕是看不出情绪的蛇,都表露出了几分鄙夷。
“沅溪,你说,为何我最近都无法抓到野兔呢?如今这天气正好,它们理应出来觅食才是。”宋裴欢轻轻摸着沅溪的蛇身,还大着胆子用手抚摸她光滑圆润的蛇头。感到宋裴欢的抚摸,沅溪绕着身子躲来躲去,模样好生可爱,引得宋裴欢轻笑出声。43⒗34003
“你身上留有我的味道,豺狼虎豹都不敢近你身,就更不要说是山鸡野兔。”因着宋裴欢太犯傻,沅溪忍不住开口告知她。虽然自己是妖,但她意外发现,自己与宋裴欢交合时,啃咬她后颈腺口也会将自己的味道残留在上面。
沅溪了解到,如今的天元与温元,在行鱼水之欢时,便会通过啃咬对方的后颈腺口注入本息,完成人类之间类似结契一般的仪式。这在妖和动物之间都不少见,相当于表明主权的一种行为,和动物之间互相在彼此的身上留下气味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沅溪并未想到,自己的气息也会留到宋裴欢身上。
这段时日,她与宋裴欢几乎是夜夜笙歌,每日沅溪都会吸取宋裴欢的本息,再把自己的气息留在上面。久而久之,这人身上充满自己的味道,怕是修炼百年的妖都不敢近身,更何况是那些灵智未开的畜生。
听了沅溪的话,宋裴欢久久不曾回神,脸上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茫然转变为羞怯。她请抿着唇,用手缓慢地抚摸着后颈,她不曾想到,自己身上会留下沅溪的味道。且听刚才那番解释,便说明,沅溪在自己腺口上留下的味道,就同温元在自己身上留下烙印是一般的,想来不仅仅是牲畜,怕是连其他天元和温元也会闻到。
想到这里,宋裴欢忍不住一阵后怕,还好她与村中人结交不深,且沅溪留在身上的味道亦是消散得快。否则…怕是被村中人发现,定会以为自己藏了人,到时候定会多生事端,引人怀疑。
一人一蛇聊了许久,宋裴欢有些乏了,她抱着沅溪回房,沐浴之后躺上床,当沅溪蛇身缠上来时,宋裴欢脸色通红,她抬起头眸子,柔柔得看着盘旋在自己身上的黑鳞长蛇。这段时日,她与沅溪的关系变得荒谬,怕是说出去给谁听,对方都会觉得骇人听闻。
起初宋裴欢抗拒与沅溪亲密,到后来拒绝不得,也就只能从了。这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到如今宋裴欢自己也都习惯了。沅溪干净,且与她交合,的确很是舒服。一旦尝过了那种滋味,宋裴欢便发现自己的身子也一并屈服了。
她习惯了与沅溪共赴雨云,哪怕对方是只蛇妖,她也不甚在意了。这会儿,感到对方柔软微凉的蛇身缠上来,宋裴欢主动揽住她,在她凑近后颈时,轻喘一声。
“沅溪,能不能…能不能别留下味道?”宋裴欢柔声询问,她漂亮的杏眼闪烁着水光,一张脸白里透红,眸中啜啜欲望,又带了些撒娇一般的恳求。见她用手紧张的绞着被子,皓白的牙齿轻咬下唇。沅溪向来不会管别人的想法,尤其宋裴欢在她心中不过是普通的凡人。可看着宋裴欢眼里的光亮,她不想那光亮消失,竟然鬼使神差得同意了。
于是,蛇头顺势下潜,来到宋裴欢胸口,用信子逗弄着红粉的花蕊。今晚的宋裴欢似乎比往常更易感,也更热情。女子妖娆得扭着身姿,仿佛也成了同自己一般无骨的蛇,她湿滑的蜜穴紧紧裹着自己长尾,将每个鳞片夹住,让沅溪觉得舒服至极,就连那尾端下部的鳞片都有了隐隐开启之欲。
沅溪是雌蛇,即是雌蛇,便也会渴望本能欲望驱使之下的交合。这般想着,沅溪垂眸,看向宋裴欢腿间那粉红色的羞软之物。那里从未被沅溪优待过,夜夜笙歌中,被忽略的便是此物。沅溪不喜,亦是懒得去理。侥是每次宋裴欢动情之际,这里都会不受控制得挺起,也多半会被沅溪视若无睹。
此刻,那小巧的肉团在视线中缓慢翘起,尽管身子生出了渴望,但沅溪并不愿用那法子与宋裴欢交合。在肉团尚未彻底挺起之际,沅溪还是用蛇身紧紧缠住宋裴欢,也将那物什压在蛇身之下,不允它生出半分欲望。脆弱的腺体与腰身一同被蛇身缚住,尽管每次都被沅溪缠得有些疼,宋裴欢却并未说什么。
她抱紧沅溪微凉的蛇身,将腿分开,接纳她长尾的顶入。
遇蛇·9
宋裴欢已经习惯了与沅溪同睡,加之两个人有了数次的云雨之事,宋裴欢也早就不再惧怕沅溪的蛇身。这日晨起,她慢慢转醒,习惯性得抬手去抚摸睡在一旁的沅溪,然而,手探落下,却不曾摸到那光滑的蛇身,就只摸到了软绵的锦被。
这样的发现让半睡半醒的宋裴欢忽然骤然清醒,她猛地坐起身,因为起来太快,眼前还有了短暂的漆黑。她将锦被掀开,发现床上并不见沅溪,宋裴欢心下一惊,这事还从未有过,她早就习惯了每日起来看到盘在自己身边的沅溪,如今却是不见了踪影。
难不成是因为对方已经恢复,就这样悄然无息得离开了?这样的猜想在脑中闪过,激得宋裴欢心口微疼,身子也不受控制得颤抖起来。她光裸着身子下了床,黑色的及腰长发如墨般铺陈在她背后,到了这会儿,向来都内敛讲究的宋裴欢顾不得所谓的礼仪和羞耻心。
她连肚兜和亵裤都来不及穿,只随意找了件外袍套在身上,便踩着鞋子出了房间。她到了柴房,不见沅溪,又去了厨房和其他房间,也不曾找到沅溪的身影,就连房梁顶端她都看过了,却也不见半点蛇身的踪迹。宋裴欢心下难受,慌乱尤甚。她站在院中,思索着沅溪能去哪里,为何走了都不与自己说声,随后又想到,似乎后院她还没找过。
带着最后一丝希翼与侥幸,宋裴欢快速朝着后院跑去,便见自己放在井口的木盆不知何时被放置在了阴凉的树下,那木桶里装了水,待到宋裴欢走过去仔细看去,便见一条黑鳞细蛇躺在水中。她慵懒得趴伏在木盆的边缘,金眸半阖,稍显困倦,这会儿正随意得吐着信子,见到自己来了,也只是淡淡瞥她一眼。这蛇,自然就是沅溪。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宋裴欢松了口气,她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将沅溪抱在怀中,身上单薄的外袍都被蛇身上的水打得湿透,她却毫不在意。她十指收拢,强忍着想要将蛇紧紧扣住抱紧的渴望,因着强行压抑,甚至十指都在颤抖,无不说明她此刻有多慌乱。
“你怎么不声不响得跑出来?我刚刚没找到你,还以为你走了。”过了许久,宋裴欢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她轻轻抚摸着沅溪微凉而光滑的蛇身,拿出怀中的手帕仔细为她擦拭身上残留的水。听着她的问话,沅溪白她一眼并未作答。
蛇皆是喜欢阴冷清净之物,她自然也不例外,如今渐入冬季,天气转凉,宋裴欢畏寒,便提前在房中点起了暖炉取热,那温度对宋裴欢很是舒适,对沅溪来说却是恰恰相反。她觉得热得慌,便出来泡在水中纳凉,却不曾想宋裴欢会这么慌乱得找来。
沅溪扬起蛇头,看到宋裴欢胸前濡湿的布料,还有隐藏在布料下被凉水刺激后稍微凸起的花蕊。她不曾想宋裴欢居然连肚兜都未穿,想来,那亵裤也是没有的。
“好了,我帮你擦一擦。”宋裴欢并未顾及自己,而是将沅溪安置在怀中,低头为她擦拭还沾染着水的鳞片,在擦拭中,她发现距离喂给沅溪三叶不过几日,对方的鳞片竟然看上去更加亮了,触手之感也越发坚硬,无不说明沅溪的蛇身越来越好,朝着复原的方向越走越近。
本来这应该是好事,若是以前,宋裴欢定然开心自己将要送走这尊大佛,以后便又能回复平静的生活。可如今,宋裴欢心思有些复杂。她发现自己很在意沅溪,比她自己想象中要在意得多。沅溪是自父母和师父离开后,唯一一个能够陪伴她,与她说话的,尽管沅溪多数只是聆听,偶尔忍不住才会开口挤兑自己,可即便如此,宋裴欢也很开心。
更何况…她与她,已有了肌肤之亲,共度多次云雨,同攀敦伦之乐。宋裴欢知晓,自己是天元,是人,与蛇做那事已经违背了伦常。可是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如今的欲罢不能,宋裴欢发现自己完全不再排斥与沅溪亲密,甚至…喜欢她那般索取自己,甚至在有些时候,还会主动生出对沅溪的渴望和欲望。?⑼54318008
这是宋裴欢自己的小秘密,也只有她自己知晓,她能嗅到沅溪的味道,对方身上没有蛇的气味,反而带着淡淡的麝香,每次凑近她,为她擦拭鳞片,都能闻得清楚,尤其是在两人交欢时,那味道也就更甚。每每嗅到沅溪的气息,她身子便会发热,生出些羞人的反应。
宋裴欢胡思乱想着,在想到羞人反应之际,身体竟然也的确给出了最真实的渴望。她能感觉后颈的腺口在发烫,生出些轻微的跳动。下身的蜜穴泛着熟悉的湿润感,明明以前从不会有丁点感觉,如今却是敏感到只嗅了沅溪的味道,便会湿了身子。
只是,腺口和蜜穴的反应尚且可以隐藏,但另一处地方生出的感觉却难以遮掩。宋裴欢方才以为沅溪离开而慌乱,此刻恢复清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连肚兜和亵裤都未穿,就这般出来找沅溪,甚至还因着回味与沅溪的云雨之事而起了情欲。
没了亵裤作为遮掩,那下身的狼狈无所遁逃,腿心间,脆弱的粉红羞软逐渐挺起,随后便像个顽皮的孩子一般,从衣袍中探出头来。这一幕过于羞耻放荡,让宋裴欢红了脸。她庆幸沅溪并未低头,应该也不会看到,只是她自己却觉得尴尬万分。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竟然就在在家院子里,对沅溪她…
温雅的性子让她觉得尴尬万分,温柔的脸上染出红潮,生生浸出娇媚之感。沅溪抬眸,只看到她潮红的脸颊,还有那微微湿润的眸子。此刻的宋裴欢就像是见到情郎的少女,情窦绽开,眼如星河,脸若蒙桃。还未等沅溪探究一二,宋裴欢却忽然将自己放置在一旁的石桌上,兀自转身跑走了。那背影,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宋裴欢快速回到房间中,这才捂着因为跑动狂跳的胸口吸气。她摸到了衣服前的潮湿,骤然发现,因着刚才抱沅溪的举动,衣衫早就湿了大半,那内里双峰的轮廓若隐若现,顶端已是挺得明显。宋裴欢没想到一场闹剧居然让自己陷入这种窘迫之地,她有些慌乱得拿出肚兜穿好,又找了配套的丝绸亵裤穿上。虽然腿间的羞儿还不曾软下,但宋裴欢也有过经历,只要不去管,很快便会乖巧得软回去,她也并不担心。
宋裴欢穿好里衣,将一袭火红的裙装套在身上,这是她前些日子新置办的。不知何时开始,本来就讲究的宋裴欢买了好些裙子和胭脂水粉,且裙装的颜色也从曾经的素色变得更为鲜艳。宋裴欢肤色白皙,任何颜色在她身上都煞是好看。
她着一袭火红色长裙,端坐在铜镜前,将新买的胭脂水粉好生认真得涂抹在脸上。胭脂色泽鲜艳,如她的红裙,而水粉则是嫩如春桃,丽而多娇。宋裴欢将妆容上好,看着其中的自己,浅笑了下,便再次去了后院。
果不其然,自己临走时将沅溪放置在石桌上,这会儿她竟还是慵懒得盘在那,一动未动。宋裴欢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她的鳞片,这般叨扰,其实让沅溪有些不耐。她扭动着身子,用长尾扫着宋裴欢想要将她赶走,获得片刻清净,可是,当她抬起眸,看到宋裴欢那张脸时,动作却又顿下来。
蛇本冷血,在万物之中,蛇向来都是淫邪的象征,沅溪的本性,自然也是如此。一直以来,她对宋裴欢都是欺骗,骗她说自己是山神,前期对她的安抚,也皆是养伤的权宜之计。当日她被宋裴欢从山中挖出,正是身子最虚弱之际,经常会陷入毫无意识的沉眠。
沅溪天生傲骨,天赋极佳,她很少会低头,更不愿对区区人类说出示弱恳求的话。于是她才编造出山神这种幌子,却不曾想宋裴欢竟然信了。见她好骗,沅溪便留在宋裴欢家中,只想着等自己恢复,便将这人类吞了。
后来,与宋裴欢交合是意外,虽然沅溪是蛇,但她并不像其他同类那般嗜淫,对她来说,修炼才是重中之重。可那日嗅到宋裴欢的本息,沅溪竟然有种被蛊惑的感觉,不受控制便与宋裴欢行了那事,尝到她的滋味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沅溪承认,宋裴欢是她遇到的人中最为美味的一个,对她也渐渐纵容了许多。可这阵子,宋裴欢又变烦许多。她不再怕自己,反而与自己格外亲近,平日里什么话都愿意与自己说。最近还动不动便抱着自己,问她是否要离开这之类的话。
蛇喜静,沅溪亦是如此,方才她听到宋裴欢的唠叨,又起了恼意。可是她抬头看到宋裴欢的脸时,那恼意却又消了大半。今日宋裴欢很是好看,沅溪看多了穿素裙的她,还是第一次瞧见宋裴欢穿如此鲜艳的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