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这次没有再与你争吵,也没有再冲杨暮发火。他脸色难看地走向你们,用肩膀顶开了与你站在一起的杨暮,生硬地挤进你们中间。

杨暮没有与他计较,你们三人就这样安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夕阳将三位少男少女的身影拉得很长。三人各自怀揣着自己的心思。一个还在为好友之间的争吵而生闷气,一个被嫉妒和不安折磨得几欲疯狂,还有一个知晓所有的缘由却无法宣之于口。

杨朝的书包里空荡荡的,那块为了今天的告白而偷偷准备的巧克力不知去了哪里。

到了家门口分别的时候,你怕杨朝又跟杨暮打起来,就小声对杨暮说:“要不你来我家待一会?你哥不对劲。”

谁知道你说得那么小声还是被杨朝听见了。他冷笑了一声说:“你就这么想和他在一起?”

你终于隐隐察觉到什么,犹豫着问:“杨朝,你是不是对我……”

杨朝飞快地、斩钉截铁地抢答:“我讨厌你。”而后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杨暮说:“没事,我们不会打起来的。”跟在杨朝身后走了。

杨暮在杨朝身后进了家门,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极冷,隐隐有了几分威胁:“哥,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杨朝将书包甩到沙发上,一言不发地上了楼,“砰”一声关了自己的卧室门。他躺在床上,用手臂挡住眼睛,决绝地想,他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他再也不想跟杨暮争了。

他再也不想体会到深陷嫉妒的痛苦了。

可他刚下完决心,当天晚上就做春梦了。春梦的主角是你。

他梦到你骑在他身上,一遍遍地挺腰进入他,一遍遍地说着我爱你。杨朝在梦里开心得流泪,努力地生涩地回应着你,哭着说我也爱你。

结果你突然亲住了他,在他意乱情迷之际轻声说:“我爱你,杨暮。”

我爱你,杨暮。在梦中,你操着杨朝,却是在对杨暮告白。

杨朝满脸泪水地醒来,胸口无形的疼痛疼得他屈起了身体。

他起身走进卫生间,一手撑着墙,哭着握住了自己勃发的性器,在黑暗之中发狠般地将它撸动得生疼,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胸中那股惊天骇浪的妒忌。

杨朝咬着牙关射了一次又一次,可一想到你,那根性器就软不下去。他想起梦中你在他身上驰骋的样子。那个梦太过真实,他的后穴就好像真的被你操过了一样,从深处泛出密密麻麻的瘙痒。

杨朝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打开洗手台下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瓶未开封的润滑液和一盒指套。从他知道你性取向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偷偷准备这些,只是一直没能克服自己心理那关,所以一直没有用上。

他戴上指套,涂上润滑油,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手指伸向了从未被开发过的后穴。

刚开始有些困难,他腿软地跪在地上塌着腰,努力地将一次次被挤出来的指尖送进去。很快,他喉中溢出呻吟,指尖抽插的动作越发顺滑。

压抑的呻吟声中混杂着几个不成调的词句。杨朝紧闭着眼睛,叫着你的名字,想象着是你在他身后操他,用自己的手指捅着屁眼到了高潮。

满脸泪痕的杨朝靠着墙,瘫坐在一地自己的精液和肠液中。

他想,自己完了,彻底回不去了。他清晰而悲哀地意识到,如果有一天你选择了杨暮把他抛下,他一定会疯掉的。

心中的嫉妒被杨朝深深地压在心里。就像一件不想要却又丢不掉的物件,被主人压进了箱底,随着时间流逝,那件坚硬的物件在箱子里留下了恢复不了的印记。

经年累月压抑的嫉妒也在心中留下了抹不去的烙印。等到杨朝察觉到这一点时,这点嫉妒已经成了他本能,只要看到你和杨暮走近一些,心底的妒意就会飞速生长,将他的心紧紧缠缚成扭曲的样子。

只不过他已经学会了很好地隐藏自己的嫉妒,那些轻佻表象下的暗流涌动被他掩饰得很好。

即便如此,偶尔也会泄露一点卑劣的真心出来。

比如在做爱的时候故意大声地提起杨暮,观察你的反应。杨朝近乎是在自虐地提醒自己:看吧,她就是更喜欢杨暮,所以你别痴心妄想了。

仿佛只要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再受到伤害的时候就不会痛。

可是你却对他说:“……我这么做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杨朝。”

杨朝终于明白,原来要停止心口的煎熬,只需要心上人的一句喜欢。

杨朝小心地觑着你:“我曾经想抢在阿暮之前跟你告白。我是不是很坏?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他嘴上说着怕被你讨厌,身体却又勾引地蹭了蹭,好像是打算用肉偿好让你不要讨厌他。

你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身体往前挪了挪,把自己挪进他怀里。之后才轻声说:“我爱你,杨朝。”

杨朝胯间又涨了一圈。他搂紧你,挺腰在你小腹上顶了顶,沙哑地说:“都是你害的,你要对我负责。”

双胞胎篇番外:初二的他们看黄片被你撞破

初二那年,你曾无意撞见了杨朝和杨暮在看黄片。

那天是周六,中午他们来你家打游戏,你想睡个午觉,就打着哈欠上楼了。

也许是午饭吃多了,你在床上翻来覆去二十几分钟睡不着,索性起身下楼。楼梯侧对着大厅的电视,电视屏幕上放着什么你也没注意,而且声音很小听不清。就在你转身要朝背对着你坐在沙发上的杨朝和杨暮走去时,你看清了电视上播放的,令人看了血脉偾张的画面。

这时,屏幕上的进展到了最激烈最关键的冲刺时刻,妩媚的女人扭动着腰肢发出一声声让人血气上涌的淫叫。你没看到时也就算了,现在你看到了电视上在播什么,那声音似乎也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你呆愣在原地,有些想转身就跑。

但是转念一想,这可是你家,你有什么好跑的。要跑也是这两个不知羞耻在别人家看黄片的人跑。

于是你咳嗽了两声,沙发上两个聚精会神的人立马触电般挺直身体,然后同时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向你。

杨暮的目光一与你相接就立马转过头去,手忙脚乱地按掉了电视,然后“啪”一声把遥控器丢在桌上,仿佛它烫手一般。

杨朝慌乱地摆着手想辩解什么:“不是、我们不知道这个碟片是这种内容……”

你强装镇定地走过去。本来还坐得稍远的两兄弟一看见你朝他们过去了,立马夹紧了腿,弯下了腰,挪动几下挤到远离你的沙发的另一角。

你目不斜视地坐在离他们远远的地方,嘴硬得声音有些颤抖:“为、为什么在我家做这种事?”

杨暮显然要比杨朝冷静一点:“班上的男生给我们的,说很好看,没告诉我们是这种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