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狭长深邃的眼眸里写满了担忧,林鹿笙在心里冷笑,白月光就在不远处看着他。
她绕过他离开墓园。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贺言彻剑眉微,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到了停车场,林鹿笙伸手拉驾驶座车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她掀起眼皮睨他。
“我来开。”贺言彻感觉到她心情不好,不放心她带情绪开车。
“不用,你自己有车。”林鹿笙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手。
贺言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色既深又沉,“我不放心你。”
林鹿笙心尖一颤,嘴角弯起讥讽,“贺言彻,有意思吗?”
贺言彻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那他就该回炉重造了。
“车上说。”
林鹿笙:“就在这说。”
“行,你说。”贺言彻就怕她憋在心里不说,就像上次他看见她和外国男人的亲密照
憋在心里,难受的还是他。
林鹿笙盯着他的眼睛,“你来墓园干什么?祭拜白月光?”
贺言彻顿时怔住,“谁跟你说的?”
林鹿笙心头一阵刺痛,果然梁悦没骗她,沈清霜还真是他白月光。
她打开车门,弯腰上车,男人迅速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她先他一步,把车门锁住。
贺言彻拉车门纹丝不动,“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林鹿笙神色冷淡,声音更冷淡,“有什么好解释的?大家都有过去,我又不是不通情的人。”
贺言彻盯着她,眸中缱绻着温柔的笑,“醋劲儿怎么那么大?”
林鹿笙冷着一张精致的脸,升上车窗,启动车子。
下一秒,男人走到车前,要不是她反应够快,车就撞上他了。
林鹿笙盯着站在前面的男人,气得胸口发胀,“你以为不敢撞?”
贺言彻站着不动,抿着薄而漂亮的唇不语,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眼底情绪让人辩不明。
林鹿笙握紧方向盘,她确实不敢撞,没必要因为一个死人撞他,到头来心疼的还是自己。
两人就这样僵持下去。
片刻后,贺言彻走到驾驶座车窗前,抬手敲车门,时刻留意她,怕她一踩油门开走。
林鹿笙确实想开走,又怕他冲到前面,她了解贺言彻,他这种性格的人能做出这种事。
她降下车窗,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沈清霜不是我白月光,我只喜欢过你,只爱过你。”
林鹿笙心脏重重一跳,眼皮都没动,手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
“沈清霜是徐之漾同桌,她通过徐之漾认识我,暗示过我,我也暗示过她,我不喜欢她。”
“读大二那年,她确诊渐冻症,不到两年就去世了。”
林鹿笙瞳孔微缩,竟然是渐冻症,世界五大绝症之首。
贺言彻继续说:“今天是她的忌日,她对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每年忌日去看她。”
林鹿笙转眸看他。
“那为什么有传言说她是你白月光?你为什么不否认?别告诉我你拿不在世的人挡桃花。”
第119章 冷战
贺言彻身形一僵,以前没有喜欢的人,没在意过这个,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心上人问起。
见他不说话,林鹿笙便猜到了答案,“算了。”
贺言彻心一慌,“我错了,我现在就联系公……”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鹿笙打断,“没错就不要说自己错了。”
林鹿笙把车窗升上去,缓缓踩下油门,车子开出去,透过后视镜可以看到他站在那不动。
车子越开越远,直到看不见他。
一转眼过了两天,贺言彻每天在客厅等林鹿笙,她现在跟刚结婚时一样,对他极其冷淡。
林鹿笙进门看到他,冷淡地收回视线,朝楼道方向走。
贺言彻跟上她,“老婆,原谅我,我已经让公关部发声明了。”
林鹿笙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不想听他说话,也不知介意什么,还好他不知她暗恋他。
她回到房间拿睡衣进浴室,二十几分钟才出来,看到男人站在门口,地上放着一个榴莲。
见到她出来,贺言彻直接双膝跪在榴莲上,他是真跪,榴莲外壳坚硬且布满尖锐的刺,像细小的针扎进皮肤里,膝盖又疼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