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时,他已经重新回到了那个克制严谨的皇妃角色中,严厉得开口:“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那不是你的私产,莫纳克皇室倾其所有救活他,就是为了使用他。”

穆苏尔卡不是一个单纯的实验品,他是一个芯子,一个基因实验的母版。聚集了前朝帝国三百年的基因善化成果,只要加以改良,重新启动计划,能从穆苏尔卡身上研发出无数新的可能。

虫类永远无法抵抗进化的诱惑。

本来可以反复使用,福泽整个莫纳克皇室绵延多代的珍贵实验品,现在却要因为一个皇子的任性而放任穆苏尔卡成长,消耗可用生命值,在这一代终结价值,皇室绝对不会简单允许这种事发生。

“可是我想要他.....他需要我。求您了”安赫里托痛苦得低吼。

路斯特雷扶着栏杆,沉默了很久,看着他在虫前一向善于伪装,精于算计的长子,头一次如此绝望得反复祈求着他,最终呼出一口气,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绿眼睛,颓然得说:“我可以去交涉,但你必须主动放弃继承权。这个我会劝说皇帝不要公开,但你在血缘宗族系统里将永远没有席位,哪怕是所有继承者都夭折。”

“我......”安赫里托咬破了嘴唇,和着血,嘶声说:“我愿意。”

那就杀掉所有的排位继承者,生下一个孩子,捧他上皇位。

一个孩子,一个有着他和穆苏尔卡血缘的孩子,这样一来,所有的错误都将重新归位。

不知道路斯特雷皇妃用了怎样的办法,皇帝答应留下穆苏尔卡,对外宣称他是皇室的三子,却根本没有给予注册身份。笼中鸟走出了实验室,过上了半软禁的生活。

其实,像穆苏尔卡这样的雄虫,也根本逃不去哪里,他注定要依附一个强大的雌性而活。安赫里托在他的影响下逐渐变得阴郁难懂,穆苏尔卡觉得自己控制住了圣皇子殿下,他因此产生了报复的快意。

但这还不够,他必须让雌性时时刻刻都活在痛苦中,就像他一样。

他的身体在多效实验中早就对多数药剂成分脱敏了。他的小安赫,小天使,傻傻得告诉他怀上了幼崽,他没有丝毫犹豫,下手做掉了那个种子,手法简单到只需要一个满含堕胎药的亲吻。

他引导着安赫里托逐渐和路斯特雷疏远,几年之后就到了连见面也不打招呼的地步了。

他还在一次交媾中,瞥见了门边露出的小小头颅,假装没发现卷发碧眼的孩子正好奇又惊恐得藏在未关好的门后,假意挣扎着喊起来:“安赫里托,放开我!我不要,放开,别这样!”

安赫里托疑惑得支起身子,雄虫是这么回答的:“我刚刚突然有点害怕。”

回应他的是雌虫越发温柔的拥抱。

穆苏尔卡再次看向远处的门边,塞勒斯提亚已经跑开了。

也不记得多少年过去了,安赫里托的痛苦是他唯一活下去的精神食粮。不可逾越的鸿沟永远挡在他们之间。

穆苏尔卡也曾想过死亡,但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

他想道:我为什么要死呢?我连离开都不会离开你。只要有我在,你每分每秒都在遭受煎熬和痛苦,你越爱我,就越恨我,越爱我,便越不能恨我。我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这是我恒古以来的愿望啊!我应该感到快乐!应该快乐才对啊

是吗?真的吗?一个声音在心里冒出来问。

真的!我们就这么纠缠到死,谁也不原谅谁。

我不会原谅你,安赫,你也绝对不能原谅我。我们之间只要有恨意存在就好,别的什么都不用参杂,这样最好,最纯粹,最稳固。

这世间没有什么比纯粹的恨意更坚固难摧了。

即使是现在,他也认为自己没有改变过初衷

当然,穆苏尔卡根本不允许自己生命中出现这样的翻盘,否则,将是对人生的整个否定。

“安赫,你坐在那里做什么?”穆苏尔卡温声问。

他不可以爱,更不能去爱。

“安赫,过来啊,过来我身边。”虚软的雄虫轻声呼唤着他,

“不,你想骗我。”安赫里托倒退一步。

雄虫低低笑了,承认道:“我就是想骗你,你过来吗”

安赫里托紧张得扶住肚子,虫卵已经结起层壳,腹部摸起来硬硬的。他踌躇许久,抬头望了三次近在咫尺的雄虫,最终颤着嗓音投降了。

“我过去。”

终于把剧情转回来啦

现在知道小玫瑰性格这么倔是遗传谁的了吧?现在知道为什么皇妃偏心小玫瑰了吧?因为阿玫给摸摸头,皇兄不给哇。

小声嘀咕一句:我还是最喜欢小玫瑰这样不辜负老婆深情的通透理智攻了

盆友们觉得苦,就看看春游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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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 要孩子你给不给

“安赫里托,你还如从前一样,这么贪婪,容易诱惑。”

雄虫的话唤醒了迷惘的意识,安赫里托高喘一声,惊觉自己竟然被雄虫压在了身下。他的身下是仿真草坪,他正紧攥着一窝沾了露水的草,随着雄虫缓慢的挺动而发出陌生的呻吟。

安赫里托完全记不起来情况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那段过程模模糊糊,却又理所应当。他遵循了自己身体的渴望,向雄性求欢,交配的发生似乎是自然而然的。

但不能这样!他不该这样!

安赫里托正享受情欲的脸上突然掠过一瞬阴霾,他悲哀得想起来了,因而想要推开雄虫。

“你想走吗?安赫,骗我进了你的身体里,又想把我推开吗?”穆苏尔卡虚弱得喘息间,握住了雌性的肩膀,低下头,用银灰色的眼眸注视着雌性,继续残酷发问:“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背叛家族,和你的血缘曾祖媾和,再生下一个畸形的孩子,扶一个傀儡坐上皇位,圆你的春秋大梦。”

“疏远亲母,残害手足,折磨生父,囚禁祖先,这可都是你一人干下的。安赫啊,你名为天使,怎么做了比恶魔还自私的事?”穆苏尔卡低伏在他身上,佯装责怪得问。两根性器将雌性的肉穴撑得几乎要胀开了,他却不想怜惜,也没必要怜惜,继续加深劲头,用尽全身力气来深入对方,报复在这具孕育的躯体上。

“啊!”安赫里托在他残酷的开凿下失去了言语的能力,痛呼在脱出嗓子的一刻被残忍截断了,雄虫撞在了生殖腔口,安赫里托心有所感,全身都惧怕得抖动起来。

他明明有力气掀翻身上的雄虫,他明明动一动就能挣脱穆苏尔卡虚弱的手。但他就像梦中脑袋裹在被子中的人,四肢无法动弹,在梦中大声呼救,被一道软弱的门桎梏了,窒息了,逃脱不掉了,哪怕他只要伸一下手就能推开软被,重新获得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