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彻见矛头成功指向贺文洲,他压下嘴角的弧度,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上楼了。”

贺言彻走后,客厅里的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陈清姿问:“他这是真答应,还是随便应付我们?”

贺老爷子喝了口茶,“就算是随便应付也好,总好过拒绝。”

“……”

此时的林鹿笙坐在沙发上处理邮件,听到脚步声,她动都没动。

贺言彻看了她一会,拿衣服去洗澡,洗澡出来看到她还在忙工作,他看了眼时间,十一点。

“不早了,该睡觉了。”

林鹿笙合上笔记本电脑,拄着拐杖进洗手间洗漱。

这是她第一次和贺言彻同床同枕,不知失忆的自己怎么和贺言彻睡的,又是如何发生关系。

她仍旧很少和贺言彻对视,怕对视会自己泄露心事。

屋里留了一盏床头灯,林鹿笙腿骨折了,不好侧着睡,平躺着看天花板,缓缓合上眼。

不知是换了环境还是什么,半个小时过去,她仍然没有睡意。

被子突然动了下,旁边的男人翻身面对她,那股冷欲交织的雪松香随之涌入鼻息,很好闻。

林鹿笙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她松开握紧的手,呼吸平缓柔和。

突然,唇上传来一抹温热的触感,林鹿笙呼吸微滞,藏在被子的双手又紧紧握成拳头。

这种触感就是亲吻。

贺言彻竟然偷亲她……

林鹿笙心乱如麻,失忆的她是怎么让贺言彻喜欢上自己?

那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言彻给她的感觉就是,无论怎样都无法靠近他,走进他世界。

她想不通失忆的自己怎么就能让贺言彻喜欢上自己。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贺言彻要整她,颜沐被他收买,他们联合起来骗她,让她出糗。

林鹿笙心里思绪万千,男人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唇再次被吻住,这次他抵开她的牙关。

她心脏跳动得很快,快到仿佛下一秒就跳出嗓子眼。

他吻得非常温柔,唇齿相依,这一刻,林鹿笙忘了思考,呼吸都乱了,双手握得很紧。

这个吻太过持久,林鹿笙最后装不下去,她狠狠咬他舌尖一口,口腔里瞬间充斥着铁锈味。

贺言彻松开她,克制着凌乱又沉重的呼吸,“终于醒了。”

他没说她不装了,林鹿笙听出他就是那个意思,他知道她在装睡。

林鹿笙轻喘一口气,坐起来,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贺言彻没躲开,眼都不带眨一下,结结实实挨了她一巴掌,她力道不是很大,有些麻而已。

“三次了。”

林鹿笙手都在抖,如果不打他,丢脸的是自己,被他知道不反抗,默认他亲,可不丢人吗?

贺言彻盯着她的侧脸,“算上这一次,你打了我三次。”

“第一次,你勾引我,我推开你,你磕到座椅,生气打了我一巴掌,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挨巴掌。”

林鹿笙长睫轻颤,他在开玩笑吗?她怎么可能去勾引他。

“第二次,还是你勾引我,我力道没收住把你推下床,你后脑勺磕到地板,起了一个包。”

林鹿笙眼皮都没动,声音透着淡漠疏离,“我没有这些记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贺言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我骗你我出门被车撞。”

林鹿笙心一紧,情绪未显露在脸上,“那你被打一点不冤。”

贺言彻嘴角牵起一抹弧度,“我从没说过我冤,我是该挨打。”

他语速不急不缓,温柔至极,林鹿笙心跳如擂鼓,刚想躺下,男人忽然温柔地抱住她。

贺言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低哑的嗓音夹杂歉意,“别生气。”

“我们每天晚上都会来一个晚安吻,我习惯了。”

林鹿笙心跳频率加速,鼻尖萦绕着清冽好闻的雪松香。

贺言彻松开她,捧着她的脸,不给她推开的机会,迅速亲她一口。

林鹿笙脸颊隐隐发烫,她冷着一张脸,“出去!”

第97章 离我远点

贺言彻下床,来到沙发躺下,“客房没收拾,我去睡沙发。”