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信息素在狭小的室内浮动,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燥热。接续不断的刺激让他的腿腹不停打颤,身下热意泛滥,精水沿着修长的大腿沥沥滴落。

对方伸手在他脸上抚了抚,指腹隔着软布按在眼球上,勾勒过他挺拔的鼻梁,缓缓往下移动,最终停在平坦的小腹上。

这个位置往下,是Alpha完全退化的生殖腔。

孟航闭上眼睛,死死压抑着喘息,思绪飘渺地远去。再次昏迷之前,他最后的印象,是在黑暗里突然亮起的闪光灯。相机所散发出的明亮光线穿透遮罩,甚至刺痛了他的眼眶。

墙上挂着褪色的装饰画,天花板装修成欧式穹顶。宾馆的窗户隔音不好,大马路上的汽笛声听得一清二楚。

孟航像尸体一样挺躺了十几分钟,才坐起身,去翻捡散落一地的衣服,先把裤子捡起来套上。粘腻的液体从那个隐秘的地方涌出来,让他的动作僵硬了一下。

他的头痛得厉害,脸颊上还有挥之不去的肿胀感,有可能是皮下出血。即使昏了过去,他也睡得相当疲乏,做了许多杂乱无章的噩梦。

床单不知何时已被收拾过了,亳无作案现场的痕迹。他在房间搜索了一圈,从床底找到了自己被摔得黑屏的手机。

他试着开机,屏幕闪了一下又熄了。孟 網 站 : ?? ?? ?? . ?? ?? ?? ?? . ?? ?? ?? 航摆弄了一会儿,把内存卡退出来,手机扔到桌上。衣兜里烟盒和打火机还在,他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还没来得及点燃,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孟航心烦意乱,本不想理会,但敲门声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愈发急促。他眉头紧锁,暴躁地喊了一声:“进来!”

门外模模糊糊传来一句什么话。孟航暗骂一声,披上衬衫,一瘸一拐地走去开门。整个过程中,他一直刻意不去看身体上的任何痕迹。

门外站着一个推小推车的服务员。他双腿酸软,撑着门框勉强站立,阴沉着脸问道:“什么事?”

那服务员虽然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脸上却还是带着微笑:“有一份您的快递。”

“你搞错人了吧。”孟航眉峰一挑,就要挥手关门。服务员连忙说:“306房,您是孟先生没错吧?有人定到前台,说要送到您手里。”

孟航斜眼看向门牌,过了几秒,问道:“几点钟退房,帐结过了吗?”

“已经付过了,”服务员道,“还有两个小时退房。”

“东西给我吧。”

他的嗓子几乎完全沙哑,脸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唇角微微红肿着,颈项上布满青紫痕迹,黑色衬衫胡乱掖了一 忘 憂 萫 ィ寸 ??ι 整 理 个边角,露出腰际深邃的线条。

那服务员打量了他一下,从推车里取出一大捧鲜花。金红色花瓣明艳夺目,缀着尤加利叶,叶瓣上还颤巍巍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孟航冷冷扬起嘴角,把那捧价值不菲的花抓到手里,手背因愤怒而青筋毕现。

不可遏制的怒火立即席卷了他的心脏。门一关上,他就把花掼进垃圾桶里,摸出打火机点上烟,骂了一句:“妈的,神经病!”

第7章 冤家路窄

隔到第二天早上,他的身体还是乏力,提不起太多精神,索性又在家里修养了一两天,等恢复几分精气神,才去公司转了一圈。

助理替他处理了这几天的琐碎公务,小事不用看,想必都办得很妥帖。孟航听了重点项目汇报,批了几个文件,发现公司有他在没他在似乎都一样。

他在屋里闷了几天,实在元气大伤,难得想出去感受点人气。到了下午的时候,碰巧有个业内朋友打电话过来,约他晚上聚一聚。

这个朋友最近正在担任一部电视剧的导演,剧组就在跨江大桥附近拍戏。这时候离约好的晚餐时间还有好一阵子,孟航下了车,往片场走去。工作人员来来往往,正在补拍一场威亚戏。

不少人在新闻头条上见过孟航的脸,导演事先又打过招呼,知道他是嘉腾影视的老板,因此很快就有场务来带他进去。

晚霞已经陷入地平线,江边风大,吹得耳边隆隆作响。他走到摄像机背后时,梁博正好喊了最后一声cut,回头说:“来得挺快啊,我以为还得等半小时呢。”

“老同学请吃饭,我不得赏脸来么。”孟航顺手给他递了根烟,看了一眼屏幕,“你这是拍完了吧,什么时候走啊?”

升降机缓缓放下,演员双脚落地,解开威亚装备。他穿着一身白色古装戏服,淋了几趟人工雨,湿漉漉贴合在身上,走到亮堂堂的镝灯底下,一张脸被照得分明。

梁博说:“唉,等等,给你介绍一个人。”他转过身,朝那演员招招手:“慕元啊,来得正好,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嘉腾传媒的孟总。”

这灯打得那么亮,想装瞎子也来不及。孟航脸上显出错愕的神情,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陈慕元竟十分坦然地向他走来。

还有两三步距离,他的手已然抬了起来,掌心很有仪式感地微微侧着,正是一个等待握手的姿势,仿佛他跟孟航真是第一次见面似的,其实他们早上临出门时才见过。

他浑身都裹挟着江风里的凉气,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着红,长而纤细的睫毛忽闪着,眼波摇曳地流转,透出动人心魄的明净。

孟航的眉心不易察觉地一皱。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外面的场合和陈慕元见面,今天这回,实在是始料未及。

他握住陈慕元潮冷的手掌,随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松开手,对梁博说:“走啊?”

梁博愣了一下,知情识趣地说:“走走走,我去安排车子。”

他起身冲场务吩咐几句,揽过孟航的肩膀,走出了十几来步,才低声说:“怎么搞的,你和慕元认识?有过节?”

“我以前给他演的那个片投了多少钱,你都忘了?”孟航说,“我想不认识他,我的钱也不同意啊。”

梁博一拍手心:“想起来了,卢导拍的那部剧,他在里面演过配角,是不是?你还帮忙拉过不少赞助。”

“是这么回事,我跟他就是拍这个剧的时候认识的。我看他长得不错,想包他,人家心高气傲的不乐意。”孟航说,“别瞎打听。”

“怪我,瞧我这记性……不过那都好几年前的事了,猛一下还真没想起来,”梁博颇有点遗憾,“我看他长得漂亮,你又好这口,这才想介绍你俩认识认识,没别的意思。不成就不成吧。”

“得了吧,就你那拉皮条的热乎劲,我能不知道你?”孟航冷笑一下,不悦地回过头去。陈慕元仍然矗在原地,单薄的戏服贴在身上,愈发凸显出他颀长的身形。影子在镝灯的映照下拉长,蜿蜒在潮湿的江岸上。

这顿饭直吃到晚上九点才散场,梁博把他送出酒店大门,帮忙叫了个代驾。

孟航背过身,靠着车门,用力揉了一下太阳穴。他其实不应该喝这么多的,但仍然没有忍住,一杯之后就是第二杯,第三杯……

他头疼得不能自已,猛然拉开车门,说:“走了。”

梁博听他说这话,就知道他醉了,拦住他道:“这片区晚上车流量大,要出了事怎么办?碰上交警队巡逻,抓了我还得捞你。”

所幸酒店安排的代驾很快赶了过来,孟航坐进副驾驶座,思绪时而清醒,时而混乱。司机问他去哪里,他实在无心细想,囫囵地报了一个地名。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苏钧聿其实已经睡下了,又慌慌忙忙地爬起身,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