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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黎初走?后, 花朝又道:“姐姐容我回寝宫收拾一些贴身物什。”

卿月没有道理拒绝,等花朝一行人?进了寝宫,丹杏就道:“煦王妃这是何意?她们是要做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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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答案, 每个人心里都有数, 却都?未宣之于口。

花朝思?绪飞快转了起?来,这十七年来,她觉得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大脑运转的。

“素细。”花朝喊了一声,素细立刻跳到了花朝身前,花朝郑重地看着她,半晌,说道,“幸亏你平日?里贪玩。”

素细身形一晃,脸颊一红,讪讪嗫喏道:“怎么此时说这些......”

花朝也不管她,拉着她近身, 在她耳边快速低语。

丹杏胡桃听不到,就看到素细的脸色从意外到震惊再到疑惑,精彩极了。

一切安排妥当, 花朝便带着胡桃跟卿月启程了, 出?了京城, 行往温泉山,最短也要三四天的功夫,她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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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坐在马车上, 掀开窗帘往后看去, 是一队护卫队徒步跟着, 浩浩荡荡地出?了东城门。

第一天她们到达驿站休整了一晚,算得上相?安无事, 第二日?时,花朝上了车,不多一会就会掀开窗帘看看窗外。

“瞧什么呢?此处人?烟稀少,也无甚景致可观赏的。”身后传来卿月的声音,花朝放下车帘,如今也只能面对了,她整顿好情绪,转过身去,面对卿月时,大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壮烈。

“祖父真的病倒了吗?”花朝肃然问道。

卿月轻轻一笑:“这是什么问题?祖父不正是要修养才去的温泉山嘛,大概是年纪大了,身子不如前了,这会病的还挺严重的,不然父亲怎会连夜赶去?”

花朝又问:“是你让祖父病的吗?或者是煦王。”

卿月眸色渐深,笑意也浓了些:“哦?我和煦王为何要这样做?”

“为了支开我爹爹。”

卿月微微挑眉,忽然就掩面低笑了起?来,胜似水莲花般温柔,可看向花朝的眼神却是冰冷的:“为何要支开爹爹?”

花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露出?恼怒来:“这便要问你们了!你和林遮是什么关系?他?是听了你们的指使才去刺杀父皇,再嫁祸给三殿下,以此来牵连太子对吗!”她的声音逐渐凌厉扬高,“你利用那对香囊,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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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了林遮,利用他?成?了你们的工具!三殿下的失踪也是林遮做的!为了让李恃离开京城?”

卿月悠闲地靠在蒲团上,轻轻叹息:“你没有让我失望。”

花朝的脑袋仿佛被重重一击,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卿月:“你是故意让我发现香囊的!”

卿月含笑点头,花朝的怒气蹭的烧上了脑门,几乎是一瞬间,她反应了过来:“为了支开杨树?”

“太子殿下爱护你,我虽然利用林遮骗走?了太子,但是我想他?一定会留下杨树护你周全,有杨树在,谁能伤的了你分?毫?可是太子殿下的这份爱护,还真是让人?讨厌啊。”卿月露出?了从未见过的阴鸷。

那一眼,让花朝胆寒,她眸色幽深有些迟疑轻声问道:“你喜欢李恃?所?以这样费尽心机?”

卿月脸色有一瞬的不同,但很快却冷笑了一声,请;轻飘飘说了一句:“你也太小看我了。”下一句她却阴沉道,“但他?不该喜欢你!”

花朝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李恃不喜欢她卿月,但也绝不能喜欢她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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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声笑声,竟然是胡桃,她持剑坐在花朝身边,听到卿月的话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她轻蔑且高傲地看向已经变了脸色的卿月,冷冷道:“煦王妃不知?哪儿的自信,还真是自大呢!”滑落她还挑了下眉,瞬间挑动?了卿月的神经,她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阴冷地盯着胡桃。

是啊,胡桃说对了,自小众星捧月的卿月,无疑是骄傲甚至自负的,花朝没有制止胡桃的放肆,眉心紧锁地看着卿月。

但是胡桃明显不再将卿月放在眼里,既然李悟那样污蔑她家殿下,还有什么脸面要给他?们的必要吗?大不了打?一架,瞧着这煦王妃优雅的身姿也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胡桃又想起?一招更损的主意,她忽然神秘一笑,朝卿月道:“你都?不晓得我们殿下有多爱我们娘娘,多在意她,那时候在杭州,正是立储的关键时刻,我们殿下都?怕娘娘误会伤心,不惜先将立储一事暂且放下,回去杭州呢。”

卿月的脸色果然骤然铁青,她攥着绢帕,死死盯着花朝,咬牙低语:“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一次,太子殿下是会选天下还是选你。”

花朝瞪视着卿月,脱口而出?:“你想挟持我?”

“你敢!”胡桃的剑已经抵到了卿月的喉间,怒气腾腾剜了她一眼。

“你放肆!”弄琴脸色煞白,就要挡到卿月身前。

卿月却是面不改色地推开了弄琴:“纵使你胡桃武功高强,可你们别忘了马车后都?是我的人?。”

胡桃凶悍道:“那又如何,我先挟持了你,他?们敢动?手吗!”

花朝脸色忽然变了,她一改刚刚的紧张愤怒,松弛地依靠在身后的蒲团上,悠然说了声:“胡桃,人?家好歹是煦王妃,收起?你的剑吧。”

“娘娘!”胡桃难以置信地回头,她觉得此时是个很好的机会,挟持了卿月,她们再逃往岭东和太子殿下汇合,谁也别想拿捏她们!

是的,她从出?宫坐上这辆马车就已经打?好了这个主意!

花朝按下胡桃的手,清冷道:“你心中?所?想,煦王妃又怎会没有应对。”聪明谨慎的卿月既然让胡桃上了这辆马车,她们就没有这么轻易逃走?,花朝半是玩笑的对胡桃道,“你挟持了她是容易,万一她玉石俱焚,我们还得落得个杀害煦王妃的罪名,加之之前御书房一事,陛下会如何猜想?何况,素细和丹杏还在东宫。”

胡桃怔住了,但是还是硬着头皮道:“玉石俱焚?她敢?”

卿月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笑着,花朝眼睛眯了眯:“她会。”

卿月笑容渐浓:“原来妹妹还是了解我的。”

花朝问道:“那尤擎呢?他?和槿柔也是你的一步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