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从刁管家手中把他救下来只是人性,将金鱼文化送给他、跨年烟火、雪地羽翼、千里寻他……,这桩桩件件都在说着就算男人过去有白月光,那又如何?

男人说了要当他的红玫瑰。

男人虽然嘴坏了点,脸皮厚了点,但从来也没有骗过他。

他凝视着文档,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食指微微一滑,那个档案永远消失了。

第104章 104 协议书

萧锦彧回到锦水湾时,时翼已得到燕姨通风报信,从工作室迅速下楼回到起居室,装得一副没事正在写稿的模样。

他在木雕教室雕不完那个花瓶,只能把它来来回回带着雕,只是每次在锦水湾雕时都得偷偷摸摸的,不让萧锦彧发现,还好男人实在太忙,没空发现他在雕这只花瓶。

「你回来了啊?」时翼转过头看着萧锦彧,他刚刚已经从刘睿恩那里打听到男人忙到晚餐一口也没有吃,「你先去洗澡,我还没吃晚饭肚子好饿,燕姨说她要帮我煮牛肉面,但她一定煮得很多,我吃不完,你要帮我吃三分之二。」

萧锦彧看向青年的笑容,手指捏得紧了些,语气淡淡地拒绝,「不用了,我不饿。」

时翼一腔热情被浇熄,有几分不舒服,但是想到黎桂雨才刚过世,也不觉得奇怪,他站了起来,「那我等一下温杯牛奶给你喝。」

萧锦彧摇摇头,表情冷淡,「我不想喝温牛奶。」

看起来奶奶过世真的对男人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毕竟萧锦彧国小大多都跟爷爷奶奶过,时翼难得被拒绝也没生气,「那我泡杯蜂蜜气泡水给你喝,凉凉的比较适合现在的天气。」

萧锦彧闭上了眼睛,几乎没有办法跟青年说出那些残忍的话。但他人生至此,自我怀疑最大的时候,正是此时他无法确信自己能将对方护得滴水不漏、密密实实。

再张开眼睛时,他仿佛已下了巨大的决定,「时翼,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等你看完,再决定你要不要跟我说话。」

时翼怔了一下。好像从签结婚证书之后,再也没听过男人叫他全名。

萧锦彧走近他,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给时翼,不敢看他的表情,随后迈着步离开。

时翼实在不懂他在搞什么,低头一看。

硕大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映入他眼帘,精致的面容几乎是立刻失了血色。

第105章 105 我要你负责到底

时翼脑子一热,脚步飞快追上萧锦彧,直接挡在萧锦彧房门口,「你这什么意思?」

狗男人最好有种告诉他,先前那些深情全是唬烂他的。别来救他、别帮他开金鱼文化、别到弘前公园找他,别总是背他、抱他、别连他吃个水果都要亲自帮他剥皮啊!

待他想通之后,才丢给他离婚协议书,狗男人怎么敢!

他心头火腾地直往上冒。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萧锦彧冷淡地说着,失去了平日的厚脸皮和游刃有余,「让开,我要洗澡,没空跟你……」

时翼不想听他说话, 心里满腹不解的怒火无处发,看到萧锦彧那双开阖的唇瓣,狠狠地堵了上去。

萧锦彧没想到时翼会亲上来,怔了一下,柔软的唇已经碰得更深。他当然可以伸手推时翼,若他出手,时翼哪里可能是对手?肯定会被他推开,可是小王子就在门口,他要是一推,小王子就会被撞到,所以他只能闪。

时翼感觉到男人的闪躲,心下更不悦,只想宣泄怒气,亲得漫无章法,用的几乎是啃咬的力气。

萧锦彧的唇瓣被时翼暴力啃出血来,却一点都不疼。前者只感觉那碰在自己唇上的唇是那样甜软,连利齿都有几分可爱的意味。他心里压抑着,克制着取回主权的冲动。

然而这一切最后仍是功亏一篑。

当时翼那软滑的舌试探性地探入萧锦彧口中,后者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面溃堤。

萧锦彧终于拿回主控权,隐忍太久的结果,就是反扑更为强大,他难以自抑地将舌滑入那温软唇瓣的缝隙中,刷过湿润的唇壁、勾碾着贝齿,诱得那软滑的舌与之共舞。

唇舌交缠的水声响起,燕姨轻手轻脚地上到二楼看状况,远远听到声音,便又离开了,同时要其他佣人不许到二楼来。

时翼没想过萧锦彧吻起人来这么凶,他被吻得几乎换不过气来,些微缺氧让他的头脑晕呼呼的,整个人都陷在男人的怀里,腰软得不行。

萧锦彧却不只是吻,像是不甘于此,一只手拦着青年的腰,另一只手却从两人间隙溜进家居服的下摆,往上摸去,揉向那细腻的突起。

青年身躯轻震,两人才如大梦初醒,萧锦彧狼狈地放开时翼,冷淡地说道:「请你出去。」

时翼双眸染红,他挪动步伐,却不是往外走,而是潇洒地往萧锦彧的房里走,不仅如此,还顺手把门带上,「萧锦彧我告诉你,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偏不走,你又如何?」

萧锦彧凝视着他,一言不发。

「更不用说你明明就喜欢我,你刚刚……」时翼下半身跟男人贴得很近,完全知道烙着他的烫热到底是什么。

萧锦彧双目腥红,声音失去了平时的冷淡,微微沙哑却更为诱人,「我就是禽兽,随随便便就能发情。这样总能离婚了吧。」

时翼搞不懂男人为什么突然这样,怒火烧得愈来愈旺,「你说离就离?那我算什么?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禽兽是吧?那我就让你负责到底。」

第106章 106 他口他

男人身上还是早上穿出门的西装,但气过头的时翼完全没计较男人有没有洗过澡,伸手解男人的皮带。

萧锦彧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哑得厉害,他怀疑自己能忍住多久,「住手。」

「你不是随时都能发情?」时翼眼神挑衅,拉下男人的裤头。

勃发硕大的性器立刻弹跳而出。

时翼直接用手握住,「硬成这样了,要我住手,有违你禽兽的形象不是吗?」

他边说边在木头地板上蹲跪下来。

「是禽兽现在就该按住我的头,拉住我的头发,要我好好舔、好好吸,没把你咬射不许松口吗?」

青年的言语跟他笔下的文字一样有魔力。只是简单几句话,萧锦彧的呼吸便急促起来,身上那股雄性的征服欲叫嚣着,若是不紧紧蜷缩手指压抑,怕是手真的就会按到青年头上,狠狠地要人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