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姐,你知道吗,班长家超有钱,”高睿前脚刚走,徐岚岚无视讲台上值班老师的存在,非拽住我听她说话,“一年光是厂房收租金就有这个数。”她夸张地比了个数字二。

“二十万?两百万?”

“是两千万。”徐岚岚咋咋呼呼,“她家还开公司,两千万只是一小部分。”

“哦。”我眨了眨眼睛,我没有感受过两千万的力量,如此庞大的财富对我来说仿佛仅仅一串数字。

“真的,不骗你,”徐岚岚挤眉弄眼,“喻姐,不上晚自习你错过了多少大事。”

“那她家里这么有钱怎么没送她出国?留在国内高考的话,学习压力又大,竞争对手又多。”我想起石云雅对喻舟晚说过的,能在大学本科阶段就申到国外的院校,排除经济压力,对普通学生来说确实比国内高考要划算。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徐岚岚被问倒了,她其实和高睿没说过话,对她的了解都是道听途说的八卦来的,“我不敢跟她搭话哎,感觉她好冷漠,从来不跟班里人聊天,之前四班一个男生长得还蛮帅的,奶油小生那种,和她表白,她理都不理,直接把他当空气,绕过去走了。”

这两点倒是和喻舟晚挺像家里有钱、性格冷淡,不过喻舟晚在周围的人缘还算不错,而高睿将性格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面进行得更彻底。

写完作业后,我开始转笔刷五三。眼看着墙上的挂钟指针逼近放学的点,我仍然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喻舟晚,即使我已经确信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她的要求,但一想到自己差点耽溺于这段不正常关系,险些掉入陷阱的挫败感阴魂不散地萦绕着我,心里的烦躁始终挥之不去。

高睿放学主动拉着我走,我们互换了联系方式,然后一起去校外书店挑辅导资料,导致我到家的时间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多。

喻瀚洋出去应酬,石云雅在卧室敷面膜,喻舟晚的房门禁闭着,我松了口气,一切都无比安详。

我锁上门继续完成资料上剩下的习题,原本只是想靠它们分散注意力,不要想不该想的人。

写着写着倒也真的投入进去,阖上书时时针已经过了零点,我蹑手蹑脚地去洗漱。

“怎么了?”

我吐掉嘴里的漱口水,从镜子里看到喻舟晚插着手站在门口,一副想和我商讨重要事务的严肃神情。

我侧身绕开她回卧室,她默不作声地跟着我。

“你还没告诉我……”在门快完全关上前,她忽然伸手抵住,然后进来。

我低头划着手机屏幕。

我不相信喻舟晚那么聪明的人会不懂这种态度言下之意是拒绝,可明明决定权和主动权都在我手里,我却丝毫没有捏住对方命脉的掌控感。

“回家了吗?”三个小时前有一条新的好友申请,附加一条勉强算得上关心的问句。

“谁?”喻舟晚朝我面前走了一步。

“同学。”

我给高睿拍了张草稿纸的解题过程,告诉她我遗漏了一种特殊情况。

“谢谢,”高睿回复得迅速,“早点休息。”

“喻舟晚,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见她一副不达目的不死心的样子,我实在不耐烦,一手掐着她的胳膊,步步紧逼将她抵在墙上。

“我喜欢你现在这样,一边觉得恶心想吐一边又拼命讨好的样子。”

“撒谎也得讲究基本法,我知道你拿到照片就会把事情撇的一干二净。”

被我拆穿了想法,喻舟晚没有恼羞成怒,而是静静地凝视着我。

两人眼神对峙着不知过了多久,我读不出喻舟晚脸上的微表情,只当她是对我充满不屑又拿不出主意,便松开了她。

喻舟晚没有夺路而逃,她游魂般地跟在我身后打转。

手里的书本砰的一下砸在书桌上,我转身想指着喻舟晚告诉她不要再和我进行徒劳的辩论,她却主动搂住我的腰。

一句到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我被她钳制着领受这个猝不及防的吻,她毫无阻碍地从齿缝里探进去。

第30章 30

舌头与舌头在口腔里毫无规律地搅在一起,在随时想把对方吞吃入肚的边缘胡乱描摹着,不时顶到坚硬的齿,更衬得舌头像一汪水那般柔软。

漱口水甜丝丝的味道扩散开,我捧着喻舟晚的脸,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毫无阻碍地沿着肉体的线条往上,捏起早已挺立的乳粒,她由于亲吻而乱了的呼吸里多了一缕颤巍巍的呻吟。

“喻舟晚。”

我加重了手指的力度,她的后腰深深陷在我的臂弯里。

喻舟晚默不作声,颇有猎物将自己送上门任君采撷的无力反抗之态,眼睛里映着一点微弱的灯光,五官笼罩在阴影里,在暗部又叠加上一抹深色,让等待着我进一步动作的神情变得耐人寻味。

我推开她,她又主动贴上来,在我的颈窝里用嘴唇来回厮磨。

“你说,我如果我答应你,销毁那些照片,你还会像这样讨好我、向我求饶吗?”我摸着她的耳垂,没了耳钉的掩护,每碰它一次,她的肩膀便会瑟缩一回,“这算是出卖色相吧,嗯?”

我脱下喻舟晚的衣服,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床上,她眼中隐隐闪过一次不甘,像是离水的鱼那样猛地挣扎了一下。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我不仅有照片还有视频。”

差点被她轻易挣开束缚,我夹住她胯骨的双腿加重了力度,她委屈地哼了两声。

“想看看吗,姐姐?你是不是没有亲眼见过自己被躺在地上被别人玩到高潮的样子?”

喻舟晚倏然停止聊胜于无的反抗,连剧烈起伏的胸膛都平缓了,她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睛湿漉漉的。

“好可惜,你都不知道你那时候多让人心疼,”我捋平她被揉乱的领子,拎起她的手从指尖吻到手背。“想让人狠狠干你。”我咬住她的指节。

她躺在那里目光无神一动不动,俨然陷入心如死灰的境地里,似乎已经看到全部的秘密被扒光,扔在人群里赤身裸体任由他们拷打的场景。

我紧贴她的手臂,腿搭在床沿上坐着。

眼泪汪汪的喻舟晚是那么惹人心疼,我却无动于衷,悠然自得地旁观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