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清秀的小姑娘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要你叠被铺床呢。」楼月璃的指腹轻佻地抚弄着夕雾的唇瓣，他嗤笑一声，眼神闪过一丝阴戾，淡淡地道：「以后好好侍候怜夫人。」

曲雪珑每天定时过来替玉鸾换药压腿，他沉默寡言，看起来不近人情，但敷药时总是细致耐心，可是玉鸾实在没有机会跟他多说几句话，因为每次他为玉鸾敷药之后就会匆忙离开。

玉鸾陆续从老鸨那里听来曲家的更多情况，曲爷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成为曲家当家后更是一直坐吃山空，所以曲家的一切事务也压在未及弱冠的曲雪珑的肩膀上，然而这样忙得不可开交的人，却还是坚持天天前来为玉鸾敷药。

不论是为了再见小黑炭一面，还是为了报答曲雪珑的照顾，玉鸾也知道他要努力活下去。

第53章 | 鶯籠玉鎖五十二

五十二

为了更好地养伤，玉鸾的伤势连一点点风也见不得，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开窗了，哪怕他渐渐可以下床行走，但还是不能踏出房间，免得伤口受凉，每天只能绕着房间练习行走。之前玉鸾只走了几步便剧痛得站不直身体，这几天总算勉强可以绕着房间走一圈。

又过了大半个月，玉鸾走路也没什么大碍了，早上时他如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准备下床时，房门刚好被推开了。

自从受刑之后，玉鸾习惯了衣着完好地睡觉，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衣服，所以看见来者也没有过于失措。

来者是一个中年女人，她穿着单调干净的灰袍，髮髻梳得一丝不苟那是醉梦院的嬷嬷的髮式衣着，她大约就是老鸨曾经说起的尤嬷嬷了。

玉鸾难免有点紧张，他听说这些嬷嬷从前大多也是娼妓，年纪大了之后便留在妓院里调教雏妓，使的全是雷霆手段，只消几下子手段就可以把烈女调教为荡妇。

纵使心里残留着一丝作为男人的抗拒，但玉鸾只能反覆告诉自己，这一切全是为了曲雪珑。他没什么能够回报给曲雪珑，如果把这副残破的身体改造成下流的淫具可以让他高兴，那也是玉鸾的荣幸。

这里想必有许多娼妓削尖了脑袋想要被曲雪珑赎身，玉鸾身为阉妓已是低人一等，他一定要在万花盛放里一枝独秀，使曲雪珑毫不犹豫地摘下自己。要是曲雪珑对调教成果不满意，玉鸾将会被当众卖出初夜，从此成为价高者得的男妓他宁死也不愿意面对这个下场。

「嬷嬷早安……」玉鸾正准备站起来行礼，尤嬷嬷却抽出衣袖里那把掌心粗细的戒尺，无情地敲打玉鸾的大腿。

玉鸾还是有点站不稳，忍不住跌跪在地上，疼痛得连眼泪也流出来了。

尤嬷嬷猛地撕开玉鸾的裤子，露出尚未完全癒合的伤口，她冷冷地道：「身为娼妓，无时无刻也要准备侍候客人，不能以任何衣料藏起淫穴，这辈子你也不会再穿上裤子了。」

玉鸾的下半身凉飕飕的，他呆滞地看着尤嬷嬷，似乎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尤嬷嬷高高在上地看着玉鸾，严厉地道：「就算你挂牌子之后被哪个恩客赎身，今生今世也是个妓，以后不能再行男子的揖礼，只能行女子的敛衽体。」

「我知道了……」玉鸾双手撑着铺地想要站起来，尤嬷嬷的戒尺却狠狠敲打玉鸾的手背，喝道：「阉妓没有资格自称『我』！」

尤嬷嬷的每句话也在不留情面地提醒玉鸾，他只是畜生不如的阉妓而已畜生尚且有完整的身体，而他早已沦为不男不女之身。

玉鸾吸了一口气，艰难地扶着床沿站起来，低头行了个僵硬的敛衽礼，轻声道：「奴家知道了。」

光是练习敛衽体和自称已经花去了整个早上，虽然玉鸾的身段尚算柔软，但还是被尤嬷嬷的戒尺打了不少遍。

「腰不够软！」

「腿再弯一点！」

「手摆放的位置不对！」嘢熳甥漲苺馹膮説群久1?9⑴⑻??⑤澪浭新

「『奴』的咬字太强硬，再娇柔一点，尾音拉长一点！」

尤嬷嬷的戒尺又快又狠，一旦玉鸾稍有松懈，戒尺就会如同天罚降临，他怎么躲也躲不过。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玉鸾能吃的却只有青菜丶白粥和水果。他的胃口不算大，但这些东西加起来还比不上以前的一碗饭。

「水果会让你的肌肤更有光泽，呼吸之间也带着淡香。」尤嬷嬷冷漠地道：「以后你只能吃这些东西，我会每天替你量度体重，要是长了一丝赘肉，你接下来几天也不用吃东西了。」

午膳之后，尤嬷嬷吩咐玉鸾脱光衣服，他紧咬下唇，双手按着衣襟，久久也没有勇气解开衣服。

尤嬷嬷倒是没有强行动手，只是好整以暇地道：「曲少爷已经说过，别人看不得你的身体，所以只有我一人调教你，但如果在你卖出初夜之前，曲少爷不愿意为你赎身，那以后每个月雫的男人只要花上一点钱就可以摸遍你的身体。」

玉鸾知道尤嬷嬷不是虚言恫吓。光是想起那个情景，他已是毛骨悚然，当下不敢多作忸怩，立即解下所有衣服，赤裸裸地躺在软榻上。

尤嬷嬷从怀中抽出一本全新的深蓝色书簿，又掏出一根朱笔。

这本书簿唤作簪花册，每个醉梦院的娼妓也有自己的簪花册，里面详细地记下娼妓每天调教的进度和表现。

如果娼妓在一定期限里达不到该有的进度，自是会被送进刑房里大刑侍候，但若是长期达不到进度，就会直接贬为肛狗。所谓肛狗，乃是以唇舌清洁娼妓后庭者。在娼妓使用后庭承奉恩客，或是娼妓排洩的前后，肛奴也需要以唇舌清洁娼妓的后庭。

不论妓女或是小倌，后庭也不是天生用作承奉恩客的地方，所以在侍候之前会涂抹香膏而作润滑，这些香膏渗入皮肤，其味道可以使人上瘾，若是肛狗舔多了就会为之上瘾，一天定必要舔上别人的后庭好几次，要是哪天舔不到还会浑身不舒服，跪着哀求娼妓把后庭赐给他们品尝。

明知道自己干的事情是那么让人作呕，但对那种滋味却彻底上了瘾，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恐怖下场。

尤嬷嬷掀开玉鸾的簪花册，里面画着密密麻麻的格子，大约是作为评分之用。她细细地观察玉鸾的身体，又叫玉鸾做了几个动作。

玉鸾忐忑不安地照样做了之后，尤嬷嬷便在簪花册上评了分，她点头道：「老板所言非虚，你的底子很好。」

这句评价使玉鸾既羞恼又惧怕，然而尤嬷嬷略一停顿，却皱眉摇头道：「但还是完全不足够，曲爷豢养无数美妾，曲少爷又是自幼出入烟花之地应酬交际的，他见过的女人比你这辈子见过的人还要多，非得最上等的阉妓，才可以让他产生兴趣。」

尤嬷嬷搬了小杌子坐在玉鸾的身边。她突然弹了弹玉鸾的乳头，光是这轻微的一弹，已经使玉鸾整个人跳起来。那小巧玲珑的乳头是可爱的嫩粉颜色，乳晕的色泽也很淡，如同两朵桃花花蕾。

「奶头很敏感，形状也很可爱饱满，乖乖巧巧的。我看到你在卖身契上的乳头印时，还以为那是女孩子的乳头，我很少见到男孩子的乳头印形状那么浑圆，甚至女孩子的乳头也没有你的那么漂亮。若你是女孩子，将来产出来的奶汁一定上佳。」

尤嬷嬷可惜地嘆了口气，若是乳头长得好看，自是最适合成为奶妓，毕竟很多男人也喜好奶妓妓院会专门以秘药使奶妓的乳房长得极为丰满，让奶妓在没有生育的情况下泌乳，乳汁浓厚鲜甜，色泽白腻，使男人流连忘返。

当尤嬷嬷提起这些羞人至极的事情时，她的神色依然如常，彷彿她手下的娼妓只是牲畜罢了，她甚至一边说话，一边以两根粗糙的手指揉弄玉鸾的乳头，

玉鸾的身体极为敏感，又是第一次尝到这种陌生的快感，所以早就红了脸。他忍不住咬着手背，摇着头呻吟道：「嗯……不要……碰……」?

「不要碰哪里？」

「那里……胸口……」

尤嬷嬷的手指稍微使劲，玉鸾的乳尖马上高高地挺立，她道：「这里是你的奶头，以后要叫它奶头。」?

玉鸾的眼神迷濛，微微抬起胸口，主动地把乳头送到尤嬷嬷的手里，喘息道：「奶头……嗯……啊……」

「谁的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