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许溪的话题到此为止,张氏转而说道本次的主题。

“长公主最近常去礼佛,前阵子有个高人替殿下算上一挂,说若有九月五出生的女子陪伴殿下一同礼佛,效果更佳,这不,殿下满京城地寻找那天出生的女子。咱家沫沫是个有福气的,长公主一眼就瞧上了,说是陪伴个十天半月就成,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许沫沫还没发话,一旁的许溪嫉妒得双眼通红,直恨自己为什么不是那天出生的,在长公主面前挂上号,还怕日后没有好前程吗?

要知道,长公主与陛下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从小感情极为深厚,长公主看重的人,连陛下都会高看几分。

许沫沫与许溪想到一块去了,不敢置信如此大一块馅饼,能砸到自己身上,不管如何,这个机会必须争取,一旦和长公主牵上线,日后自己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这个买卖,值了!

0220 第两百一十九章 剧本:搞错下药之人后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许沫沫心里仍有些惴惴,长公主那儿催得急,不待她有更多的准备时间,午后直接差人来接。

她只来得及收拾贴身衣物和几副素净的首饰,便带着碧荷,顶着府里人艳羡嫉妒的目光上车了。

其实,张氏原先还想多塞些人给她,美其名曰,让她有人在身旁可以使唤。

听到这个借口,许沫沫几乎要嗤笑出声,对方也知道自己院子里的人都是什么德性,没一个顶用的,偷懒耍滑倒是各各是好手。

她温和却坚决地拒绝了张氏,说佛门清净,自己身边带太多人不像话,怕给长公主留下坏印象。

她也不怕继母逼迫自己收下对方的人手,大不了鱼死网破呗,只需要不动声色地引导公主,让对方给许家人留下坏印象,许父就吃不完兜着走,让一个人喜欢某个人可能是困难的,但讨厌一个人却简单得多。

她一个人对上整个许府,最坏的下场顶多大家一起在泥潭里沉沦,张氏投鼠忌器,怕波及一双儿女,自然不再坚持,最终她成功地一个人带着碧荷,一同赴长公主的约。

车厢内有些摇晃,颠得不常出门的许沫沫略感难受,往旁一侧,脑袋枕在碧荷肩上,闻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才好受些。

她们在马车里待了快两个时辰,在许沫沫快被颠吐时,才抵达了目的地。

她几乎是逃也是的跳下马车,心中庆幸张氏不怎么带她出门交际,不然依照她晕马车的情况,能不能交到朋友不好说,在人前失态是一定的。

门口已有人候着,是两个衣着鲜亮的丫鬟,名叫云卷和云舒。

她们态度恭敬,礼数周全,一看便是大户人家从小调教的。

不过许沫沫仍感到迟疑,毕竟马车停靠的地方不是佛寺,而是一处偏僻的宅子,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面前的丫鬟,“不是说公主让我陪她礼佛吗?这儿不太像佛寺啊,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听见她的疑问,云卷朝她恭敬一俯,滴水不漏道:“主子想先同许小姐见个面,不知奴婢可否现在领小姐去正房,主子晚些时候抵达,小姐可用点膳食。”

尽管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许沫沫想不出公主会害自己的理由,更别说许府之人找人下套了,如果他们敢打着公主的旗号干坏事,绝对能马上吃挂落。

思及此,她勉强安下心来,朝云卷温和笑道:“劳烦两位了。”

一直表现的守礼的云卷云舒,被面前人的笑容一晃,险些愣在当场,靠着意志力才艰难回神,心里暗叹,难怪侯爷巴巴地把许小姐骗来宅院,如此国色天香的美人,饶是侯爷那般不开窍之人,也抵挡不住美人的魅力。

许沫沫不知前面带路的俩丫鬟在想什么,只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如果她们想害自己,她不管如何都躲不掉,不如大方点,直接照着她们的指示为之。

一群人走到一个占地极广的院落前,云卷云舒站在门口,示意已经抵达目的地。

正打算抬步入内,一直未开口的云舒突然出声。

“碧荷姑娘可能不太方便一同入内,不如奴婢先领姑娘到别院歇下。”

许沫沫微微一愣,没想到还有这出,目光先投向满脸焦急的碧荷脸上,而后滑至云卷云舒处,沉默半晌后,才勉强颔首,同意这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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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1 第两百二十章 剧本:搞错下药之人后

单独在里屋用完膳后,许沫沫忍不住起身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又一圈,以抒发心中的急躁。

不对劲。

尽管一开始已有察觉,她却还心存侥幸,直到云舒要支走碧荷时,不妙的感觉达到最顶峰,让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晚了。

她当时思虑良久,想着幕后之人应当是冲着她来的,既是如此,跟在她身边才是最危险的,让碧荷离开,说不定反倒是件好事。

对方对她忠心耿耿,这种时侯还在担忧自己的安危,怕发生不测,就冲这点,她更不能把对自己好的人牵涉其中。

想着想着,她紧张得手心汗湿,心里不断向各路神明祷告,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皆被拜了个遍,希望他们能够发发善心,让她化险为夷。

双眸紧闭,嘴里念念叨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连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都没有注意到。

直至来人已站至???身后没几步远的距离,她才忽地惊醒,警觉地向后察看。

这一看,心下不由得一凉。

来人赫然是那晚的登徒子,是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她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脸,转念一想,对方既已查明自己的身分,现在捂脸怕是一点用处也无,遂大起胆子,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什么把我骗到这里?竟敢以长公主的名义,行龌龊之事,怕是不想要脑袋了,如果现在放我离开,我可以答应不声张此事。”

因为过于紧张,她叭叭叭地说出一大长串话,连个中途插话的机会都没给对方。

对比面前人的疾言厉色,傅屿凡神色淡定许多,狭长的眼眸一扫,刚还十分硬气的女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做完这个动作,似乎觉得丢了面子,鼓起勇气回瞪,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男人缓步走到主位上,大马金刀地坐下,朝面前的位置一指,不容置疑道:“许大小姐,坐下罢,不管如何,那晚的事总得有个分辨,在许府好好睡着,夜半被不认识的女人爬床,许府便是如此待客的,如若不想我与令尊讨要说法,妳便好好同我说说。”

轻飘飘的话语如同一根针般,瞬间刺破许沫沫强撑起来的气势,她知道这事经不起查,破绽一抓一大把。

僵持片刻,终是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走至男人指着的坐位,一语不发地等待对方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